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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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逾瑾做了一晚上噩梦。他没有想到睡前灿灿的一番话对他影响这么大,让他一整宿都反复梦到一个场景。
梦里的灿灿身穿凤冠霞帔,双目空洞,满身伤痕,脸上沾了鲜血。
他梦见灿灿出嫁那日,所嫁非人,最终死于非命。
一整宿,反反复复一个梦境,将陈逾瑾困于梦魇中。待翌日清晨小厮将他唤醒后,陈逾瑾里衣已经湿透。
他大口喘着气,脑海里还是忘不了灿灿临死前眼神。那眼神里的情绪很多,绝望、痛苦、仇恨又带着甘愿赴死的决绝。
他语气急促,“小姐呢?小姐可安在?”
他问话的同时立即从床上惊起,飞速套上外衬,迈着慌乱的步伐往外走。
“六姑娘这个时辰应该还未醒。”陈逾瑾的贴身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主子,他从来都是家中最讲究礼数之人,如今却衣衫不整也不顾及男女大防、这个时辰就去找六姑娘。
“四公子四公子”小厮在身后拿着他的发冠,急追他:“您先束发呦。”
大清早的披头散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主子疯了。
陈逾瑾来到陈知韵院子前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兰雪院的下人们问是否需要通报小姐,他一摆手示意不用,让灿灿多睡会,他自己一个人站在竹林里清醒清醒。
陈逾瑾的小厮书直终于赶到了,他捧着公子的发冠追赶了一路。
“拜见公子。”张泊新从竹林里跳下来,对陈逾瑾行军礼。他醒的早便在竹林里练功,且视力极好,大老远的就瞧见了四公子急匆匆赶来。
陈逾瑾不像平常一样立即喊他起来,反而是静静打量眼前的人后,方才不急不慢说道:“小姐呢?”
“小姐未曾起。”张泊新回答,他是护卫,是陈知韵的护卫。对于主子的去向,他一清二楚。
“可是找小姐有事?”
此刻陈逾瑾已经束发完毕,小厮书直也将他身上的衣衫整理好,陈逾瑾又恢复成持重沉稳的样子。
陈逾瑾:“无事,让小姐醒来去夫人那一趟。”
他说完,自己就先去宋氏那。从这里去往阿爹阿娘的住处,等他来到时阿爹阿娘应该已经醒来了。
“你说阿兄刚才来过。”陈知韵醒来,福满便告诉她,方才四公子来过了。
“听说四公子醒来后,未束发便来找姑娘了。”福满替陈知韵选了一套淡紫衣银丝绣白花外衫给她穿上,另外的侍女正往她的头上插珠花和流苏簪子。
陈知韵对着铜镜一拨发上的珍珠流苏,思忖着阿兄估计是梦魇了。
“不必弄了,我这就去寻阿娘。”
陈知韵未曾用早膳便去寻了阿娘,她还未进门,就听见房内阿兄和阿娘的交谈。
“你想带灿灿告假带她去弘福寺上香,只是今日……”阿娘有些为难,未曾将后面的话说完。
陈知韵踏着稳重的步伐走进房内,笑意盈盈地说道;“这有何难,我换上男装跟阿兄走一趟便是了。我们骑马去,必然让阿兄赶上今日的早学。”
“至于来教导我礼仪的姑姑,还得劳烦阿娘派人去和姑姑说一声,将时间改为下午。”
阿娘担忧的是阿兄上学第二日便告假,恐给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陈知韵说完便朝阿兄投去一记全包在我身上的微笑,薄紫衫微动,灵动的宛如一只玉兔。
陈逾瑾那颗悬着的心,在见到她那一刻终于落下了。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梦里灿灿死了千百次,也如同他自身死了千百次。
阿娘在犹豫,灿灿就抱着阿娘的衣袖撒娇,“阿娘你看阿兄都这样子了,就答应吧。”
被点名的陈逾瑾脸上一热,灿灿虽未曾说些什么,他却感觉十分不自在。
“快去吧灿灿。”阿爹直接同意了,挥着手让她们赶紧走。
陈知韵欢快地浅蹲行礼:“谢谢阿爹。”
“阿兄在侧门等你。”
“好,阿兄稍等我会。”
陈知韵小跑着回自己的院子,追出来的阿娘在身后喊她,“你这孩子慢点。”
“知道了阿娘。”
直至那抹飘逸的紫衣便消失在院子里,阿娘上前安慰陈逾瑾,“那只是梦,别太担忧。你看灿灿活泼的像只猴一样,还是你祖母心细先给她请了位教习姑姑。”
“阿娘说的是,是儿子忧思过度了。”陈逾瑾稍弯腰做出受教的样子。
阿娘拍了拍他的背:“去侧门等你妹妹吧。”
……
没一会陈知韵便出现在陈府的侧门,眼前的少年郎用白色的发带束着高马尾,锦衣玉袍,腰间别长剑,唇红齿白的俊容虽稍显稚嫩并未完全长开,却从她潇洒翻身上马,长发飘扬的动作里,嗅出几丝少年公子英武不凡的味道。
“走吧阿兄。”高大的骏马上,陈知韵挺直了身板,语气恣意张扬。长风中,她束发的发带随风舞动,好生飘扬。
“我们是去上香不是去打架,不用带剑。”对于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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