被满门抄斩的宠妃(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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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谁都问一声好,七拐八拐进了一处小院子。直到走入屋中,沈策的面色才骤然放松下来。

    此处正是那名做过户曹的门客曾经的住处。

    齐焱等候多时,心焦已久,见沈策如此,便恍然笑道:“我观你情状,料想事情当是极顺利的。”

    沈策乜他一眼,也笑起来道:“今日运气着实是好。官署安排来例行盘问的公差是个有身份的。本来还要再磨几次,可那公差一发话,三弟便被留在了官署中。”

    齐焱恍然了悟,挑眉问道:“三弟可是露了字?”

    沈策作了个揖,笑道:“齐兄高见。”

    ……

    依徽昭最初的想法,须先设法跻身于朝廷开设的悲田坊中,再暗中教化坊中百姓,逐步崭露头角。但这法子迂回,颇费时力,不如直入官署,更有斡旋州郡的余地。

    那公差甫一进门,徽昭观其气度便知不同寻常。她当即改了主意,一手字写得颜筋柳骨,颇有峥嵘意。

    她和沈策往官署的路上,暗中打量郡中风貌,料定扶风郡太守尚有几份悯民之心。郡中无大乱象,于细微处却有诸多不如意,正是大有作为之时。

    如今印刷术现世将将十年,各项技艺尚不发达,读书习字的成本极高。寒门百姓中识字者少,有识之士多是豪族出身。科举虽已放开,朝廷取士依旧多走察举的路子,正好令她有空可钻。

    沈策极为灵透,当即借公差之口将她留在衙中。日后若能谋得一二官位,可斡旋处便极多了。

    当日下署后,白日里曾盘问徽昭的那名公差亲自去拜见了扶风太守王丛微。

    王丛微爱民如子,一心政务,常常宵衣旰食,一日万机。那公差在偏厅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他才终于姗姗来迟。

    那名公差对他作了一揖,恭敬道:“见过大人。”

    王丛微摇头失笑,道:“佑贤何必多礼?官署之上,你我是同僚;官署之下,便只是叔侄。”

    王佑贤说道:“下官今日拜访大人,只为公事,不涉私情。”

    王丛微了然道:“是为了今日留在官署中的那位小兄弟?”

    王佑贤拱手应是。

    王丛微正襟而坐,道:“今日究竟是何境况,且详细说与我。”

    王佑贤便将今日种种一并说了,又道:“只有一处奇怪。城门守兵将那二人送来后,曾说徽昭因当日遭了灾殃,对沈策极为依赖。今日他们在偏房等候时,下官便躲在暗处细细观察。”

    他略无停顿,继续说道:“沈策还算正常,虽极力克制,依旧难掩紧张之态。徽昭却表现得极为镇定,二人瞧着也不甚亲密。”

    “下官心中顿生疑窦,便亲自送那二人出府衙。快到府衙大门时,沈策不愿带徽昭回去,便借故推脱。下官顺势应下,欲看徽昭反应。”

    王丛微捋着胡子,笑问道:“他反应稀松?”

    王佑贤素知叔父心中沟壑更胜自己百倍,闻言只拱手应是,又道:“观其情状,恐怕做戏的成分更多。”

    王丛微笑呵呵的,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今日例行盘问,他是以纸笔代述的?”

    王佑贤拿出徽昭所写供纸,双手呈了上去。

    王丛微细细看过,捻须笑着赞叹道:“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当真是一笔好字啊。”

    他当年也是进士及第,见过状元文章、天子御笔的。可生平所见之人,一手字迹皆不如这弱冠少年。

    王丛微又问道:“可知沈策从官衙出去后是何种情状?”

    王佑贤早便派人盯着沈策,如今听叔父问起,便将他离开官衙后的种种都一并说了。

    王丛微思索片刻,说道:“我听你形容,沈策应该只是被牵连其中。徽昭刻意做戏,于微末处却总是用力不足,若非力有不逮,便是有意将破绽露给我等。”

    不以常理行事,则必有图谋。

    王佑贤请示道:“那依大人之见,此人可用吗?”

    王丛微反问他道:“为何不用?”

    王佑贤微微犹豫,说道:“若此人心智不足,自不足用。可他若是有意为之,来路又不明晰,恐他日为祸。”

    王丛微笑着摇头道:“佑贤,你看如今这是什么世道?”

    他不等王佑贤回答便继续说道:“章交公车,人满北军。朝臣结党营私,更相谗诉。小人巧言丑诋,哗于民间。文书纷纠错缪,以致礼坏乐崩。淆惑耳目、倾移心意之事,不可胜数。大庆朝腐肉横生,求稳已算不得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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