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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上前去看的兴趣都没有。

    差不多十点左右，气温越来越高，霍随收了竿，准备回去。

    初虞见他提起水桶，凑了过去。

    “你知道的吧，就是那条黑色的，尾巴开叉的，”说完还不放心，扒着霍随的手又看了眼水桶，“对，就是它，今天中午吃它。”

    那条鱼到底是逃过一劫了。

    两人回屋后不久，跟拍导演就上前和霍随交涉，能不能将剩下两条鳜鱼卖给节目组。

    霍随看向初虞，询问她的意见。

    “你钓的鱼，看我做什么。”

    “节目组会按照20一斤的价格收购，之后不管你们有多少鱼，节目组都会直接收购。”

    “不卖。”霍随果断地拒绝了。

    “这……”跟拍导演没想到会被拒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

    “那个，能问一下原因吗？”

    “价格不合适。”

    霍随听初虞说了那天宋嫣然过来买荷花和莲藕的事，略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节目组在玩心眼。

    跟拍导演沉默了，这价格是节目组统一订好的，和市价相比低了一半还要多，就是为了让嘉宾们日子过得不是那么舒服，制造一些反差才有看点。

    没想到之前都很顺利，这回却碰了壁。

    跟拍导演还想劝一下：“卖给节目组就不用自己辛苦去一趟集市了。”

    “成鳜的价格一般在40-60一斤，看品相定价。”

    初虞听到价格眼睛亮了，连忙跑去厨房看水桶里那三条鱼。

    不知道霍随怎么和导演交涉的，最后这三条鱼都被留下来了。

    “我们要去集市卖鱼吗？”

    霍随本想说“不用”，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话就转了个弯，变成了：“明天一早去。”

    “那这条也不吃了吧，一起卖掉。”

    “可以吃。”

    “不要，卖掉它，我们再买其他的。”

    霍随自然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做，中午的菜单就要换一换，现在去买菜不太可能了，只能去节目组这里购买。

    这一下，节目组的算盘就一清二楚了。

    低价收，高价卖。

    节目组也有点尴尬，却还是厚着脸皮问了句：“也可以用鱼过来换肉。”

    鱼没了还可以再钓，霍随同意交换，用最小的一条鱼换了一斤牛肉。

    因为初虞想去集市卖鱼，霍随下午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水桶里又多了四条鱼。

    初虞在杂物间找出来一个废旧的大水缸，清洗干净之后将这些鱼养在一起了。

    收拾完两人就洗洗睡了。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初虞突然惊醒，用手推了推霍随：“霍随，醒醒。”

    “怎么了？”

    “我梦到节目组来偷鱼了，你陪我出去看看鱼。”

    霍随哭笑不得，只好起床陪她去确认。

    两人轻手轻脚下楼，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上，霍随拿着手电给她打光。

    她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一条一条地数着。

    “一，二……”

    “没有少，还是六条。”

    “这么多，能卖多少钱啊？”她吸吸口水，“我想吃龙虾。”

    霍随大致估算了一下价格：“够买龙虾了。”

    检查完自己的鱼，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早上六点，她被霍随叫醒。

    霍随见她还很困，犹豫着问：“要一起去集市吗？”

    “要的。”听到这话她立刻就清醒了，麻利地起床收拾好自己。

    临出发前霍随不放心地问她：“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们快走吧。”

    因为鱼多，为了保证它们的活动空间就分成了两个水桶装着，霍随拒绝了初虞的帮忙，一手提着一个，配合着初虞的步子往前走。

    严叔也要去集市处理藕田里的鱼，正巧可以蹭个车。

    他的车是老旧的面包车，尾箱敞开着，里面放了好几个水箱，里面都是鱼。

    车上有一个强烈的腥味，初虞皱了皱鼻子，没有吭声。

    霍随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个口罩给她带上了，稍微隔绝了一点气味，好受了很多。

    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集市。

    喧闹的叫卖声让初虞有点激动，下车后却发现因为来的晚，已经没有地方摆摊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位置。”

    “噢，好。”

    她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有点不知所措。

    霍随离开之后她就像是初次离家的小动物，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