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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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把季淮深骂了个狗血淋头。

    执玉认同的点了点头,季淮深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可惜啊,家里虽然有宝物,可是祖父却没有让他们修炼的打算,待到他们生命到头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是要放回去的。

    “三哥,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让祖父发现,牵累了你。”

    “好,那等祖父气消了,我找大哥二哥一块给你求情去。”

    “谢谢三哥。”

    等沈清安走了之后,执玉又坐回了蒲团上,再看向祖宗牌位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的那个牌位上的红布滑了下来。

    执玉走了过去将红布捡起来,又盖了回去,觉得不妥,又向祖宗牌位拜了拜,这才躺在蒲团上。

    她在这已经待了一天,按照祖父的说法,她得跪祠堂三天,才能对外人表达出他的愤怒,是以执玉还要在这里陪一众祖宗待两天才行。

    想到是因为季淮深自己才在这里的,执玉在心里又把季淮深骂了一通,骂着骂着,她就睡着了。

    嘴里还嘟囔着,“季淮深,你个狗东西!”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将牌位上红布给吹了下来,那红布正好落到了执玉的手上。

    牌位上毫无征兆的就裂开了一条缝隙,执玉却眉头紧锁。

    她又做噩梦了。

    是尚姈儿初到侯府的时候,她自称是季淮深的师妹,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季淮深是仙门弟子,不过也将尚姈儿客客气气的请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将他们侯府挑剔了一遍,似乎哪里都不能让她满意。

    后来执玉回公主府待嫁,尚姈儿借着陪她的名义,也跟着一起到了公主府。

    梦里的那个沈执玉多傻啊,为了一个季淮深,反倒是变得忍气吞声起来了,面对尚姈儿的话,也没有反驳。

    执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么能忍,仿佛梦里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一切就如她梦见的那样,在尚姈儿把剑捅进她的胸口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说来也怪,梦里的其他事情她模糊有个印象,仔细想也想不出来太多的细节,可唯独尚姈儿捅她的那段记忆,让她尤其的深刻。

    连着几日做这梦,执玉内心里烦躁的不行,她觉得不退了这门婚事,她得把这梦做到她死那天。

    祠堂里没点灯,周围很暗,执玉坐起来的时候手边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想到那尚姈儿和季淮深,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季淮深,你个狗东西!”

    说起来,她对季淮深的怨气远大于尚姈儿,能定下这门婚事,是看双方的意愿,是他季淮深亲口承认的婚约,还对她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若是他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愿意,她沈执玉又不是下贱,岂会巴巴的贴上去。

    耳边传来东西坠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木牌之类的东西。

    这里是祠堂,若是木牌落地,那她方才砸到的不就是祖宗的灵位。

    执玉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这会是连家里的祖宗都得罪了。

    慌忙起身想要将烛火点燃,好看看她扔到了哪位祖宗的牌位,好向祖宗告罪。

    谁知道她刚站起来,祠堂里忽然亮了起来,发出亮光的,正是她挑选的那枚玉珠。

    借着玉珠的亮光,执玉也看清楚了,她打落的牌位,是红布罩着的那位老祖宗。

    要命的是那个牌位中间还裂了一条缝,看起来十分的醒目。

    执玉连忙回想了一下,她刚才盖上红布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个裂缝。

    把牌位拿了起来,摸着上面的裂缝,执玉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疼,把缝隙摸了一遍又一遍,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把祖宗的牌位给摔碎了。

    “老祖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怪罪我成吗?”执玉看着老祖宗的牌位,这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她把牌位放在面前,跪在蒲团上,想着自己手怎么就能这么准,一下子就扔到这牌位上呢?

    她家的牌位怎么这么不经摔。

    莫不是祖宗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所以生气了?

    偏头看到了一旁正在发着光亮的珠子,执玉正准备把玉珠拿回来,却不想那珠子竟然直接裂成了两半。

    手伸到一半的执玉:“……”

    执玉在原地愣了片刻,只觉得心里酸涩无比,泪水已经从脸颊划了下来,正准备放声痛哭。

    裂开的玉珠光亮更甚,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得不伸手挡在了眼睛前面。

    带适应了光亮,放下手之后,见那牌位上的字化作点点金光,竟然与那玉珠的光亮缠绕在了一起,随后显出了一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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