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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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嘉和帝随手抄起手边书卷砸在地上。

    他怒问跪地的侍卫:“人数越来越多?这些竖子是吃定了朕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小小年纪,书没读几本,倒学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他们是不是以为他们才是朕的主子?”

    御前大监李想哎呦的弯下身,颤颤巍巍矮胖苍老的身体经不住这么折腾,弯下腰的瞬间踉跄一下。

    好干儿子李从心扶住他,道:“干爹,这些小事交给儿子就好了。”

    李想显然是对干儿子无限满意,从善如流的站起,道:“皇上,动怒易伤身,您要保重身体。”

    嘉和帝怒不可遏:“保重身体?他们拿朕的容忍当理所应当,现在连个书生都能要挟朕。李从心,带人将那些学子驱赶走,如若不走,杀无赦。”

    皇帝经常越过李想,将重要的事情交给李从心。

    这不仅没有让这对干父子离心,反而更让其父慈子孝。

    他并不关注这对干父子怎么想,他只想要一把锋利的刀。

    李想不愧是深宫沉浮六十多年的人,很识时务。

    他知道自己老了,时间的沟壑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烙印。

    他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所以他亲自为皇帝选出一把年轻锐利的刀。

    他并不留恋权势,在选出这把刀后,他将权柄逐渐交给干儿子。

    没想到却因此更得帝王信任,李从心更是将其当做亲爹孝顺。

    李从心跪地道:“奴婢定不辱圣命。”

    =

    散衙时,祁丹椹就听到掌案太监李从心打死了户部仓事主薄家的三公子。

    听闻现场血腥无比,整个天工门都是那位公子的惨叫声,鲜血泼洒了一地。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公子哥们吓得做鸟兽散,有的甚至当场失禁。

    各家各户立刻来人,有些官员当场痛骂,跪求圣上给他们公道,天工门外异常热闹。

    李从心这么多年奉命调查皇城官员的阴|私,掌握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拿捏到官员短处。

    有些官员同他理论,他同官员们翻起了旧账。

    有的被罢官入狱,有的家族子弟当场被关入昭狱,甚至还给大理寺送来了四五宗官员涉事的旧案,连证据都呈报上来。

    手段之快、之狠、之绝,前所罕见。

    官员们都知道李从心的心狠手辣,而这腌臜太监是为皇帝办事的,态度如此强硬,想必皇帝真的动了怒。

    于是被逼无奈,各自带着家族学子回去了。

    剩下些有气节与血性的,依然跪立在天工门前。

    李从心根本没当回事,以对方扰乱皇城秩序为由,直接将人捉拿,扔到内侍局的监狱中。

    他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手腕,结束了这场学子绝食死荐的运动。

    这场大琅王朝史上有名的学子运动,晨曦始,黄昏终,如同浮游般朝生暮死,就在阳光底下存在了那么片刻。

    祁丹椹散衙从大理寺府衙回家,路过皇城天工门时,那场学子运动正在收尾。

    内侍拿水一泼,地上血渍被冲散开来,溅起红色的血沫。

    三三两两的衙役搬运着最后两三具尸体,尸体上的血淌在青石板地面上……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学子被闻讯赶来的家人接回去……

    李从心坐在天工门门口正中央,手里端着刚沏好的茶,茶烟缭绕,在秋冬的暮色中凝聚成一团白雾。

    他长得有几分女气,身材瘦削矮小,眸光阴恻深邃,仿佛一眼能洞穿人的内心。

    他注意到祁丹椹,向他投去目光,比寒冬坚冰还冷上三分。

    祁丹椹颔首以示礼节。

    他想李从心大概已经看出他与宣瑛玩的把戏。

    其实,他早就猜到嘉和帝会把这件事交给李从心。

    李想有二十八个干儿子,李从心是最小的,也最得李想喜欢。

    若说是李想主动放权,倒不如说他老了,手腕魄力均不如这个干儿子。

    所以他做个顺水人情,推了李从心一把。

    李从心是个聪明人,以最快的速度成为皇宫里的红人,嘉和帝最信任的一把刀。

    他上位后,不仅没有架空李想,反而将李想当成亲父般孝敬照顾。

    嘉和帝念他知恩图报,更加更器重他。李想如同父亲那般,竭尽全力为他铺路。

    李想的旧部知他有情有义,更是将他当做少主,对他他忠心异常,就算是李想的亲儿子在此,那些旧部也不会这般忠心。

    祁丹椹不想同此人有过多的牵扯,颔首以示礼节后,便往祁府马车停留处走去。

    走到自家马车前,南星已经不知所踪,马车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正疑惑间,一根镶玉的香檀木手杖撩开马车车帘,宣瑜目光柔和的坐在马车里看着他。

    他穿着蓝色圆领锦衣,披着一件深色大氅,身上一针一线都极尽奢华,与简陋毫无格调的马车格格不入。

    狭窄的马车内摆着上好的茶桌,桌上温着一壶清香四溢的贡茶,那都不是祁丹椹马车里的东西。

    宣瑜温和笑着,本就阴柔俊美的脸上多了几丝柔和的光:“祁少卿,你的随从口渴了,我让人请他去附近的小馆喝杯热茶。”

    他拿起金玉茶盏,倒了杯茶,放在左手边的空位上:“上来喝一杯吧?”

    祁丹椹撩起衣摆,钻进了自己毫无格调的马车里,在侧凳坐下,意简言赅道:“下官该说的都同殿下说明白了,殿下这是何意?”

    为何还要来他马车里等他?

    宣瑜拿起茶喝了口,微笑,“不过是找你喝杯茶叙叙旧。”

    祁丹椹:“下官好像没有什么旧要同殿下叙。”

    宣瑜抬眸看向他:“无妨,叙着叙着,不就有了?或者,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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