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 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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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7 刺

    沈纵京就只发了这三个字。

    她听着他再拍了下周昊的肩,听着场外几个女孩小声讨论着他的名,听着周昊问第三遍。

    这回问她在不在外面,有没有喝酒。

    脖颈的纹身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烧烫,她对着听筒说:“老地方。”

    口齿保持住最后的清晰。

    铝箔罐轻晃着,冰凉罐身被细小气泡持续撞击。

    听筒里再度传来周昊的声音:“哪个老地方?”

    以及沈纵京的:“有点事,你们先打。”

    他这句话是跟周昊说的,视线却盯着显示通话中的屏幕,说话的同时从看台的座椅提起衬衫和钥匙,后颈还沾着汗,临走时再往周昊那边投了一眼。

    仿佛某种隐晦的缠绵和心照不宣,在他投这一眼的时候,黎烟说:“刚碰到一个同学,这就回宿舍了。”

    空气闷闷潮潮,沈纵京转身朝外走。

    球场的灯光打着他的领口,他周身有躁意,以至于周昊往那边投了好几眼,才继续叮嘱黎烟,到寝室给他发个消息。

    黎烟回,好。

    挂断电话,手肘搭在膝上,又喝了口酒,水蓝的裙摆擦碰在台阶上,沾上一道细细的灰。

    沈纵京是在这时候到的。

    这个便利店离球场不算远,走路四五分钟,他花了三分钟到的。

    身上还穿着打球的背心,护腕没摘,右手提着没来得及换的一件t,少年感挺足。

    黎烟的头埋在手肘间,没有抬头。

    沈纵京从她垂在膝侧的左手抽走剩下的半罐啤酒,再把衬衫往她身上披。

    她抱着膝,肩头披着沈纵京的衬衫,下摆在燥热的风里轻晃。

    闷潮的夜晚在酝酿一场暴雨。

    沈纵京打了根烟,他这时候终于静下来了,抄着兜陪她站着,但是周身的气场沉沉,在那根烟燃到半截的时候,黎烟终于抬起头,去接他手里的那根烟。

    他干脆放手的同时低头看她:“如果你想换条道走,烟”

    她轻轻呼了口烟气,一双眼微红,染着醉意:“咱们做吧。”

    “认得出我是谁吗?”

    她点点头,微卷的发尾碰着臂弯。

    “咱们做吧,沈纵京。”

    他说:“行。”

    执行力也高得可以,话音落的时候手从兜里抽出来,利落的一记力,把人不偏不倚地扯怀里,甜腻的烟气,苦啤的凉意和唇舌悉数搅在一起,她的手圈着他的脖颈,他的手臂扶着她的腰。

    领口松垮,裙摆褶皱,呼吸混乱地纠缠,理智彻底崩塌。

    她的额挨着他的下颌,轻微急促地喘息着,身上因酒精的作用软绵绵地发着烫。

    “去哪儿?”他问。

    “没带换洗的衣服,去我家。”

    她在沈纵京面前一向都挺直白的,毕竟沈纵京这个混蛋比她更直白。

    沈纵京:“我买个套。”

    她要松手的时候,整个人被他抱起来,裙摆一飘,贴着他的膝,因为惯性轻轻晃动,肩上那件衬衫往下溜,她微卷的长发顺着衬衫后领一路垂坠,勾缠着他的臂弯。

    痒,燥。

    她不想跟他进去,这事她一般都不陪着他,尤其是在这个她一周要去两三趟的便利店,但是沈纵京今天混蛋死了,偏偏就不松手,一手挺稳地托着她,没耽误另一只手推门。

    耳根倏地红烫,醉酒后五感都钝,后颈被便利店的冷气打着,感受不到太强的冷意,但是被碎发勾得痒。

    好在沈纵京这个混蛋不是真去买套。

    他从货架拿了一打啤酒,一包桃子味的糖。

    折身往回走的时候,黎烟说:“沈纵京,我想吃蛋糕。”

    他又折回去拿了个芋泥蛋糕。

    她蛋糕爱吃芋泥的。

    结账的时候店员看了好几眼,打趣:“接人?”

    他回:“接女朋友。”

    往回走到的时候,头顶的雨要下不下。

    球场的灯还亮着,他的一帮兄弟都在,周昊也在,由此可见他是中途出来的。

    她的下颌挨着他的肩,问:“你是用什么借口出来的?”

    沈纵京撩起眼皮,懒洋洋地:“有事。”

    他这个人是真挺坏的,坏得心安理得,坏出境界。

    如果是周昊,肯定不会拿慢悠悠的语调说出这两个字。她看得出来,周昊对她的每一分好都在拷问着他自己的道德感。

    这种问题在沈纵京这儿就不会出现。

    他这个人时不时就不做人,在她这儿更不做人,凡事只要不触及他自己的那根线,他的处理就永远游刃有余。

    球场上的灯亮得刺眼,篮球碰地的声音比听筒里更清晰,她感受着满场的青春气息,听着看台上女生们一阵阵的轻呼,看着红队之中分外耀眼的周昊。

    低着头,打字——

    【我到宿舍了】

    收件人是周昊。

    信息发送成功,叮地一声。

    沈纵京侧头看她一眼。

    以他的聪明程度,不可能猜不出她这条消息是给谁发的,发的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八点三十七分,两人在球场外接吻。

    沈纵京主导的,她还被他抱着,膝碰着他的腰,背抵着球场的铁丝网,头顶的灯光斜斜打下来,落在他的领口她的发,和他们相缠的唇舌。

    呼吸一寸寸地乱。

    但是耳力在此时格外清晰。

    清晰地听到球场上一个男生问:“纵爷人呢?挺少见他球打一半人走了,不会泡妞去了吧。”

    “那个抽蜜桃双爆的妞?”

    “他表还在看台上搁着呢。”

    心神被牵扯过去,隐秘的刺激感一寸寸侵吞着大脑,让她短暂地忘记了手腕上的那道疤,和那句扣在她身上十几年的小扫把星。

    唇被抵着勾缠,她在间隙轻轻促促地叫了声他的名,他压着她的后颈,两人额抵额,呼吸交错在一起。

    她的头昏沉着,直到听到周昊的一句:“表我给他拿回去吧。”

    脑中一刹清醒,伸手推沈纵京。

    沈纵京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松了手劲,她的脚触到地面,双膝还软着,手肘被他扶了一把。

    她说:“你疯了。”

    这里根本不隐蔽,甚至可以说是明晃晃,只要场上一个人往这边看,立刻就能看出来两人在做什么勾当。

    好在篮球触地声不断,场上的赛应该正激烈。

    尽管如此,她仍下意识回头往球场的方向看,而沈纵京反应极快地把她的头扭回来,偏不让她看。

    她的呼吸还不顺,卷翘的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耳后一寸寸地红。

    “你的脸挺红。”他回。

    “你不怕被你那些兄弟看到?”

    “怕被人看到的是你,烟。”

    他的右手还挡在她的脸侧,不让她做出回头的动作,左手抄着兜,从里边摸出根烟,又丢回去,再抽出来时换成一颗糖。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随身带糖的习惯。

    黎烟的胸腔轻微起伏着。

    招惹沈纵京这件事,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不是狼狈为奸,是与虎谋皮,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那个狈,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那时候沈纵京没披他那身狼皮。

    九点三十七分的时候,酝酿一晚的滚雷骤雨终于落下来。

    呼吸湿潮闷热,腰间的系带被扯松,里拉琴的纹身露出来,墨色的,跟周遭的雪白皮肤反差分明。

    她微仰着头,透过沾着雨雾的窗,看远处灯光未熄的球场。

    球场空了。

    沈纵京的活确实不错。

    这场暴烈缠绵随着骤雨一起结束,她的长发被汗打湿,侧头的时候看到丢在旁边的一团包装。

    再侧头看拆啤酒罐的沈纵京:“套你都买水蜜桃的?”

    他答挺快:“你不是喜欢?”

    “”

    她伸手去够沈纵京撂在桌上的那罐啤酒,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被他抽走,换成两颗糖。

    她没要他的糖。

    沈纵京侧头笑她,笑完提着外套出门,去便利店买甜筒。

    黎烟租的小区楼下的便利店早就关门了,他折去了颐园东路的公寓,抄着兜等店员打甜筒的时候,碰见遛狗路过的周昊。

    那条边牧没少在他家混,跟他挺亲近,隔着挺远就拽着周昊往这边走。

    周昊出着神,在便利店灯光打在前额的时候才抬头。

    他走的那条路是往京艺的方向。

    沈纵京咬着根烟,咔哒一声按动火机,看着周昊沾着水汽的发尖,忘摘下来的护腕,没换下来的球衣。

    “这么晚,遛狗?”

    “遛狗。”周昊回。

    回完打量了两三秒沈纵京身上新换的t,和他轻微倦懒的站姿:“事办完了?”

    沈纵京抄着兜,回:“办完了。”

    两人就这么错身,周昊继续遛他的狗,沈纵京拿着甜筒往回走。

    他回去的时候,黎烟在看着球场发呆,暴雨后的球场蓄着水,她的眼中也有些微水汽。

    她抱着膝吃甜筒的时候,沈纵京问:“没洗澡?”

    她有洁癖,每次结束都要洗澡,这事沈纵京再清楚不过。

    奶油湿湿凉凉在舌尖化开,她问:“沈纵京,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桃子味的东西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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