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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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啊。燕湛抱着霍汐棠上了霍家马车,他将她安置在软塌上,解开了遮住身子的轻薄披风。
今日天气炎热,即使披风轻薄,一路从山上走下来,闷了这么久,也使她身上的罗裙布料因汗液紧紧黏在肌肤上。
姣好的曼妙身段也一览无余。
霍汐棠低垂眼睑:“先生,我可以在这里等大姐姐回来。”
燕湛坐她身旁。
霍汐棠身上的药效已经散了,四肢虽发软,但比之前能动弹了许多,她往车壁角落靠,“先生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好了……”
呵,赶他走了这是。
脸皮还是这样薄,他只稍稍露出了些真面目,她便受不住了。
正好燕湛手头上亦有事,他掀起车帘看到远处正从山下走来的霍疏芸,便也下马车离开了。
了然大师禅房的暗室内。
顾显点燃了几盏烛火,方才还昏暗的暗室霎时如同白昼。
他走到那巨大的紫檀柜前,上下扫了一眼。
柜子上放了诸多刑具,但并非是逼供所用,而俱是用于闺房之乐。
多款刑具中,显然少了其中一样,顾显瞥了个眼神丢给燕湛,但见他正坐在榻边垂首书写,身旁赫然放着那条消失的铁链。
顾显看向那面铜镜,语带嫌弃:“不愧是滕王,这么多年他的那些房中癖好就没有变过。”
燕湛飞快落笔,将宣纸递给顾显,“将朕圈下来的几个地点记下,即刻派人马去抓捕。”
顾显皱眉看了眼,问:“陛下是如何得知这灵泉寺的住持方丈真实身份是滕王?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了然的长相与滕王并无任何相像之处。”
滕王乃先帝的九弟,三年前在封地遭遇刺杀后因此消失,自此人间蒸发,再也无人能寻到他的踪迹。时间一久,众人都认为滕王已死,便也无人在意一个地方藩王。
谁知他竟还一直藏身于寺庙。
燕湛冷笑,眉目邪气凌厉,再无平日的清雅淡然:“易容术。”
顾显惊愕:“什么?”
燕湛站起身,黑眸从铁链上一晃而过,淡声道:“他一直潜伏在扬州的灵泉寺,并联合扬州刺史秦凯在多处隐秘之所铸兵刃、藏私兵。从未歇下心思。”
顾显不奇怪滕王的野心,他怪异的是,陛下怎会知晓?难不成陛下在扬州长达一个月不返回长安,正是得知了消息在调查此事?
“秦凯一直是滕王的线人,这几年他为替滕王揽财,在扬州私下做了不少女色生意,其中所为大量违了大昭律法。”
燕湛凝看他,“顾显,朕暂时无法出面。”
顾显心领神会,拱手应下正欲转身离开时,又被燕湛喊住。
“刺史之子秦迟,留着,朕要他生不如死。”
顾显看了眼燕湛,见他眉间暴戾浮升,想了许久,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多数疑问。
揣测圣意可是重罪。
明亮的暗室内,燕湛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铁链,指腹摩挲时,仿佛还留有余温。
上辈子的手下败将也不足为惧,他留在扬州,自不会什么都不做。既然重来了一次,也不会留有隐患来给他添麻烦。
那小姑娘现在单纯如白纸,他本不想吓着她,这次选择慢慢走近她的心里,可与她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他清楚认知到,他还是那样不懂得知足。
燕湛神情慵懒地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右手轻捻。
掌心中写有「燕舜、霍汐棠」五个字的红绸带,转瞬间在他手中化为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