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成人玩具见多识广的顾军医都遭不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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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缓兵之计。但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林白青专克这老爷子,伸出两只葱管似的细手看了看,她说:"祁秘书的拳头应该没我的硬吧?"
老爷子给她噎的,半天没吭气儿!
下了飞机,林白青以为顾培既知道时间,会来接她,但并没有,来的是他的司机小马,说顾培还在加班,来不了。
林白青给顾培带了东西,鉴于他的职业,和高于部队整体薪资十倍的薪水,有一个政治处的人加班儿,陪着小马一起来,来看东西。
正好儿,林白青一出来就指装书的行李箱,说那个也跟顾培有关,她要拿走。
所以最终,一老一小,俩爷孙对视一眼,斗争又以楚春亭宣告失败而结束。
再说军医院。
此时晚上8:30了,顾培,高院长,李副院长几个在院长办公室。
茶几上是几人的饭缸子。
高院长和李副院长的还没洗,但他们吃过饭的缸子,比洗过的还要干净,顾培的倒是洗的干干净净,还挂着水珠子。
时间一分一秒,但电话一直没有响。
李副院长紧张的不行,见顾培时不时看表,似乎有要走的意思,小声说:"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对方不同意,合作谈崩了,你最好有个应急预案,这事可崩不起的。"
顾培再看表,耐心说:"是CIBA的要求提的有问题,只要他们是想诚心跟咱们合作,就会同意咱们的要求,不存在崩不崩的问题。"
李副院还是不放心:"万一人家挑刺,就不谈了呢,我总觉得咱们太冒险了。"
顾培再皱眉头。
他们所等的,也正是顾卫军所说的'瞎子试验',双盲试验的谈判结果。
军医院在跟CIBA谈专利合作时,CIBA提了一项要求,要求花国部队医疗系统为其所申报的药物先做双盲试验,然后再进一步谈合作。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其实在西方,药物的双盲试验都需要很严苛的条件才能进行。
虽然有这么一项试验形式,但没有几个大公司真正把它投用于临床。
而当药品被投放向市场,要申请各种批号时,双盲试验的结果也不计在内。
而在合作之前让部队进行双盲试验,就更是为难人了,它需要花费几个月的功夫,还要几十万美金的研究经费,这是CIBA公司在故意歧视,刁难军方。
如果顾培没有参于这件事,不知道也就罢了。
但他是部队引进来的西方人材,既然参于了,一个月的薪水又是院长他们的十倍,他就必须把真相讲出来,为军方省掉这笔额外经费。
当然,领导们会担忧,因为这趟合作来之不易,他们生怕搞砸了上面要责备。
但顾培觉得不会搞砸。
它应该是某个歧视花国的Monitor搞的鬼,提出来故意刁难人的。
但决策权在领导层,跟花国合作是CIBA的战略大方向,哪可能因为那么点小事,CIBA就终止合作的。
今天妻子从M国回来,这趟她应该很辛苦,顾培想去机场接人,但眼看飞机就要落地了,他走不了,他着急,不耐烦。
终于,电话铃响了。
高院长和李副院却是一缩,示意顾培:"快接!"
顾培接了起来,声音沉沉,喂了一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全程不过一分钟。
俩领导的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一分钟,他们怀疑顾培都没听完对方讲的话呀,这......这......用他这种人,领导随时有被吓死的可能。
端起饭缸子,顾培说:"对方说绕开双盲试验,合作继续。"
俩领导对视一眼,感觉是个大难题,竟然这么轻松就绕过了?
但他们还有很多疑问,顾培回办公室放了缸子,要下楼,他们也跟着,高院问:"现在说绕开,那以后还会不会再做?"
顾培见俩领导要跟着,示意他俩先走,说:"要做也是合作以后再做。"
李副院长又问:"万一要是试验不通过呢,那咱的药岂不也申请不了专利?"
顾培在后,但他走得快,就逼着俩领导不得不走的更快一点。
"不会,因为我们的药品不具备做双盲的条件。"顾培说。
高院再问:"为什么,那怎么办?"
已经到大门口了,顾培忽而止步。
这是个全国上下一心,要跟国际接轨的年代,凡事都是第一次,高院以为又有什么很大的困难需要克服,心一提,就听顾培说:"那个问题不算重要,我爱人来了,我要去接她,工作方面的事明天上班,咱们慢慢说吧。"
俩领导抬头一看,还真是,车已经回来了,就停在院子里。
政治处的人专门跟着,在给她带来的物品做登记。
因为跟CIBA的合作可以继续展开,俩领导心情敞快,李副院说:"你的东西得做个登记,政治处怎么就一个人呀,得搞快点,小林从国外回来的,很累的。"
"东西不多,很快的。"政治处的同志搬起个大盒子,问林白青:"您来打开。"
高院想到啥,拉了李副院一把,示意他赶紧走。
林白青可是从花花世界M国回来的,说不定带了啥小夫妻玩的花的东西。
他们看见了不太好。
晚上,车里开着灯,但看不太清楚,顾培隐隐约约看着,心差点停跳!
这时林白青已经打开了盒子,政治处的工作人员说:"这是......玩具吧?"
高院和李副院对视一眼,顾培都多大了,礼物是玩具的话?
成人玩具?
他们一把老脸,还是赶紧走算了。
但这时小马突然开始大叫了:"哇......哇......居然是......哇!"
而顾培,就在刚才,俩领导都要慌死了时他风轻云淡,轻轻松松,但此刻他忽而向后倒了两步,面色煞白,就好像是,被雷劈过一样。
到底啥礼物啊?
见多识广的顾军医好像要遭不住了!
李副院首先控制不住脚,上前一看,大失所望:"还真是玩具?"
一大盒瞧着像是合金的小玩具,稀奇古怪的。
还有一盒,林白青一打开,里面全是一个个塑料封装好的小兵人儿,还有几辆玩具车,就这......这也是玩偶呀,这不小孩儿玩的玩具吗?
顾军医也是被惊到了吧,这......这......哄孩子呀这是。
小马兴奋的要疯了:"《星球大战》套装,全套的,哇,你们看过《星球大战》吗,它居然有玩具,天啦,所有的角色都有玩偶,武器,看看这武器?"
再看另一个大盒子,这个他也认识,G.I.JOE特种部队全套玩偶。
给人买礼物,不在于自己喜欢。
林白青其实也搞不懂这些小玩艺儿有什么好的。
但她上辈子见过,顾培专门高价收藏着这些小玩艺儿,摆了几大柜子。
她推想,在他童年时期应该也很喜欢这种小玩具,但估计从来没有得到过。
李副院和高院对视一眼,看登记的差不多了,忙说:"都这么晚了,早点回。"
虚惊一场,赶紧走人。
政治政的人也不懂那玩艺儿有啥新鲜的。
只有小马,羡慕,无比羡慕。
他在电视上看过《星球大战》,别看他都22了,但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太想拥有那么一套玩具了,同时他也觉得,那玩艺儿肯定价值不菲。
终于,他说:"嫂子,这玩具估计得好几百块吧?"
他还想再看一眼,但顾培哐的一声关上了后备箱门:"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小马心说看看又不会看坏,而且怎么顾军医好像不喜欢的样子。
难道说他没看过《星球大战》,没看过G.I.JOE特种部队。
目送车离开,小马感觉自己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
再说车上。
林白青也觉得很奇怪,因为顾培看上去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是不喜欢吗,还是担心太贵了?
这一套就在M国,一般人也要分好几年送给孩子的。
折合人民币,它花了林白青上万块,难道顾培竟然不喜欢?
"这是送你的圣诞礼物,迟了点,你是不是不喜欢呀?"她试着问。
圣诞已经过了,马上元旦了,作为圣诞礼物,晚了点。
顾培喉结剧颤,唇有些干,舔了舔唇才说:"特别特别喜欢。"又说:"在我读书时,我的同学们每逢圣诞节,都会收到这样的礼物,我也经常会收到,但是......"
但是,顾培眼底浮起一抹凄色。
还有一个他永远不敢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其实在他小时候,每逢圣诞,他也会收到很多礼物,尤其是这种小玩具。
可总会在圣诞节的那一天,被母亲用红色的漆皮高跟鞋一只只踩碎。
每一个圣诞节,他都会在交织着兴奋,恐惧和不安的痛苦中渡过。
而他的母亲,她的唇角永远压抑着恨与怨憎。
......
顾培侧首看了妻子一眼。
在没有看到礼物之前,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喜欢这种小玩具。
可是,就在看到的那一刻,他好像回到了童年。
圆了一个梦,一个关于玩具的梦,因为从此,再也没有人会踩碎他的玩具了。
兴奋伴着恐惧,就在刚才,顾培差点像小时候一样因紧张而休克。
但还好他控制住了自己。
同时他也控制住了自己的失态,只不停的说:"我喜欢的,特别特别喜欢。"
一回家,林白青就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了。
清空半张梳妆台,他不是用撕的,而是用吹风机热烘的方式烘热包装,再用镊子将它打开,一个个的,把那些钛合金的小人偶,小车车和各种小枪,小动物拿出来,一只只摆到了她的梳妆台上,拆一只就要整理一只盒子,一丝不苟。
他有点慌,时不时就要看她一眼。
似乎很戒备,生怕她会抢走他的小玩具。
林白青洗完澡回来,在窗外就看到小人儿,小车车全摆出来了,顾培全神贯注,跟个孩子似的,正在凝视着他的小玩具,而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刻,他猛的站起来,神情格外紧张,因为他天生象牙白的肤色,让他的紧张还带了些小男孩般的无辜气质。
不过看到是她,他又大松了一口气,坐那儿去看玩具了。
能买到让丈夫喜欢的礼物,林白青也很开心。
洗完澡,太累了,书就先放着,明天再整理,把包整理了一下,又从顾培的包里翻出金针来,装回了自己的包里。
她拿出那封二十年前的,关于沈庆仪的凶杀案的报道来,又在床上看了起来。
边看边掐日子,看离妈妈的追溯期满到底还有多久。
忽而,顾培轻声问:"你看的这是哪里的报纸,那是一桩凶杀案?"
林白青才发现男人没有玩玩具,躺床上了。
她问:"不喜欢吗,你怎么不玩啦?"
他应该能算到金额,因为那些小玩意儿全是钛合金的,精细到每个关节,是最昂的玩具了。
它们单个就要十几,甚至几十美金,她买了整整两大包,上万块钱。
顾培表现的越激动,就证明她的钱花的越值。
但他才玩了一会儿就丢下了。
林白青心里就不大高兴了,两千多美金,一万多块钱呢!
顾培该怎么说呢,他不是不喜欢,如果是在小时候得到那种小玩具,他可能做梦也要抱在怀里,甚至,他会兴奋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
可现在的他是个成年人。
当洗的干干净净,温香软玉的妻子躺在床上,于他的诱惑比小玩具要大得多。
但他在男女相处方面,表面看似高冷,木讷,但其实是个非常被动,且讨好型的性格,刚才在妻子身边躺了好半天,都不敢打扰她。
见她还要继续看报纸,他说:"那桩凶案的判法应该有问题。"
林白青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一桩二十年前的案子,一份胡编乱造,以刺激消费者购买的文章,林白青觉得它问题很多,不,它简直就是在造谣,鬼扯。
但凡人,凡事,都得从专业的眼光去判断。
而顾培是个现代医学科的医生,他看待问题,是从医学方面去判断的。
他指着报纸上刊登的,男人的照片说:"如果这是准确的案发第一现场,那么,这个人不是死于'风骚蛇妇阿花'的锤击,他在受伤后还遭受过二次伤害,也就是说凶手不是阿花,另有其人。"
只凭一张报纸上的黑白照片,顾培怎么看出来凶手另有其人的?
当然了,他是个非常专业的手术刀医生,活人见的不少,死人也见过很多。
就跟法医一样,他是可以从尸体的形态,各个方面来推断死亡原因的。
林白青连报纸一起钻进了丈夫怀中:"快说,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