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梨吃狗粮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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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风力强劲,调皮地吹起清梨的帽子,她正欲追赶,有人先她一步抓住了飞翔的帽子。天空有海鸟盘旋飞过,清梨朝他伸手,“喂,快还我!”
“我不认识什么喂。”崔予颂反手将帽子给她戴好,想了想,往脑袋用力压了压。
清梨身形晃了晃,差点被他拍在沙滩上,“我怀疑你蓄意报复。”
崔予颂满面晴朗,嘴角挂着一抹笑,悠哉哉地背起双手,沿着海岸线前行。
刚才他们一行人和林教授一家在海边散步,家庭之间聚在一起,孩子和养生是永恒的话题。崔予颂话不多,只在关键时刻承上启下。
任亦也带着儿子来了,依旧打扮得精致,小孩一见清梨,就冲她龇牙。做鬼脸不妨碍混血幼崽的颜值,倒有种鬼马天真的可爱。
清梨冲他微笑,小男孩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偷偷看她,被抓包后还会脸红。
休息一晚后,吴老太太容光焕发,精神矍铄。跟清梨聊了很久,又教混血小孩在沙滩上玩了丢手绢的游戏。
“我妈是小学音乐老师,一辈子跟孩子打交道,精气神都很足。”林彬讲起老人患病前后的差别,清梨想起奶奶,心中有种淡淡的悲伤。
这是每个人都躲不过去的劫。人生从某一时刻起,要逐渐送走身边的人。
小学三年级暑假前一周,爸爸妈妈没回家,期末考完后,奶奶才告诉小清梨,厂里出了事故,清梨爸妈去了遥远的地方。9岁的清梨,对分离没有特别深刻的感受,这份伤痛仿佛跌入了一个巨大的虫洞,消无声息。
直到去年陪奶奶做完一场大手术,心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握紧奶奶枯瘦的手,没办法再次催眠自己。她长大了,必须成为奶奶的后盾。
“好孩子,你看——”
吴老太太指着不远处。
海浪一层一层卷来,平坦而光滑的沙滩上,小螃蟹们留下的小洞被海水抚平。
“时间像海波的汹涌,终将抚慰所有的坎坷。”吴老太太笑了笑,手心里握着贝壳,“我要去找彬彬了。”
清梨看向身后的林彬。
林彬朝她微一颔首,示意放心,他了解母亲的症状。
老太太分了一个海螺给清梨,“只能给你小的,这块圆的留给彬彬,他上自然课要用。”
清梨的手在颤抖,崔予颂扶住了她的后背,没有抚摸,掌心的温度就传到她身上,似是支撑。
林彬牵着妈妈,边走边讲过去的趣事,老人被逗得哈哈笑。
海天一色,天空湛蓝清透,像是能望到大海尽头,又仿佛一眼看到底的人生路。天高海阔,令人不得不感叹人类的渺小。
清梨举起海螺,贴在崔予颂耳旁,给他听大海的声音。
海螺里的涛声源自共振——海浪声音的频率与海螺内部腔体固有的频率相同而产生的共鸣。
“声音能够被记录,也能够抵抗遗忘。”清梨望着远方母子俩的背影,专注而温柔,微风吹散了她额角的黑发,一双眸子清冽深邃。
崔予颂目光追随她,金灿灿的阳光在她脸上覆了细细绒绒的一层。像一张凝固的明信片,他多希望此刻风能停下来,不要惊动她。
“清清,酒店后山有棵200岁的大榕树,据说许愿非常灵验。”
听崔予颂说出这话,清梨诧异极了:“你信吗?”
科学家也会迷信吗?
“打算现在开始信。”崔予颂笑道。
清梨“嘁”一声,“就知道你在忽悠我。”
“科学和哲学一直都是互补的关系。爱因斯坦也相信有上帝的存在,我需要用哲学来补全自己的世界观。”
清梨闻言,转身换了方向,去寻大榕树。
目标显著,很好找。
高大的榕树,宛如一座巍峨的绿色大山,需要几个成人手拉手才能把它围住。郁郁葱葱的枝叶里,祈愿木牌的红绸带,鲜艳得打眼。
清梨双手合十,祈祷树仙庇佑,奶奶身体健康,她爱的人都能幸福。
崔予颂只能看到清梨的背影和一头如瀑长发。虔诚、温柔、忠诚。他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咽在心里,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她的愿望里。爱神圣且稀有,他想要做她的爱人。
和清梨的婚姻,他没法预判两人的爱情走向。在相爱这件事上,他不打算参考任何样本。因为世间无完人,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是独一份的特例。
比如,崔父崔母的婚姻模式以壮大家族利益为共同目标,夫妻俩是战友、伙伴,彼此忠诚,知道什么样的底线永不去触碰。
而崔祺顺身上是多情和专一的矛盾,相爱是认真的,离开也是决断的。
无论早婚、晚婚、不婚主义、游戏人间崔予颂刻意避免学习所谓的套路和模式,他自己试。
面对清梨,他是诚实的。或许过于诚实,或许表达诚实的方式太直接,他无从辩白。
阳光被树荫切割成一道笔直的线,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吹散过往。
清梨抬眼看他,清隽儒雅的男人,眼睛干干净净,像通透的黑曜石。随便站着就是一幅画,令人赏心悦目,心里最后那点儿气不知不觉也随风烟消云散了。
太阳高悬,空气里温度骤升,人们纷纷往酒店里走。
许愿后的清梨神清气爽,不着急回房间,在棕榈树旁的太阳伞下找了个沙滩椅躺好。
“小心中暑。”
“我就躺5分钟。”清梨俏皮笑了笑,“来都来了,海边度假还是要有点仪式感的。”
定好闹钟,她也怕暑气上来真中了暑。
开启收音设备,准备就绪,双手放在胸前,平和地、安详地,倾听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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