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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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大盗直接将剑挥了过来,但幸运的是,那剑并没有伤到周南。

    而大盗自己也很奇怪,他怎么可能会失手呢!于是他开始在大雨里重复的挥剑,但就是伤不了周南。这场面就有些滑稽了。乃至于到了最后,他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随着地上有血水流出,周南才知道这大盗早就受了伤。不过要不是有说不清的那层保护,自己今天真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确认自己的危机解除以后,周南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ma的,这是属于机遇与危险并存啊!这次他差点就躲不过去了。

    受这次的危机影响,周南休养了好一阵子,哪怕外面狂风暴雨,那也不关他的事,哪里都不会去,这次可把他吓坏了。

    秋收过后,村民们就要去粮站交粮了,去粮站的每个状劳力不仅有两毛钱,还能吃一顿饱饭,因此这个活计十分抢手。周南也被安排在了去粮站的壮劳力当中。

    送粮时除了牛车,就是肩挑手扛,十分的辛苦,周南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磨破了。好容易等到了粮站,结果排在他们前面的队伍还有老长,没办法,他们也只能继续等待。

    趁着等的空档,周南便申请去上厕所,结果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有人在交谈。本来他没有在意,但是他听到了“青石村”的名字,青石村就是他现在所在的村落,听到这个名字,周南便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老张,你这可是陷我于不义啊。人家好好的将粮食带到粮站,那我们就是要收的,这可是规矩,我不没踩这条线。你回去吧,这事儿我不能帮你……”

    周南定睛一看,刚才说话的那人正是刚才粮站的评定粮食的人员,这一瞬间,他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于是,他更加认真的,竖起两个耳朵继续听起来。

    “老邱,这事儿可不让你难办。你可是粮站评定粮食的工作人员啊,这粮食收还是不收,你可是都能说得上话的。

    再说了,就算他将粮食拉来怎么样,要是有水分,你不就可以重新将他们打回去继续晒吗?咱们这可是给国家交公粮,容不得弄虚作假。你可要好好把好这一道关啊。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叫老张的那个人偷偷递过去两张纸币,周南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两块钱,可真下得了血本。

    要知道青石村的壮劳力一天才一毛钱,粮站的评级员一月工资才二十块,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动下嘴皮子,就能有十分之一的工资,这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粮站的那个工作人员显然是动心了,只是嘴里还在继续推拒:“这不能要,不能要,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怎么能要老百姓的钱呢?这是不守规定的表现,会被人告发的。”

    老张心里一句接着一句mmp,跟谁装清白呢,好似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不就是前几年借势而起的吗?他带着人将别人家里的救命粮都给抢走了,谁不在背后骂一句杀千刀的,如今倒是拿乔起来了,看得人心里直犯恶心。但最恶心的是,这事儿还真是离不了他。

    老张也只能继续跟他周旋:“我再加两块,不能再多了。要是不干,我可就找别人。您可想清楚了,啥都不用干,动动嘴,就能让人知难而退,就能拿到这些钱,这可跟天上掉馅饼可没啥两样了!

    再说了,等他们下一次再交公粮的时候,你直接收了不就行了,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其实,在周南的视线中,能清楚的看到,当那个老张又拿出两张纸币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明显就心动了,眼睛一瞬间闪过亮光。

    还没等那位老张说完,他就蹭一下把钱揣到了兜里,然后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一再保证:“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这本身就是我的指责嘛!”

    这话说的,不仅让对面的老张恶寒,周南都不忍心听下去了,这厮妥妥的就是个墙头草,见利忘义的家伙。

    事情办完,那位叫老张的人,就先一步离开了,而那位粮站的工作人员则是拿出那几张纸币,仔细的数了一遍后,而后揣进兜里。

    周南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柄,便继续跟着那人,然后就看见他进了另外的一个厕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匣子,将钱放了进去。然后那人便离开了。

    又等了几分钟后,周南便跟着进了那个厕所,然后寻找了一番,最后在厕所的顶部找到了刚才的那个小匣子。周南出于好奇,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那四块钱之外,还有其余的钱和票,可谓是捞了不少。

    心念一转,周南将里面的钱票拿走大半,然后混在来上厕所的人群里出去了。

    周南出去后,迅速找到自己村里的队伍,然后将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老村长,让他拿个主意。本来周南想将这件事私下告诉村长,没想到村长在听了几句后,就直接安排几个人守着粮食,其余的全都聚到一起。

    老村长告诉周南,这次来的都是同族里的年轻人,大家都是一个老祖宗,是可信的,除了血脉连接之外,这份信任也是在这些年里发生的风风雨雨里验证过的。哪怕别的村里都出现过“内奸”的情况,只他们村里是没有的。

    老村长的话打消了周南的顾虑,他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他拿到的那些钱票。

    “靠,怪不得一直让我们等,原来这里面都是有猫腻的。”

    “就是,那些比我们晚到的人,都已经排到我们前面去了,原来竟然是有人在搞鬼。”

    “村长,南子说的老张,是不是就是隔壁村的村长张得贵,后来又改名叫张胜利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靠,没想到是这个老崽子!”

    周南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还是老村长给他做了简单的科普,原来张得贵,不是,现在是张胜利了,一直都跟老村长不太对头。两个人年岁相当,年轻时又争强好胜,什么事情都要比个高低,可老村长又都压他一头,他自然是不服气,一直都想挑战老村长的地位,虽然一直都没成功,但不妨碍他持续叫嚣。

    后来两人相继入伍,老村长升的都比他快,后来因为负伤,便专业回家,回来后娶的媳妇正是张胜利喜欢的那位。

    在张胜利看来,如果不是老村长,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都是老村长在从中作梗。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一是老村长和媳妇儿早就相恋,但是一直没公开,家里人也不太清楚。二是老村长的老丈人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明知道自家闺女不同意自己和张胜利的婚事,他还是收了张家的粮食和钱。等自家闺女明确表示自己只会嫁给老村长,不会嫁给张胜利时,老乡人也没把这些东西退回去,还留着呢。

    结果这番操作下来,张家就以为对方是同意这门婚事的,毕竟收了他们的东西嘛,那些彩礼可不便宜啊,放在别人的家庭,那都够娶两个媳妇了,但这不是老丈人要价高,自家小子又实在喜欢他家闺女,没办法啊,就算彩礼高,张家也忍了。谁能想到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局面,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那都让人受不了,更何况老村长和张胜利本来就有矛盾呢!

    到了最后,老丈人也不想退彩礼,老村长被坑的没办法,只能自己掏钱和粮食给还了回去,甚至还多加了一些,毕竟愧对张家嘛,想着多少补偿一些。

    张家父母是挺高兴,本来他们就对这么高的彩礼有怨言,如今不用出,还能多赚一点,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张胜利却觉得这是对自己的羞辱,不仅仅只是老班长自己,连带着喜欢的姑娘和她爹都在帮着羞辱他。这下子可好,仇恨一下子就加深了,可不仅仅是年轻时候的针尖对麦芒,简直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不同于老班长因为负伤转业回家,张胜利是因为自己的能力问题才被劝回来的,因此一开始,他可没能当村长,只能眼红老村长的位置,说一些不怎么好听的。但还是那句话,谁在乎呢!

    这种情况一直等到前几年才有所改变,老村长一直是个作风朴实,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当别的人在随波逐流时,只有他在坚持自我,哪怕他这个曾饱受表扬的进步村长要在会议上做自我检讨,他不在乎别人嘲笑的眼光,硬生生的坚持下来了。而青石村的村民也都因为有这么一个村长而收益,前些年过的也算是平稳。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张胜利的崛起,不同于老村长的朴实,他则是趋炎附势的代表。善于揣摩上意,溜须拍马,至于普通老百姓,他才懒得管他们,偶尔有空能敷衍敷衍就不错了。

    就因为他的突出“表现”,才被破格提拔为村长,历经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来到了和老村长一样的位置,这可把他给牛逼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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