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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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剑站在擂台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面前矮小又傲慢的阿贞木。

    阿贞木吹了声口哨,揉揉双拳,一整个扑上去抱住赵宥文的腰,似有将他按倒在地的意思,没有预想中赵宥文倒地不起的画面,萧姮反而看见赵宥文在反击。

    他任凭阿贞木动作,手中的剑却换了个方向,剑柄用力敲向阿贞木的脊背,一路敲下去,声声脆耳,另一只手擒住阿贞木抓在他腰上的手,两相动作下,脚下用力一踹,局面瞬间扭转。

    阿贞木倒地不起,面色痛苦,不成声的惨叫回荡在围猎场上,萧保律见状立刻站起来,指着赵宥文道:“大胆!”

    赵宗忙唤随行太医诊治,太医手顺着阿贞木的背摸下去,神色微变,诊治完毕后敛着神色,沉重道:“阿贞木使者脊柱已断。”

    赵宗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看向赵宥文,后者戴着面具,只看得见闭着的唇,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见他缓缓道:“对不住,本王失控了。”

    萧保律急切地跑向擂台,听见太医的诊断后气得指着赵宥文骂道:“这就是你们芈朝的待客之道!回去本太子就说明这里的一切,盟约作废!作废!”

    “两国会武相交,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擂台上生死不论,这不是上台前该知道的吗!先前阿贞木使者打伤我们两员将领,我们可未曾多言!”萧姮凑上来喊道。

    她和赵宥文对视一眼后继续道:“我芈朝并非无能,先前两名将领若不是故意相让,阿贞木早晚会输,萧太子,若本宫没猜错,天远国能拿得出手的将领没几个了吧,阿贞木算是一个,对不对?”

    “还有,往年会武,也是我羋朝相让,否则你们不可能赢,我羋朝男儿个个儿是汉子,若不是不想起干戈怎会愿意陪你们做戏?”

    先前佯装败给阿贞木的两名将领在一旁敬佩地看着萧姮,目光中透着晶莹与感激。

    赵宥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倒是赵宗,凌厉的眼神瞬间恐慌起来,“来人,带悦宁郡主”

    “什么?”萧保律眯眼仰头看向赵宗,“相让?郡主?她不是太子妃吗?”

    赵宗脸上闪过一道犹豫,萧保律恍然大悟般指着眼前的三人节节往后退,像被骗了后幡然醒悟的小孩儿一样,“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他跑了,擂台上的阿贞木疼晕了过去,本该顺利做好给萧保律看的一出戏被赵宥文一个“失控”打乱,接着再被萧姮揭开最后一层假面具,与天远国彻底撕破脸。

    他们没有跟彼此商议过,一切只因为昨日屋内那一番对话,萧姮那句第一错。

    赵宥文回去后细细思考了许久萧姮的建议,依旧觉得太过冒险,直到今日瞧见芈朝两位将领作假败在一个又矮又蠢的阿贞木手下,萧姮一个女子替他上擂台时,这么多年积攒的屈辱蜂拥而上。

    他方觉萧姮那个法子有多可行。

    铁骨铮铮的男儿受此屈辱只为两国和睦,父皇身为芈朝帝王,在一个天远国太子面前需要赔笑作好,威严尽失,每年天远国来芈朝胡作非为一番,建立在屈辱的基础上的和睦关系又能持续多久?

    若是从前的芈朝,财力武力皆弱,受此屈辱尚且可称为卧薪尝胆,可如今的芈朝国库丰盈,百姓富足,武力虽有不足,但收服天远国并非绝无可能,再做卧薪尝胆之事实属愚蠢。

    他方才打断阿贞木的脊柱便是释放信号,萧姮后来与他对视一眼,想必也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出言相帮。

    回宫的路上,赵宗不停揉着眉心,快到储宫与皇宫的岔路时,他不甚愉悦地斥道:“你们两个,跟朕过来。”

    “你们两个”自然是指赵宥文和萧姮,这俩人心知肚明迟早会挨骂,相视一笑跟着进了赵宗寝殿。

    寝殿内,赵宗很是无奈,“文儿,今日为何打伤天远国来使?”

    他的儿子他最清楚,赵宥文自幼病弱,今日不知怎的,竟然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的脊梁骨打断,若不是眼下不适合问其原因,他定然要问个明白。

    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最重要的他打人的原因,他这个儿子素来陈稳,绝不会如此莽撞。

    每年陪天远国人演这一出戏,他也疲惫,到底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不介意一个异国太子骑在他头上这种事情,让自己的臣子装弱扮蠢,高位上的他也于心不忍,今日围猎场一事他确实觉得心中积攒的不快松快了许多,但紧接着无数的压力纷至沓来。

    两国关系该如何,芈朝如何立足。

    “儿臣之前与父皇提过,天远国兵力渐弱,契昭逐渐起势,芈朝应该与天远国友好相交,共抗契昭,但前些日子儿臣有了新的看法。”

    赵宗疲惫的双眼亮了一瞬,“说。”

    “整顿兵马,伐天远,两国归一,契昭如今势力尚弱,归一后芈朝士兵休整,精骑术射箭,再与契昭相较量。”

    萧姮感觉自己的心跟着赵宥文这番话热了起来,芈朝有多少年没打仗了?赵岷建立羋朝之后便是太平盛世,从未动过干戈。

    她习武多年,从未真刀实枪上过战场。

    赵宗闻言猛地抬头,脸上的疲惫之色瞬间掩去,张口就是一通训斥,“放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给朕收回去!”

    赵宥文沉默,看着是早就猜到赵宗会有这个反应。

    萧姮胆子一向大,又仗着赵宗宠她,上前一步问道:“为何?臣女认为太子殿下说的有理,我朝如今商业繁荣,国库充盈,足以支持战场所需,士气战力方面,臣女曾在军营待过,里面的将士们虽不得重用,却都有一颗报国的心,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胡闹!两国打仗岂是你们在这里几句话就能说定的?而且你能确保攻打天远国,芈朝一定能胜?”

    萧姮声音低了几个度,“不能。”她确实不能保证,只能说赢的可能性更大,对比之下,一件没有把握会胜的战争和做做戏便能相安无事的法子更讨喜些。

    “下去,明日你们二人去跟萧太子赔礼道歉,今日之事朕权当没发生过!”

    赵宗话已至此,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赵宥文道了一声是,准备退出去,萧姮却是拉住他不让他走。

    “陛下,芈朝明明能够站在天远国之上,为何要忍气吞声做戏装弱?您愿意,底下的臣子和将士们愿意吗?他们之中绝对有人只是屈服于您的命令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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