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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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对账。原不对不知道,这一对才发现竟然有巨大的亏空。
“钱银出账你们都不记录嘛!”花重锦将账册重重的甩到桌面,吓得几个账房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宫主息怒,此事如今追究需得耗费大量时间,既然长信宫已生巨变,何不就此盘点,重新建账?”方唐对亏空的原因心里有数,花重锦发怒也只是在发泄这一个多月来的殚精竭虑,对于叛出者她已经足够仁慈,他好言劝道:“那些人走就走了,哪些钱银咱们就当花钱买了教训,好在如今长信宫剩下的都是可以信赖的人。”
花重锦盯着方唐看了许久,他的脸上总是有能安抚人心的淡然,花重锦喝了杯凉茶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
她道:“盘点、建账,人手够吗?”
方唐道:“此事属下已经同诸位先生讨论过了,咱们长信宫库房现有的资产好统计,难就难在——咱们的大小航道加上被白楚楚炸毁的那条一共有十条,现如今能够完全在咱们手里的只有一条,离得近,就在浔阳江,码头的工头递信过来表示感念您的恩德,依旧愿意跟着您,工钱不变,其余航道不是暂时联系不上,就是已经有心之人趁机占据,损失无法估计。”
白楚楚强压下心头怒火极力保持冷静,她一手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仔细审阅长信宫的航线地图。
“船只选的怎么样?浔阳江的船可以用吗?”
方唐给她须好了茶,等她心情平复下来才继续道:“浔阳江毕竟不大,最大的船只也只有两个画舫那么大,征调过来也不是不行,可如果真的征调过来,浔阳江码头的生意将会少掉大半,其他商人会趁机压价,得不偿失。”
“浔阳江码头不能丢。”花重锦翻开了这个码头的应收表,不多,但足够养活一码头的人,还能有富余,工头把上年的盈利的一千两一起送了过来,花重锦确认过,一分不少。
“这工头是个实在人。”方唐提议道:“属下斗胆,替浔阳江的工人请一百两作为额外嘉奖。”
“可以。”花重锦爽快的批了,她继续翻阅其他码头的账目表,越翻眉头越紧:“其他航道的负债和应收,大概分为几类,捡金额大的汇报。”
“烟阳航道先不说,亏得钱白楚楚全部赔了,但租金咱们得过去才能收上来,白楚楚做生意向来守信,按照现行三分利,咱们这条航线可以净赚至少十万两。”
花重锦听到这个数目不免暗自惊讶,“一年?”
“一个季度。”方唐一边回答一边可惜道:“航线上的所有亏损白楚楚到去年年底已经与各方对接全部还上,她给的实在太能盈利,可惜咱们此行烟阳一整条街的商铺怕是要都拿去做本金还给白楚楚,但好在这一个季度的钱银咱们是能收回来的。”
花重锦心里暗暗惊叹,这白楚楚也太能挣钱了点,她突然很想结识一下自己笔下的这位肆意洒脱的蛇蝎美人。
“若是能因此重新打通航道正规运行,咱们不亏,东西本就是她的,就当抵押期满,换回抵押品正常交付给她。”
见花重锦没有其他异议,他便继续汇报道:“我与浔阳江的工头上午联系过,我们作为转运和承包的一方,因为管理的缺失大概的负债基本上都是给各大商户的赔款,再有就是商船的损毁——但据我所知,此次大难并未波及船只,所需支付的也只是整成的维修巡检费用,也算幸事。
“目前咱们的码头除了浔阳江之外,剩余的一半被地头蛇和官府接管。”
花重锦捡重点问道:“地头蛇和官府接管,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同样接手债务?”
方唐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官员们需要□□,被他们接管的码头不用担心,即便赔完钱只怕依旧赚的口袋都要装不下,但其他的势力并不容乐观,极有可能武力镇压那些商户,那些人的损失——宫主您看如何处理?”
花重锦又喝了一整杯凉茶,许多商户都是依赖货运生存,不止自己还有手底下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的活路,她说道:“各地的合同、协议皆会在长信宫留一份存档,方唐,这些日子辛苦你和各位先生,先预估出一个负债数,咱们做好准备,只要商户拿出的合同和清单能与咱们的对上,按合同全赔!”
方唐点了点头很赞同花重锦的做法,虽然这个做法无疑会让长信宫压力倍增,可是信誉也是长信宫这么多年来能安稳运行得各大商户信任的关键。
“船只的问题——”花重锦更加关心眼前的大事:“浔阳江不行,再造来不及,买一条呢?”
方唐摇头道:“代价太大,如今咱们手中钱银有限,再买一条代价太大,最好的办法是能从建邺洲码头调一条船过来。”
“建邺洲码头盈利极高,船只数量多,而且还有备用的大船,水域与烟阳航道相连,是最佳的调船地点,最重要的是,这个码头并不在官府手中。”
“既然这么挣钱,为什么官府不收建邺洲码头?”花重锦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方唐看了看花重锦的脸色,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花重锦估计到可能是和她以前为了男人做的蠢事有关。
方唐委婉道:“建邺洲原是名号打的最响的一条航道,只是盯着的人也多,您一方面是为了驱逐其他竞争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对那个人示好。
“有可靠消息,包围长信宫的那些人早就替换了所有货物,运来的全是武器和人。”方唐闭上眼睛缓了缓继续道:“货物不知所踪,而且那个码头不收押金,设防不严,而且基本的合作商户都是定好了的,主要是用来——”
“走私?”
“也不算。”方唐怕勾起花重锦的伤心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您——把建邺洲码头算是交由他全权负责了。”
花重锦:“……”
好好一条挣钱的航道她拿去倒贴男人了,所以让他钻了空子把人全运过来,所以才能神兵天降把她长信宫围的水泄不通。
真是色令智昏!
花重锦摁了摁太阳穴才道:“既然已经在他手里,为什么他没直接让官府接手?”
“青山帮的人听得了风声,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官府竟主动退出。”方唐说着叹了口气:“青山帮一直视咱们为眼中钉,属下前两日派去探查的人今日只回来一个,剩下的全被扣了,他们说——”
“有话直说!”花重锦直觉上不是好事。
“青山帮帮主一定要跟您亲自谈。”
“他愿意谈,那就谈!总会有个结果出来。”
方唐愁然道:“可是,您与青山帮帮主——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但也,足够让他怀恨在心。”
“我又做了什么?”花重锦对自己是一整个无语。
“数年前他曾经追求过您,可是您——拒绝的他很难看。”方唐说的委婉:“他一帮之主在江湖上颜面尽失,从此无论您做什么他都要跟您对着干,给我们造成了许多困扰。”
花重锦听到这个前因后果实在心累:“大船确定还能航行?”
方唐道:“那边递来口信说可以。”
“那这趟我必行。”花重锦冷笑了一声,道:“他若是敢骗我,这次丢的就不会是面子!”
时间紧迫,青山帮那群人不会轻易松口,花重锦做好了脱层皮才能拿到船的准备。
检查、修缮、准备,至少需要二十天时间,留给花重锦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三天内出发。
需要准备和吩咐下去的事情太多,花重锦忙的连晚饭都没时间吃,终于暂告一段落的时候,刚一打开门就见侍女满脸泪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立刻冲出来跪在花重锦面前痛哭不已。
“怎么了?”
侍女又惊又恐,她哭喊道:“承泽少爷,承泽少爷他跳崖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