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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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萧姮满意地笑了笑,恍然大悟一般提高音量道:“牡郡主,母郡主,母的,你都在这屋了,谁不知道你是母的?不必强调那么多遍。”

    苏牡方才说得太快,导致牡郡主三个字被她念得走了几个调子,听起来像极了母。

    这话一出,哄堂大笑,男子那边尚且还好,只是寥寥几声闷笑,女眷这边却是笑作了一团。

    苏牡指着她,恼羞成怒,正欲还嘴,屋外传进来阵阵琴声,琴声响,赋诗会正式开始,不得争吵无关诗词之事。

    她只好憋着气坐下,恨了萧姮一眼。

    赋诗会上的题目皆由承办的人出,将不同的题目分别写在纸上,由屋子里地位最高的人抽选题目。

    抽中题目后,屋内谁最先作出让所有人叹服的诗便算赢,按时长选出前六甲。

    萧姮漫不经心地隔着帘子往男子那边扫了一眼,今年来赋诗会的男子里,瞧着赵宥文是地位最高那个,男子那边是他抽题不假了。

    回望过来,女子这边,呃……………不出意外,好像她自己就是那个地位最高的人。

    她自然是高兴的,抽签的人可以不作诗,只需点评他人的诗即可,可是有人不愿了。

    萧姮背对着众人,手刚碰上装满题目的盒子上,还未开始抽取题目。

    苏牡呵了一声,斜眼看着,冷笑道:“往年可都是沈姐姐抽题,今年居然换了个连字儿都不识几个的人来,依我看,这抽题的规矩该换了,合该让有才情的人来抽。”

    萧姮面不改色,顺着苏牡的话答:“行啊,你若能让陛下改规矩,那也是你的本事。”

    她转身笑意吟吟地盯着苏牡,“不过,你有这个本事吗?母,郡,主。”

    最后三个字刻意放慢了语速。

    苏牡本想讥讽几句让萧姮下不来台报复刚才的事儿,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苏妹妹别跟萧姮妹妹计较,伤了和气可不好了。”沈依依轻轻拉住苏牡的手,微微摇头。

    萧姮嫌弃地吐了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沈依依还是一如既往的假。

    要说起她和沈依依的矛盾,那可得从郡主这个位置开始说起。

    在羋朝,有两类人可被封为郡主。一是圣上胞兄弟们的嫡女,二便是功臣之后,前者在都城几乎看不见,因圣上的兄弟大多有自己的封地,远在都城之外。

    都城里所剩的郡主多为后者,同为功臣之后所封,亦分高低。

    比如苏牡,她是因为与珍贵妃攀上关系才被封做郡主,是地位最低的一类。

    而萧姮和沈依依的地位便是不相上下。

    若不是她今日还多担了一个太子妃的名头,今日该抽签的人或许真会按着才情选沈依依。

    沈依依是老丞相的嫡女,性子温婉,当属大家闺秀的表率,当初圣上封她为郡主时她还好一番推辞,说是自己才情不佳,德不配位,于是落了个淡泊名利的好名声。

    反观萧姮十三岁受封当日乐呵呵地拿着赏银置办了好几套新衣服,领着军队里的士兵去酒楼包场子,沈依依更讨人喜欢。

    萧姮平生最讨厌惺惺作态讨好别人的小人,沈依依自然而然被她无礼地划进了这类人。

    是以,沈依依刚才劝阻的话在萧姮看来也是讥讽,萧姮作出呕吐的动作时,瞥见沈依依有些尴尬的神色,心里很爽。

    叫你装温婉,装不下去了吧。

    苏牡看不下去,沈依依好脾气 ,她可不是,她甩开沈依依的手,上前一步。

    “也不知道你高傲个什么,满都城谁不知道伯文侯以前是个武将,沈姐姐的父亲可是纯纯正正的文官清流,可不像某些人,粗俗!”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苏牡完蛋了,这次她应该也会被断手断脚吧。

    男屋和女屋两边的人都屏着呼吸。

    羋朝重文轻武,伯文侯有武将经历这件事无人不知,也常被人诟病,众人也知道,这位悦宁郡主最听不得的就是说武官无用的话。

    上一位说这话的是林尚书的儿子,萧姮当场就弄得林尚书儿子的右手右脚尽断,让人躺了一个多月又去给他接了回去。

    偏生圣上对她宠得紧,罚了个禁足便算了结。

    男屋那头,赵宥文没有抽签,所有人便没开始作诗,跟着赵宥文一起听着这边的动静。

    萧姮握着佩剑的手动了动,眼神冰冷,如果可以,她真想一个反手把苏牡摔在地上。

    苏牡也是图个嘴快,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触了萧姮的逆鳞,大庭广众下,她应该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吧,可是上次林尚书的儿子也是这般被断了手脚…………

    苏牡后怕地往沈依依的方向退了几步,她就是看不下去萧姮这种粗人都可以嫁给太子,就总是想找她茬,可是她没想让自己变成残废。

    萧姮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剑鞘被她扔给后头的半冬,她拿着剑往苏牡方向走去,剑尖在地上摩擦滑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男屋,有人的视线转到赵宥文身上,盼望着这位太子出手阻止自己太子妃,却始终不见他出声。

    两边屋子里,会武的女子可能就萧姮一人,男子有,但也只是随意练练,出手阻止萧姮与她动手,怕是不行。

    面具下,赵宥文拧着眉,并不想阻止萧姮的动作,他在脑子里迅速思考回忆自己看过的消息里是否有关于苏牡家里的秘密。

    若是苏牡残废了,他也好以此为要挟让苏牡一家不追责,若找不到秘密,他便只好信口雌黄以权压人颠倒黑白。

    萧姮的剑咻的一下抬起,剑尖直指苏牡的胸膛,一寸一寸划过,划到她的肩膀处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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