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冲动五个老头,大战一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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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来妹妹也不必盯着那个军护编制了,来药堂工作才是最合适她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小青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事情,一头雾水,又小声问穆成扬:“咱今天还出去玩儿不?”
穆成扬今天心情特别差,刚想说就不去了吧,却听林白青说:“想玩就去玩吧,有什么路上慢慢聊去,我今天也有约会呢?”
小青更懵了:“姐夫这两天出差呢,姐你约的谁呀,你要跟谁出去?”
这小丫头啥都好,就是问题总是太多了点,永远有一大堆为什么。
林白青正要解释,又人笑着进了药堂:“她还能约谁,约的我。”
如果是冬天,大家穿的都是夹衣,来人穿的是棉麻质地的圆领夹衫,褐黄色,鹤发紫眉,笑容明朗,这是楚春亭。
穆成扬一看:“楚老。”又说:“刚才在公安局我也碰见您了,您咋才回来。”
楚春亭笑着说:“忙你们的吧,我有点事要跟青青单独谈一下。”
其实今天早些时候,楚春亭也来了药堂,但全程没有发声。
之后他也去了公安局,穆成扬做完笔录就回来了,但楚春亭没有回来。
他一直在公安局盯案子。
这种老爷子办起事情来自然有他的手段和方法,穆成扬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老爷子怕是咽不下这口气,要跟林白青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办。
那种事肯定是要私下说的,穆成扬也就带着小青,俩人出去玩儿去了。
楚春亭一直等到林白青收拾好了柜台,要关门了,才说:“我带你去吃西餐?”
林白青闷闷不乐:“我没胃口,想回家,不想吃饭。”
楚春亭居然也有大哥大了,掏了出来,声音温柔的出奇:“那我打电话给你叫菜,附近有好厨子呢,我一个电话他就会把菜送来的。”
老人于孩子,是当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恨不能装孙子逗人家开心的。
当然,他也得赶紧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分析给孙女听。
他说:“目前在国内的总共三个,都是中医,办的旅游签证,有个头上有刀疤的,他姓桥本,据他自己交待,他在一个叫奈良的地方开诊所,以我看,主谋就是他。”
林白青分析的也是这样,头上有刀疤的那个是主谋。
别的方面没试过水平不知道,但林白青试过他的手腕,力量特别足,那证明,他是个手艺非常好的老针灸大夫。
林白青又问:“他有多大年龄了,老家在哪里,他开的诊所叫什么名字?”
楚春亭专门从公安局问了信息,还抄在笔记本上的,此时掏出笔记本打开一看,说:“奈良市的春日野町,照护照来看,他今年75岁,暂时打听到了这么多,别的消息还得耽几天,我正托了朋友在问。”
说起奈良,林白青就想起来,三年前,玉子来找她治病,曾经就提过,说奈良的小鹿特别可爱,还让林白青有时间一定要去旅游一趟,去看一看。
一个人如果推荐旅游目的地,一般情况下都会以自己的家乡为先。
那么,刀疤老桥本,会不会就是玉子的父亲,或者爷爷?
而要刀疤老桥本也在开诊所的话,整个事情就扣上了。
玉子做为第一批交换生来国内留学,既然她家是中医世家,她感兴趣的自然也是家中有中医背景的人,恰好顾敖刚家里有座百年药堂,俩人就交往上了。
如果当时不是全家,包括顾明都坚决反对,他俩是有可能结婚的。
而一旦他们结婚,一旦顾明不那么强硬的,咬着牙关,非要坚持把药堂以嫁妆的形式留给林白青,那么,他一生留下来的那么多复方药方,那么多详细批注过的老药方子,大概都会被玉子带回RI本吧。
只要带回RI本,近则,她爷爷可以拿来当教科书开班授徒。
远则,卖给大型制药企业,比如桥本制业,是能赚一笔不敢想象的天价的。
更有甚者,说不定刀疤老桥本跟桥本制业本身就是一家子呢?
可惜没有如果。
顾敖刚最终向家族妥协,跟玉子分了手。
玉子也得大费周章的,用最原始的办法来偷方子。
……
聊完,俩人饭也吃完了,楚春亭说:“公安的处理意见是拘留三天,因为考虑到他们身体素质太差,还是单独羁押,伙食是从东海渔港叫的,住局子比住宾馆还舒服,如果顾明活着,发生这样的事,你觉得他对这个处理结果满意否?”
因为前些年交通不发达,国家不开放,顾明并没有遇到过RI本患者。
但药堂的大夫,医疗资源都是有限的。
季节性发热,痛风,类风湿,白内障,各种疑难杂症,灵丹堂每天能治疗的人数也是有限的。
而且因为诊所本身的性质,来的病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或者说是贩夫走卒之辈。
他们想于忙碌的营生中抽一天时间看病都很不容易。
而RI本人占一个号,就要占据一个普通病人的治疗时间。
顾明脾气好只是在别的方面,在治病方面他是最讲公平的,他一生功夫,也最见不得不平事。
要顾明活着,这种情况是他遇到,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林白青直觉,师父肯定会也不会善罢甘休。
因为这种事不能开口子,一开,你要不给那帮人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会像蝗虫一样没完没了。
被抓住了他们就下跪,道歉,磕头。
但你要放了他们,他们依然会我行我素,死不改悔。
当然,林白青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现在她没了顾卫国那根打狗的棍子,不得以,还是得向楚春亭低头。
默了片刻,她终于还是说:“楚老,我得请您帮我个忙……”
楚春亭放下筷子起身了,摆手说:“帮不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从屋子里出来,怕林白青还要追问,他岔开了话题:“平常也没个人给你做饭?要不我把石妈给你送来,我再重新雇个人?”
“石大妈挺好的呀,你干嘛总不待见她,送我干嘛,我不要。”林白青说。
楚春亭给孙女一噎,嘟囔说:“我就是觉得她好,用着顺手才要送你的。”
“你要真觉得她好,以后少骂几句不好吗,我又不是你,老了,需要人照顾。”林白青说。
“好好好,我不骂她,我以后天天夸她,行了吧?”楚春亭。
顾培这两天去了深海军区。
林白青刚送走楚春亭,看到一个深海号码的传呼,回药堂回过去,正是顾培。
听到电话里车水马龙的,还有阵阵歌声,林白青问:“你在外面?”
顾培站在一座公用电话前,身后是一座硕大的夜总会,刚入夜,灯火通明。
他说:“对,我请了假出来的。”
“你请假出来干嘛,我听这声音,你是在夜总会……”林白青声音一提,满满的怀疑。
当然了,深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目前全国最大的红灯区就在深海。
据说就连港城的大佬们想要寻欢作不,都是跑到深海去。
上辈子不论顾卫国去了哪里,在什么地方,只要他不主动说,林白青从来不问,有些熟人旁敲侧击,说在某个夜总会见过他,或者说碰见他跟别的女人逛街什么的,林白青回到家也会问顾卫国,但她就跟中了蛊似的,只要顾卫国说自己是在陪客人,只要他说他嫌夜总会的小姐脏,只是点了人,没碰过,林白青就信了,至于跟他出双入对的女性,乔引娣,他说声是表姐就完了,另一个就光明磊落了,人家是事业伙伴。
所以,林白青是个在全世界都知道丈夫出轨的情况下,还一门心思信任他的傻子。
而上辈子顾卫国造的孽,全回馈到了顾培身上,所以在他听来,妻子的语气特别的冲。
他连忙解释:“我请了2个小时的假,来给你买行李箱和衣服。”
林白青要出国,需要一个行李箱,不知道国外什么天气,还得备一些衣服。
而顾培是个就连选香水,都能选到她心坎上的丈夫。
好几天没见丈夫了,而正好他也想知道RI籍患者的事,林白青遂跟他讲了一下今天药堂发生的事,并问:“M国的汉唐医馆,幕后老板是不是也姓桥本?”
顾培说:“对,而且他们在M国打的宣传旗号是,其祖上是汉天子刘邦的御医出身,是自汉代移居R本的,所以一直宣称,说他们家族才是正统汉医。”
这种鬼话也就唬一唬啥都不懂的西方人。
中医一直是在变的,一代又一代的中医们在反复尝试,累积经验,校验药方。
而且中医是代代传承,师承一脉的谦逊,全国各个中医流派各有所擅,各有所长,越是医术高的高人,越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谁敢说自己能代表整个汉医。
但RI本人就不一样,他们就敢厚着脸皮说大话,还说的一本正经。
本来林白青觉得玉子在偷药方这件事情上应该是个主谋,但一步步深入,渐渐觉得,玉子在整个桥本家族应该也只是个小人物。
而她映射的,依旧是整个RI系中医系,对国医的虎视眈眈。
那么,这件事就更加要严肃处理了,因为你要不当面杀鸡,猴子是不会怕的。
顾培也着急处理结果,遂又问:“公安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那个就说来话长了,电话里也不方便,林白青看了一下表,说:“快去买东西吧,不然商场该关门了,药堂的事等你回来咱们再细说。”
顾培看表,果然,已经八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商场就要下班了。
挂了电话,他一进商场,直奔女性专楼。
像他这种肤白,高大,帅气吧,还一身制服的男人,是特能招女孩子眼的。
国内的普通女孩子可不敢主动搭讪男性,顶多多看两眼。
但从国外回来的就不一样了。
此刻,有俩正在逛街的女孩子就是从国外回来的,正在试鞋子时看到顾培了。
他直奔女鞋专区,一双双的看,一看就是在给女性挑鞋子。
他这种清清冷冷,目不斜视的男人,跟国外那种热情大方,随时准备贴上来的阳光男孩完全不同,但偏偏就是他这种,比那种格外热情的更会让某些女孩子觉得有意思。
俩女孩子对视一眼,一个打扮性感的推了另一个,气质温婉的女孩子一把。
气质温婉的那个吐了吐舌头,壮着胆子上前:“军人叔叔,您是要帮对象挑鞋子吗?”
顾培点了点头,放下鞋子,抓起了另一个款式。
这个女孩名字叫董佳倩,她也跟了过去,笑着说:“女孩子的心思比较难猜,要不要我帮您参谋一下,看她会喜欢什么样的鞋子呢?”
顾培蓦的回头,盯着董佳倩,一脸专注的在看。
另外那个打扮性感的马娜,她心说不会吧,表面看一身制服,清高冷傲,但这位兵哥哥居然那么容易撩,才一句话就上钩了?
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自己上了。
“小姐,您有病吧?”顾培却说。
董佳倩脸色一变,心说这男人怎么没素质,张嘴就骂人。
“您的面部,三角区部位的痤疮最好去处理一下,治疗其间不要化妆,不然它会感染到颅内,高烧是要致命的。”顾培说完,放下这家的鞋子,又去另一家了。
看好款式,码数,他交了钱,拎着袋子转身走人。
马娜看董佳倩愣在原地,好奇的上前问:“刚才那个军人跟你说什么了?”
董佳倩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说……他说我有病!”
“我看他才有病呢,神经病!”马娜说。
但董佳倩确实有病,当天晚上就因为化妆品引发痤疮感染的炎症而引发了高烧。
要不是她想起那位军人同志的提醒上医院吊水,人都要烧没!
……
说回林白青,第二天是周末,但公安局不休息的,她得去处理RI本人的事。
穆成扬也是早早到了药堂,要去看个结果。
俩人打了辆黄面的,大清早直奔公安局,找到陈延的办公室,进去等了半天都不见人来,出来找了一圈,才发现除了办事大厅里的文职,别的公安都在局长室里开会。
听声音,局长好像特别气急败坏,一直在骂人。
穆成扬去偷听了一下,回来时一脸兴奋,小声说:“师妹,好像说昨天羁押室有人打架了,打的还挺凶。”
林白青笑着说:“局子里的犯罪嫌疑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不奇怪。”
穆成扬放低声音,说:“真希望挨揍的是那仨RI本糟老头,但可惜他们是被单独关押的,他妈的,说是进局子,饭都是从东海渔港叫的,待遇跟贵宾似的。”
林白青附和说:“毕竟他们年龄大,公安也怕闹出人命嘛。”
不过局势有点奇怪,因为犯罪嫌疑人打架就好比狗咬狗,按理应该是公安局的家常便饭,但局长办公室里骂声一声高比一声,似乎是出了特别大的事。
不一会儿楚春亭也来了,进了门环顾一圈,问穆成扬:“陈队不在?”
穆成扬又得跟他解释一遍:“听说昨晚局子里打架了,全在局长室开会呢。”
楚春亭握着拐杖点头:“都进局子了还打架,冲动,太冲动!”
穆成扬说的,是林白青刚才跟他说的话:“进局子的犯罪嫌疑人嘛,打架是家常便饭。”
“那也太冲动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楚春亭说。
正说着,陈延一身疲惫的进来了,耷拉脑袋长叹气,背都是躬的。
楚春亭问:“陈队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问题大吗?”
陈延说:“本来三个RI籍嫌疑人我们是单独关押的,但昨晚就跟中了邪似的,这附近所有的啤酒摊,夜总会全都有人打架,喝酒闹事,抓的人太多,别的羁押室关不下,我们就往RI籍嫌疑人那边放了俩六十多岁的老先生,想着都是老年人了,凑和一晚得了,结果,五个老头子,加起来快四百岁,打架了,打了半晚上,三个RI籍嫌疑人的手指全被打断了。”
穆成扬乍闻这个消息,差点忍不住噗嗤,努力憋着,装作沉痛:“应该不会那么巧,断了手的,就是偷我们那几个老贼吧?”
陈延苦着脸说:“可不就是他们他们。”又说:“我也惨了,被记了大过!”
所以就在昨晚,两个六十岁的老头暴打了三个RI籍老头?
六十岁打七十岁,那岂不是,白发战银发,白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