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予颂吻她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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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说实话,她不想再回去。反正今天姜秘书说的最艰苦一仗已经打完,她不如直接回鹏市好了。拿出手机查高铁时刻表,今晚最晚一班10点38分开出,她现在从酒店出发还赶得上。崔予颂亦步亦趋,跟她进了电梯。
提示音播报:【电梯下行。】
“去大堂?”崔予颂看她微微抬起的下巴,目光最后从她唇沿上一略而过。
“嗯,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先回鹏市,”清梨给他看手机屏幕,“买了10点半这趟高铁。”
话落,手腕被崔予颂重重捉住,男人在她手机上点了点,云淡风轻落下一句:“取消了。”
“喂!”清梨愣住。
“喂上了?不叫崔先生?”
“崔予颂!”
“我在。”
“手机还我!”
男人利用身高优势,把手机举过头顶,“你行李呢?”
“重要随身的都带了。”她有手机、身份证,行李箱跟车回就好了。
“你没带我。”
直视过来的眼神,有一丝异样的心痒。清梨怔了怔。
电梯“叮”一声停在一楼,有客人进来,清梨立即收敛动作。崔予颂伸手,八爪鱼般揽住她,亲亲密密的情侣姿势。刷房卡,重新摁了个数字。
电梯缓缓上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觉察到她不安分抗议的手指,轻易地将它们包裹在自己掌心。
下午清梨夺门而出时,他有些失落,说不清为什么。房门重重关上那一声,他心里扯了一下。要是前一秒能拉住她的手就好了。
清梨挣了几下,力度仿佛蚂蚁撞大象。
崔予颂从她眸底看见那藏不住的小火苗,唇抿紧又松开,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一顿。这颗清梨只有被重重碾压过后,才会出现鲜艳欲滴的甜。
他这么想的,身体力行,也这么做的。
“嘀”一声,房卡识别完毕,房间通电了,却没开灯。门被一只脚利落踢上,走廊的光线瞬间消失。
黑暗里身影如泰山般压来,紧紧桎梏。说出来的话冷又生硬,偏偏那唇很软,带着温与热,还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力度。
人在其中,四面楚歌,被铺天盖地的强势吞噬,寸步难移,凌乱应付。
月光投在墙上,随影摇曳。清梨溢出几声细碎,很快软下来,后脑勺差点撞上墙壁,崔予颂及时把手垫在她脑后,一味地汲取索要,不打算给对方放松的机会。
撑胀感从尾椎忽地窜起,清梨仿佛听见了他呼吸里的呐喊,主动伸手圈住他脖颈,轻轻纠缠。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崔予颂收到这沉默的鼓励,力道又加重几分。
都把婚姻比喻成一场50年的聊天,他们在身体交流上,比语言沟通更有天赋。
没有了言辞的修饰,只凭借最原始的方式去沟通,这或许是他们都没想到过的、有关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个房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是第一个进去的女人。”崔予颂贴在她耳边。
任亦和他确实来过这间酒店,当时还有别的朋友。今天任亦先到,贺卡也是她交代酒店经理准备的。
“更没有「回头草」一说。”
崔予颂抵近清梨,不想多说任亦的事情,他清清白白,与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故事。
小梨子承接他的凶狠,有些失力,“你轻、轻点。”
“我护着呢。”男人力道不减反增。
清梨气喘吁吁,“高铁在开车前24小时以内退票,将收取票价20的手续费。”
他低下头,灼烫的气息悉数落在她颈部的动脉上,“找老公报销。”
不会说话的人突然说一句漂亮话,清梨感觉脑袋不震自荡,耳畔嗡嗡作响。刚才那话,是崔予颂说的吗?
“我、我没洗澡!”
非但没洗澡,还折腾了一下午,满身大汗,被空调吹干了,现在又湿漉漉的,她本来可以理直气壮,因为像个闷坏的粽子而不想开口。
“原味的梨子,无公害、无污染、无添加。”
衣料在手心里发出一种迫切而干燥的声音。
“崔予颂,你今晚喝醉了?”
“你感受一下,这是喝醉的状态吗?”
清梨早就感受到了——这道正儿八经的科学知识点她还给崔林夕大力敲黑板普及过:
饮酒过度导致大脑神经麻痹,抑制中枢神经兴奋,无法引起硬件的动脉扩张。
“清清,你应该知道的。”
下一秒,梨子被横抱掌控。崔予颂存了心控诉,动作丝毫不留情。
显然从昨天那个碰壁的生日蛋糕开始,再到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战,他的态度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从此时此刻开始正式清算!
清梨早已浑身发软,像一脚踩进浅滩海窝里,越动只会陷得越深。全靠本能依附着大树,跟随波澜的推送飘摇起伏。
崔予颂也有他的不满——对他自己非常不满!
不知为什么,一旦和清梨过分靠近,他会忘记对她生气。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吻下去。
他的表达方式和他的人一样,可能在对方看来没有温度没有激情,仅凭身体本能。
如此贫瘠的表达,对李清梨这样的姑娘来说,太不公平了。她值得拥有一份热烈璀璨的爱情。
崔予颂动作突然慢下来,鼻尖蹭蹭她的,极具耐心,像山洞里两个暂时休战的小动物,契合在一起,互相慰藉安抚。
浅浅光影缓缓移动,崔予颂半跪在地,如信徒膜拜神祗。那张隽冷清冽的容颜,于月光里升华,缱绻温柔。
清梨呼吸起伏,伸手拭去他额角的汗。
耳边是海浪,是心跳,两人凝望彼此,深深的,用仅存的意志做目光的告解。
慈悲无穷无尽,主的光照进心田。
蓦然一瞬,这个人与自己灵犀相通了,赦免出了噬骨的怜悯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