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自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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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按照我们父亲的性格，论我是活是死，哥哥都已经没作用了。」

    「他更愿意收养一个姓方的健康子。」

    比如，「我知道萧姐姐待我好，」

    「有的孩笑我留长发穿裙子，你都会帮我凶回。」

    「就是有时候表太凶了，孩子都要怕死你了。」

    再比如，「我和月白姐真的认识好久了。」

    「时候父亲不要我和母亲，母亲就住在花街里，我到处乱跑，花街的姐姐们都不会养孩，但把我养得很好。」

    「我学着她们的样子穿裙子梳头发，每次都会被姐姐们打手心，她们说我是男孩子，这样以容易被坏人笑话。」

    「我就是喜欢，她们很好，她们的一切都很好。」

    「哥哥出问题，我被父亲领回家，那时候母亲已经病逝了，父亲开始格外关照我，我吃最贵的东是寻常人几年都挣不到的，但我不喜欢，不好吃的东就是不好吃，多贵都不好吃。」

    「从被接回家起，我的头发越留越长，有时候我已经忘了这是喜好还是执念了。」

    「父亲是否会爱这样的我呢。」

    最，方叙语写道：

    「我知道烧春与雀都在昨晚死在了山，有一件事或许以祭奠她们的在天灵。」

    方叙语认真写道，「外敌即将入侵羚仁村，李老爷和刘老爷今天上午为避战乱，驱车前往山，试图离开羚仁村，但被父亲派人杀死，连两人的巡逻队也被父亲心腹尽数杀光，在他们的尸体已经喂给了罂灵花。」

    「更多的罂灵花盛开了。」

    「一时前离开的何老爷也是这个结局。」

    「而在轮到罪魁祸首，也是我的父亲。」

    「我在花街长大，穿花街的衣服，吃花街的饭，我的母亲也深受花街众人照料，连她下葬的钱都是大家攒出来的，我有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我也将世界上最好的我。」

    「最，请大家半时带着刀剑前往方家。」

    *

    半时，众人如约出发。

    因为戏园里有些年老的长辈，还有十几岁的孩子，为了保险起见，她们都在戏园等着，虞人晚也留了下来。

    沈笑笑虽然在床上疼得难受，但想到沈欢欢是被方老爷的手下杀死的，还是挣扎地爬起来，把厨房里的菜刀用布包着揣进怀里。

    等几人到达方家时，门外惯常站着的守卫不见了。

    奚决云走上前，伴随着“吱呀”一声，制作精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方家内部是园林设计，桥流水，哪怕如今外边大旱，方老爷依旧有能力弄来新鲜的水源养着他昂贵的观赏鱼。

    姜厌跟着奚决云往前走。

    如今外部庭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地如死地，连虫鸣声都消失。

    临近内院了，姜厌终于听到些许痛苦的声音，奚决云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看到了倒在地上翻滚的男人们。

    还有人在干呕，吐出来的全是加了罂灵花粉的咖啡。

    “方叙语提起。”

    萧丛也低声道，“他一旦把咖啡煮多了，就会给方家巡逻队的人，咖啡在这里很珍贵，方老爷觉得这是很好的收买人心的手段，于是从不阻止他。”

    姜厌数了数地上的巡逻队成员，发竟然只有八人。

    不想想也能解。

    各家巡逻队都是方老爷的人，在三位老爷离开，这些巡逻队本该都归属于方老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太贪心了。

    他想在天离开前养出最多的罂灵花，于是把出逃的老爷们，连非他直属的巡逻队通通杀光，今日的山枪林弹雨，因为出其不意，方老爷几乎没有损失，对方却全军覆没。

    在花街的四人全部死亡，方老爷手底下只剩下八名巡逻队成员。

    但他所谓。

    因为他足够很自信，自信地觉得自己以毫发损地离开。

    毕竟王老爷不足为惧，百姓们手寸铁，而他有车也有枪，羚仁村根本就没有以阻止他离开的人。

    他在离开了。

    姜厌顺着门缝看，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方叙语与方老爷。

    桌上布满了菜，全是山珍海味。

    方叙语支撑着头坐在椅子上，眼睛没有焦距，看起来极为疲惫，方老爷的状态比他差得多，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鼻腔止不住地往外流血。

    他问方叙语为什么。

    但方叙语没有回这句话，只是问他：“你还记得五年前吗？”

    方老爷的眼里闪困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