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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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周谦亦被人发现的时候倒在兰园门口,下半身都渗得血滴滴的。教人扶起来也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呻嘶着,说不清楚话,又仿佛是有所忌惮似的不肯开口,只不住地指着兰园……

    后来她便叫人在兰园找到了云缨的针黹小篮和一把带血的剪子。

    东西在兰园不假,但剪子上的血迹何来,云缨又是谁暗地里扭送到她面前,则不是可外告之事了。

    就连她如今正陪守在厢房里,啜泣不止的那位弟媳,也是不知道的。

    可周谦亦醒来之后呢,对自个儿的母亲想必不会隐瞒,也难保他出了这道门,不会犯浑声张此事。

    他但凡有点脑子,就该知道吃下这个哑巴亏才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还有她的这位弟妹,但愿她得知真相后,不会因儿子的境遇而失去理智。

    为此,周氏也已遣人去请了弟弟,“负荆请罪”。

    …

    循崇院,知知腰上的淤伤还需换最后一帖药,只因表公子的事让医官医女们忙碌了一阵,走动不开,阿绫便晚了一个多时辰才来。

    在屋子外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阿绫便猜想人或许在王爷那儿。

    一问江天,果不其然。

    好在是听说王爷如今去寻了老夫人,否则她还真不敢进去打断别人的春帐雅事。

    让知知褪衣趴下后,阿绫便耐性地为她上药,一点点揉按进肌肤里,“没什么大碍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药油涂在腰肉上清凉沁骨,知知终于慢慢忘却了今日的动荡恐惧,舒服地眯起了眼,撒娇道:“那知知岂不是又有好长时间见不到阿绫姐姐了?”

    殿下吩咐过她乖乖待着,知知也不敢回去,只能躺在他的床褥间换药。

    身下的褥面还是她新浣洗过的,有一股好闻的皂角的淡香。

    阿绫笑道:“也就是你,天天盼着见我,回头可别为了见我故意把自己伤着了!”

    知知有些疲惫,双手叠放在软枕上,把头埋了上去:“知知才没那么笨呢。”

    这一句后,却许久没有回音了。知知这会儿一只脚已跨进了梦里,人委实不大清醒,也就歇了谈兴。

    只是按着按着,腰上的力劲却渐渐不对了起来,下手颇重,疼的知知想叫唤。

    她忍不住道:“轻一点,疼……”

    可当阿绫姐姐真的放轻了手力,却竟变得更为磋磨起来,在她的腰上徐推慢进,总也不见个头,药油的清凉也被手心的热烫替去大半。

    终于教知知察觉,那只手上仿佛还有几颗茧子,和阿绫一贯温腻的掌心很不同的。

    知知猛然意识到什么,一翻身,摄政王那张冷峭的脸果就近在眼前。

    阿绫早已不见了踪影。

    “殿下!”

    只是她这一翻身,萧弗的手没了着落之处,就那么悬在半空。

    他活动了几下腕骨。

    而触手可及之处,就是她起伏的雪丘玉田,如同春水里湃过一般,在昏灯下泛着呼之欲出的冷艳柔辉。

    知知才反应过来如今没穿外衣,半身明肌都暴露在他眼下,赶忙提了被子遮挡:“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弗错开目光,喉咙有些涩哑:“不久。”

    阿绫虽拜托了江天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而后才到了里间给她换的药,可萧弗要进来,江天又怎么可能拦着?

    她小声嘟囔道:“来了也不出声,殿下又占知知便宜。”

    萧弗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知知想起他才从夫人那儿回来,立时又起了担忧,她知道这次给他惹了不小的事端,不好意思地冲他眨眨眼:“殿下……夫人说了什么呀?”

    萧弗这才肃了神色,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沉默了许久。

    “知知,过几日,我会让人给你收拾一处新的厢房。”

    “为什么要换新的厢房……”

    问到这里,知知突然白了一张小脸,低低垂下眼,很轻地说:“殿下,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

    萧弗便知道她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从来是个聪明的丫头,和她说话并不费力。

    他在她惨白的腮团上拍了两下:“怎么,还想继续给我惹麻烦?”

    母亲有句话说的没错,倘若他一早给定了她名分,于她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况且,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纳她?

    分明是她主动勾他,正巧她生的足够好,能教他心愉于侧,又为何要不清不白地做一对主仆。

    他也不知,她到底在为难什么。

    “知知,从我决定留下你开始,待你如何。不必你百般解数,逢迎献媚,我自不掩对你的忍纵,不曾为难过你,知知却要为难于我?”

    他忽然覆压下身,与她四目直对。

    她无辜而张皇地怯看他,靡柔的女儿香,就于喘息之间,游曳作祟,勾的人方寸缭乱。

    萧弗不退反进,在似将欺含住那一粒耳垂的娇肉时,却一收攻势,只有深重的吐息,擦过她的脸颊。

    在她耳边迫问:“究竟在顾虑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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