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十五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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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把烧火棍拎起来左看右看。别说,习惯了小团子模样的叶弄池之后再看这根棍子,多少是有些不顺眼。
叶弄池被困在棍子里等得焦急,按理说白岑早该回来,但他一等再等还是不见人影,思及他消失前见到的最后景象,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哪里想到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了,从外表上看她竟然一点事情没有,还拎起烧火棍端详起来了,这叫他确信,这人不是回不来,而是没想回来。
他担心的这两个时辰里,她指不定去哪里鬼混了呢!
于是那点担心立刻变成怒火,对着白岑就是喷涌而出。
白岑叹了口气,从指尖挤出一点灵力喂进烧火棍。
不一会儿,小小的白色雾气就从棍上浮了起来,只是这次的人影比先前还要淡上不少,仿佛被风一吹就要消散了一样。
一是白岑此时还没恢复过来,喂出去的灵力有限,再有就是叶弄池为了救她属实也是消耗不少,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
雾气小人怒气冲冲地叉着腰,等着白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岑叹息一声。
“你离开之后……齐劲自爆了,随后许如归栽赃到我头上,说我残害同门。”
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白色小人因白岑而起的那股气消了,但却越听越阴沉,到了最后直接在桌上跳脚。
“那个老匹夫!竟然趁着我不在血口喷人!”
“就是就是。”
白岑应道。
“要不是宗主他明察秋毫,我看我是很难洗脱罪名了。”
“他?”
叶弄池从嘴里阴阳怪气吐出个气声。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
“怎么会?”
白岑小小惊呼一声。
“我瞧着他不错,而且我总觉得他有点偏袒我,不然这个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叶弄池又是一声冷哼。
“他那人心思坏得很,若不是你的错觉,真的偏袒你的话,你就要小心了,说不准他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白岑挑了挑眉,轻声试探。
“是吗?你很了解他?”
他的试探明目张胆,叶弄池当然也听出来了,只不过他懒得搭理,轻哼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
“我不是了解他,是全宗上下每一个人我都了解。”
“这样啊。”白岑点点头,接续说道:“可是你连求救符被废了都不知道呢。”
叶弄池静默了一瞬,随后彻底转了过去,连个正面都不给白岑看了。
白岑看着气鼓鼓的雾气猜测,这应该是生气了。
也难怪,按照叶弄池这个性子,大概是很难承认自己年纪大了,跟不上现在的发展了。
不过另一件事却压在白岑心上,沉甸甸地叫她放心不下。
“你说齐劲为何宁愿自爆也要拉我下水?”
叶弄池还有些别扭,不太想搭理白岑,但这事他心里也有些疑问,来回自我拉扯了半天,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子。
“这事的确有古怪,而且那个白纤竹为你挡下一击的事情,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到这里,白岑突然想通了。
“白纤竹为我挡下那一掌,大概是因为我还不能死。”
叶弄池一听,也立刻就反应过来。
确实,白纤竹月月需要鲜血,若是白岑死了,她得不到白岑的血,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
只是这样,又有另一件事说不通了。
“齐劲一直以白纤竹马首是瞻,之前那样看不惯我也没有下杀手,大抵就是碍于白纤竹。这次为什么会没了顾虑,想拉着我同死?”
连叶弄池都明白白岑活着的重要性,齐劲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怀疑他的死不简单。”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疑惑。
最终,白色小人小手一挥。
“算了,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一探便知。”
白岑顿了顿:“你是说……?”
叶弄池点头:“若真是有阴谋诡计,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况且,我也想知道你每月供奉的鲜血都去哪儿了。”
他扬起头看了看天色:“马上就是满月了。”
-
第二日依旧是比试,白岑如今今非昔比,很轻易就挤进了最终决赛。
当晚她收拾好行装,把烧火棍别在腰间,肩上放着叶弄池,轻手轻脚离开了住处。
满月将至,正是好时候。
白纤竹本是可以进内门的热门人选,然而为救白岑挨了一掌,暂时没了比试的能力,还是内门长老出面判定,破例让白纤竹参加几日之后的决赛。
齐劲的住处与白纤竹紧紧挨着,若要去找齐劲,势必要路过白纤竹。
他们的小院并不难找,甚至可以说是好找,天之娇女的住处自然与白岑不同。
白纤竹住的院子是远远看一眼就看得见的奢华,地上铺着鹅卵石,院中用来照明的都是夜明珠。
见状,叶弄池夸张地惊呼一声。
“哇,这就是为你舍弃性命的好姐姐吗?我都不知道,外门弟子还能住在这种地方。”
他们偷偷出来,叶弄池倒是仗着没人看得到肆无忌惮,白岑却要小心谨慎,防着被人发现。
故此听到叶弄池这么阴阳怪气地感叹一通,她也只能紧闭双唇,用手在肩膀上戳了戳。
叶弄池被她戳了一个踉跄,不服气地又爬到她的耳边。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他仗着的就是白岑不敢出声。
不过就算白岑能说话,也奈何不了他就是了。
果然,白岑只能悄声叹息,任由叶弄池胡言乱语。
纵然是有夜明珠照着,夜路还是难免阴森,风一吹过,树林莎莎作响,好像在黑暗出伏着看不清模样的凶兽,只等着猎物自己走入他的陷阱。
白岑轻手轻脚路过,却听一道女声突兀响起。
“你来了。”
白岑背上汗毛竖起。
诡异的夜晚,阴森的小路,突然传出的女声。
就算是她刚刚做好了准备,这会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白岑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院中阴影处放了个藤椅,白纤竹躺在上面,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
见白岑发现了自己,白纤竹索性离开了椅子,逐步出现在月光下。
这么一看,白岑不由皱眉,连叶弄池也‘咦?’了一声。
“她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的确。
说是虚弱,但用形如枯槁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白纤竹此时与她平日所见又是另一个模样。
平时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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