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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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鹿殿内,青烟直上。

    鸾仪坐在纯玉身后,正握住他的手,一笔一画教他练字,字帖正是大李杜的诗集,绝句浩如烟海。鸾仪轻轻念道:“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纯玉弓着腕子认真写了,鸾仪细细看去,却道:“这个‘谢’字,写的不好。”

    纯玉伸了个懒腰,撂下湖笔,去抓翘角长案边摆的定胜糕吃:“我不想练字啦。”

    鸾仪理了理自己腕上的荔枝冻釉玉镯,淡淡道:“那你想学什么?”

    纯玉笑吟吟从袖中取出一册书:“我在家中读书,有些学问弄不懂,还请姐姐不吝赐教。”

    鸾仪颔首:“难得你肯主动做学问,好歹长进了些。”

    岂料她低眉一看,这册书何曾是甚么正经的孔孟学问,而是画着绣像人物的春宫册子。不仅如此,这本春宫比上一回在丞相府发觉的那本更露骨些,男女二人皆不着寸缕,唯有赤红的鸳鸯肚兜散落其间,其面孔神情更是画的纤毫毕现!

    见鸾仪白了脸色,纯玉一壁吃糕,落得满身糕粉;一壁坏心眼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鸾仪怒不可遏:“你——我好心教你写字,你却拿这见不得人的书来戏弄我!孟纯玉,你好大的胆子!”

    纯玉一味往屏风后躲,笑道:“反正上一回被你看了一本儿,就别介意再看第二本了!听我长姐说,这本比上一本还香艳些,姐姐,你要不要好好儿看看?哈哈哈哈!”

    蓦然,纯玉放肆的笑变成害怕的气喘。

    又从害怕的气喘,变成毫无骨气的求饶。

    云母屏后的穿花如意纹小锦榻上,鸾仪毫不留情地将纯玉压了,令他不得不龟儿似的趴着,凄凄惨惨的叫声不绝于耳。待鸾仪利落地脱了他的衬裤,露出雪丘,纯玉真的害怕了,可怜兮兮地大气不出。

    过了许久,纯玉才嘤咛道:“姐……姐……”

    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是不是要失身了?

    纯玉嗫喏道:“不要!不要!不能这么对我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认真练字练一百个字一千个字行不行?姐姐你放开我吧啊啊啊!”

    沉默。纯玉的身后,是可怕的沉默。

    纯玉哭叫得更是可怜:“你放开我,呜呜呜!我的屁股好冷……”

    鸾仪充耳不闻,只优雅地摘下中指上的飘花翡翠戒指,放在锦榻旁。

    啪!啪!啪!

    孟纯玉震惊了,身后的疼痛提醒他,这可能是他孟小公子此生最屈辱的事,他竟然被未来的妻主打了屁股。

    鸾仪狠狠打了他十来下,把水豆腐似的双丘打得泛红,仿佛抹了胭脂般明艳。纯玉哭爹喊娘,求她放过他可怜的屁股,哭得一声比一声凄厉。

    动完了闺房私刑,鸾仪缓缓套上戒指,竟然还体贴地给纯玉穿回衬裤:“往后再不安安稳稳练字,便想一想今儿尊臀受的苦楚。”

    纯玉愤恨地哭诉:“你竟敢打我的屁股!告诉你,本公子十四岁了!我爹娘都没打我的屁股!呜呜呜呜……”

    鸾仪拢袖品茶,髻上琉璃宝钗泛出莹润的光泽:“我是你未来妻主,自有责任管教你。”

    纯玉可怜兮兮去揉自己的屁股,高声道:“我不要嫁给你了!”

    放下这句狠话,纯玉便小鸭儿似的一扭一扭往丞相府跑去,永安永怀见自家公子这般模样,连连询问,纯玉气愤道:“本公子要去寻长姐,告到圣上跟前,让圣上给本公子主持公道!呜呜呜,本公子没脸见人了!再也没脸见人了!”他这番模样,哭泣不止,永安永怀只当公子失了身子,吓得几乎昏厥过去,暗道今儿丞相府要翻天。

    原本这时辰,身为金枪云麾使的孟庭昭应当在兵部衙门当差,奈何孟大小姐贪玩怯热,便翘班约了一众狐朋狗友在丞相府的滴雨亭饮酒赏荷。滴雨亭乃是丞相府里一个风雅去处,画亭共有双层,下层可纳凉、听戏、闲居,上层有水车将冰凉的湖水引上亭顶,顺流而下,雨帘泠泠,彻夜不歇。

    孟庭昭坐在主席,宁轻霜、唐筠、阮杭三位姑娘分坐客席,四人开了一坛罗浮春(1),品酿尝浆,赞不绝口。

    唐筠摇一摇芭蕉宣纸团扇:“孟姐姐,你接连三日不去兵部衙门,倘若被尚书高媛知晓了,恐怕要罚俸啊。”

    “管他呢,”孟庭昭潇洒地夹了筷五味杏酪鹅,“姐姐我跟当值的宦娘说,病得起不来床,尚书高媛就许我挂了牙牌。”

    宁轻霜含笑打趣,饮一盏琥珀色的罗浮春道:“我的好姐姐,你胆子也太大了。”

    也无需小侍布菜,阮杭夹了筷蝤蛑(2)签,递给唐筠:“这就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宁轻霜正一正耳上的点翠西番莲耳坠,大笑道:“什么摧眉折腰事权贵?这话错了。孟姐姐是丞相嫡女,她自个儿就算权贵了。”

    随后四人笑个不停,将罗浮春喝得见底。话说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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