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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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还没等到小霍说什么,白蔹就结束了这个短暂的拥抱,尝试走路,来判断脚踝有没有事。

    激烈情绪变化之下的激素分泌,有时会干扰人体感觉。

    比如摔一跤胳膊撑地,爬起来后手臂剧痛,一时动不了,可能会自认为骨头断了,其实只是软组织挫伤。

    但是骨头断裂的话,除非两处断茬对合得正正好好,否则那是真的抬不起来,硬件不支持。

    她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但是落地之前脚踝在塑钢爬梯上磕了好几下,挺重的。

    跟腱是非常脆弱的东西,断裂了也走不了路。

    她能走路,有明显的牵拉疼痛感,不是针扎样的锐痛,所以腿骨和跟腱肯定都没断,接下来就不好判断受伤部位在哪里、有多深了。

    现在最该做的当然是呆在原地不要动,特别不要牵动伤势不明的下肢,放平心态等待专业人士用平车或担架把她转移到医院。

    ……连小霍都知道砸到脚踝之后不能乱动。

    看着白蔹甚至还打算扶着墙走回房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姊?”

    他不得不出声提醒,这么大一个活人还杵在这里。

    “你还在啊!帮个忙,把我扶回去行吗?”

    白蔹立刻站住,没有回头也没有扭动身体。

    她的声音也充满了自我怀疑,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居然忘记了小霍的存在,下意识就要艰难地自行处理摔伤问题。

    顺带一提,她判断骨头和跟腱没断以后就不打算去医院了,计划回房间研究伤情的严重程度:是否值得把年假在四月初就挥霍掉。

    小霍只是不了解现代,并不是傻,机械性损伤在西汉中早期也是常见受伤类型,他作为卫青的外甥,自身又擅长骑射,是知道一些古早的处理方法的。

    不管怎么说,摔到了以后还到处乱跑肯定不对。

    和白蔹相处这些时日,足够让他看出白蔹并不会言出法随,所以根本没听她的瞎指挥。

    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听到她一声闷哼,猜到接住她那阵还是拉伤了她的肌肉,无声向上挪了挪托在她腰部的手臂,带她回家。

    白蔹双眼放空,假装自己是一条咸鱼,现在已经失去梦想,抖一抖就能掉落盐粒子。

    三十三楼是两户两梯,对门许久没人住了,甚至连楼下的四五层都没什么人入住,白蔹加班晚了回来,看着大楼亮起的零星灯火,走进楼门有时会有一种正在步入地狱的错觉。

    “当你在凝视我的时候,我也在凝视你。”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再用指纹拧开二道锁,悄声吐槽。

    虽然住着这样不管哪里好像都写满了“我很高贵”的楼盘,但是其实她是以廉价到几乎被认作一场骗局的便宜价买到的:

    从期房到现房到二手房到n手房,落在她手上之前,这座房子的主人和住户,就没有活过一年半的,而且全都是非自然死亡,无一例外。

    就连低价买入试住无事,几个月后高价转卖的投机商,也无人幸免。

    这种地势好、户型好、出行方便、小区周边配套生活建筑设施齐全的房子。要是仅仅出过一次意外的凶宅,就算会打折,也不会打很多,七八折左右差不多。

    不过业主和租户来一个挂一个,无论多少,来者不拒的话,就算没上过新闻,也侥幸没被互联网自媒体发现,在当地也会小有名声。

    对门邻居在第一起凶杀案案发后就连夜搬走,楼下有条件的业主也纷纷跑路,现在整栋楼的入住率不知道到没到10。

    白蔹,纯天然无公害的唯物主义无神论信奉者,头铁心大,不是“我不认为鬼神存在”,而是坚定的“我认为鬼神不存在”,最后以离奇的一折价格,拿下房子。

    并且成功活过了一年半,无事发生。

    ……猫猫偶尔拆家不算。

    小霍第一次来的那天,白蔹本来打算驱车送他到派出所,一路从家到地下车库,都没看到一个人,那还是十月假期第一天,大人孩子正常情况都放假的日子。

    胡思乱想可以分散注意力、减轻疼痛。

    高处坠落时,在地面上徒手接的人,通过打击腰部的方式,让纵向的力变成横向的力,轻伤换重伤,小霍的应对方式很对。

    白蔹忍痛摸了摸膝盖周边和脚踝的韧带,都没大事,后踝轻度肿胀,关节稳定,功能正常,腰侧除了肉疼也没别的事,肌肉拉伤难免的,问题不大,急性期冷敷就好。

    如此这般地说服自己,“不需要打120的一万个理由”随着逐项检查完成,洗脑成功。

    检查小霍比检查她自己认真,哪怕判断结果是运气很好、连肌肉拉伤都没有,她也没有完全放心。

    要不是离小霍出现两小时,也就是通常情况下他会被刷新掉的时间点不到一刻钟,他们到不了任何医院,她早就去带他拍片子了。

    这并不是因为小霍是霍去病、是冠军侯、是刚救了她的朋友、某种意义上是她童年的代餐,就算换个路人甲,在马路上心搏骤停原地猝死,她至少也会帮打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必要时给予心肺复苏。

    尽管她自己对这种区别对待毫无察觉。

    小霍虽然年年都来见她,可是每年两小时的相处,大多数时间又在用来沟通和交流,或许能够看穿她一些本质,但是不可能连细节都面面俱到,他本来也不是能够应对八方来宾的长袖善舞类型。

    有些过于明显的异常,不需要多会看人,也不需要多了解她,甚至不需要多熟悉世风时俗,但凡还保留着属于人类生物本能、属于求生自救那部分的人,都可以察觉到不对劲。

    远古时代,人类刚告别猴子,有了自然崇拜的原始信仰,就有了原始的巫医祭司。文明建立起来的哪个时期,没有专职医师或者巫师兼职医师存在?

    小霍在楼道里建议白蔹找医生的建议被她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他也就没有再问“为什么不去”之类必然也会遭到敷衍的问题。

    把她放在她指定的飘窗底下地毯上,给她去拿冰袋和毛巾。

    白猫好奇地凑过来嗅嗅冰袋,闻闻白蔹的脚踝和腰,甩甩尾巴,趴在白蔹身边呼噜呼噜安慰她。黑猫被“天呐两个人进屋子!”这样巨大的动静吓到,藏起来不见了。

    没有坐具的跪坐很容易腿脚麻木,小霍并不在意,在想别的。随着年龄渐长,他本来已经在怀疑白姊是否确实是仙人:

    她从未回答过关于洞府、修仙、长生的问题,也从未承认过这里是仙境。

    要不是梦中所见能带到现实,小霍早在数年之前就推翻初来的认知。

    ——她也从未对他有过一次欺骗,亦从未视他如“侍童”。

    更像他与长安的狐朋狗友,玩伴而已。

    接住她出于本能,过后才反应过来,她有触动,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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