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就是骑马吗这是少年慕艾，想亲近却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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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怎么会......我才来京城一月，怎么会有人要害我？"她回头看沈宝岚："宝岚，可是你的仇家？"
惊魂未定的沈宝岚："......"二姐姐您听听您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庶女啊，我上哪儿跟人结仇去？
她红着眼柔弱无比地摇头："二姐姐，我都不怎么出门，没有仇家的。"
沈?的目光于是落在两个丫鬟身上。
南珠："......"二小姐我只是个丫鬟而已，不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要杀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丫鬟！
小翠老实地摇头："小姐，奴婢也没有仇家。"
于是沈?转过头看向赵之廷征询道："您看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技艺不精，射错了马？"
赵之廷哪怕没有特意打听过沈?的事，也听闻了她在淮阴侯府的壮举，觉得这位沈二小姐哪怕只来了一个月，也有可能结下一些仇家。
沈?就好像缺根筋的傻白甜一眼抚着胸口道："那我便放心了。今日多谢您，改日我定会上门致谢。"
听到沈?说上门二字，赵之廷也不由得想起她上一次上别人门时的事，他轻咳一声："举手之劳，不必。"
他继而转移了话题："沈二小姐可是要去聆园？"
沈?点头，又面露为难："跟人约好了，总不能不去。可我家的马受伤了......"
她说着看向赵之廷，又瞥了眼他骑过来的马。
赵之廷眼中闪过些许笑意，这位沈二小姐还真是一点儿不客气。
他客气道："我的马可借沈二小姐一用。"
沈?顿时面露惊喜："真是太好了，世子您可真是个好人，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您。"
赵之廷一顿，当没听到，示意他的随从把他的马给沈?的马车换上，之后他要来了随从的马，留下一人处理沈?家的伤马。
沈?后知后觉道："世子您也要去聆园？"
上回他甚至没有在百花宴的正宴上露面，他母亲便有些不满，这次定要他去聆园雅集，他虽不愿也只好来。他早已入军中历练，跟那些少年比试胜之不武，只想待会儿在一旁待着便是。
沈?顿时面露迟疑："您要上场，是不是有点欺负小孩子了？"
赵之廷："......我不上场。"
沈?失望道："我还在乡下时便已听说您的战神之名，可惜上回在韩王府见面并不愉快。您说您也要去聆园雅集，还以为能看到您的风姿呢。"
赵之廷："......"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何那日见过沈二小姐后周嬷嬷会气成那样，话都被沈二小姐说了，教人无话可说。
他只好道："谬赞。时候不早，再不出发该晚了。"
马车便继续上路，沈?掀开车帘见赵之廷就跟在一旁，她忽然说："世子，您这样跟我们同行是不是不太好？外头关于你我的流言可不怎么好听，您今日再与我同行，怕是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赵之廷还未说什么，他的贴身侍从俞茂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爷，不然留下一人护着沈二小姐，咱们先走吧。"
他听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几个字便心惊肉跳，这位沈二小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他家爷不在意这些小节，他却是要为他家爷考虑的！
赵之廷眉峰微蹙，便听沈?道："您放心走吧，您的马我不会昧下的！"
赵之廷哪是担心马的事，沈?这一说，就好像是他舍不得马才非要陪着一样。
他看了沈?一眼，明白她是不愿让他陪着走，便拱拱手，告辞领着人离开。
沈?见赵之廷远去，放心地靠在车壁上。
一会儿她多半会见到赵怀渊，他多不喜欢赵之廷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惹他生气？好歹他们是朋友。
只是她没能高兴多久，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有马车靠近，随后她听到外头有人喊："沈二小姐，刚刚那韩王世子是不是纠缠你了？"
沈?叹了口气，掀开窗帘，就见赵怀渊坐在马车上，正掀着车帘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赵怀渊现在很生气，刚刚他远远看到了，他那大侄子跟沈?竟然有说有笑的！她明明是他的朋友，明知他不喜欢他那大侄子，竟然背着他跟对方交好！
他来之前，他母亲还说，今日赵之廷也会去聆园，让他好好向赵之廷请教......请教个屁，他又不想参加那什么比试！
沈?："......你来的路上没看到一匹伤马吗？"
"你不要说别的，回答本王的问题！"赵怀渊冷下脸，若非这会儿还有别人，他就该质问她明明说并不想嫁给他那大侄子，为何还跟对方如此亲近。
沈?道："刚刚我的马被人射了一箭惊了，是世子帮着拦下，我们才没有受伤，他还借了马给我。"
赵怀渊听得愣住，随即面色大变，仔仔细细地打量沈?，见她果真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随后他更生气了，但不是气沈?，而是那动手的人。
"什么东西，竟敢在京城脚下蓄意谋杀！"赵怀渊越说越后怕，要是赵之廷没有及时救下沈?，她要真有什么意外......
他不敢想下去了，转头吩咐在车前的赵良："赵良，你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京城脚下，有宵小胆敢谋杀三品官员的女儿，何等嚣张！"
赵良应下，却听赵怀渊催促道："立即去，从那伤马查，别教人毁了证据。"
赵良只好叮嘱他的手下兼车夫照看好主子，随后跳下马车自己去查。
赵怀渊令车夫跟在沈?家马车旁，眼一错看到一旁还骑马跟着一个陌生的人，但从对方的衣着来看，是军中人，便猜是赵之廷留下的人。
那人对赵怀渊方才提及赵之廷的话充耳不闻，只沉默地跟在一旁。
赵怀渊扬声道："那个谁，去跟你主子复命吧，这里不用你了，本王会护好沈二小姐的。"
那人却拱手道："世子爷命属下护送沈二小姐去聆园，恕属下不能听从殿下的话。"
赵怀渊早知赵之廷的手下一个个都是执拗性子，只听赵之廷的话，但真被对方拒绝了，他还是不爽。
他冷笑："你是以什么身份护送她？我那大侄子先前不是恨不得跟沈二小姐划清界限的吗？这会儿不怕了？"
赵怀渊说着便发觉有人盯着他，一转头对上了沈?的视线。
沈?心道，你说的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像你自己呢？再说下去就要完全暴露了啊！
赵怀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再多说两句，真要让人发觉他跟沈?的关系了。
他便不等对方回答就浮夸地哼道："本王早就说过会护着沈二小姐不教韩王府欺凌，你家主子最好不要多生事！"
然后他对沈?眨了眨眼，就躲回了车厢内。
赵怀渊知道这会儿他护送沈?也不大好，但他又不能自己一个人跑了，万一那暗害她的还没有放弃呢？
其实他最希望沈?这会儿便立即回家去，聆园里还要比试骑射呢，万一有人故意冲她去呢......
但也只能想想，他早察觉到沈?异常喜欢热闹，又胆大得很，他可拦不住她凑今日的热闹。
沈?见赵怀渊回了车厢内，便也放下车帘。
这会儿沈宝岚几人也已缓过来，两个丫鬟自然不会乱说什么，而沈宝岚也闭紧嘴巴当什么都不知道，实际心里激动极了。
赵王殿下是在吃醋！她都看出来了！啊啊啊，难受，她却不能说出来告诉任何人！
等到了聆园门口，沈?一行人下来时已没有任何异常。
赵怀渊早在快到时便令马车慢下来，让沈?先进入，等他也入了聆园，下车后看到沈?穿着靛蓝骑装，平添几分英气，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今日他并不打算参与比试，因而穿的是平常的衣裳。他忽然有些意动，他要不要也换一身，一会儿给沈?露一手？他文不行，武也没那么行，但骑马射箭于他来说不难，他先前也练过的。
在赵怀渊暗自纠结之时，沈?几人已同魏倩他们汇合。
魏倩今日是一身火红色骑装，颇为英气利落。邹楚楚没来，说是偶感风寒，卧床休息呢，而陶悦然是一身墨绿骑装，也给她温润的气质添了几分活泼。
几人正寒暄，正对赵怀渊的魏倩便忽然注意到了远处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转开视线，只当未发觉。
那日在南山去白马寺的路上，宝岚的反应就令她生疑，如今竟又见到赵王殿下，且他还老在看她们这边，看的能是谁？自然是沈姐姐！
因赵王殿下这克制隐忍的反应，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激动。倘若赵王殿下明着亲近沈姐姐求爱，她或许还会觉得赵王仗势欺人，这是在逼迫沈姐姐，说不定只想让沈姐姐当他的侧妃乃至侍妾，过去她听过太多赵王的荒唐事了。
然而，两次她遇到赵王，对方都好似对沈姐姐并不热络的模样，可视线就是老往沈姐姐身上跑。这是什么？这是少年慕艾，想亲近却又不敢！
赵王的形象在她心中莫名就可爱了起来。
但魏倩深知有些事就不是她该知道的，自不会像宝岚一样乱说话，只当不知道，只自己暗暗观察。
几人汇合后便往里走去。
魏倩和陶悦然从前来过几次，便担当了导引的职责，细细为沈?和沈宝岚介绍。
这聆园雅集的比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便是比骑射，分别是定点射靶，骑术比快，马上骑射，另一个则是打猎，半个时辰时间，看谁猎物最多。
聆园里提供马匹，来参加比试的可以带自己的马，也可以用聆园的。还有一些比较温顺的母马，对比试没兴趣的小姐们也可以骑着玩。
魏倩说："比试尚未开始，要不要去骑马？"
沈宝岚看看沈?："二姐姐......去吗？"
她满眼的期待。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又怎么会不喜欢玩呢？她从前跟着沈宝音出去，绝大多数时候就是枯坐着，一点都不好玩，如今跟着二姐姐可以到处玩，她只觉得过去被压抑着的什么东西在逐渐释放。
沈?同样颇有兴致："好啊，我还没骑过马呢。"
马场很大，已经有些小姐少爷在玩起来了。沈?四人到了一处马厩，就有下人引导她们去选马，选的都是又温顺又矮小的马。而且，边上许多仆从，等着牵着不会骑马的马走，好教这些小姐少爷能感受到骑马的快乐，又不会有危险。
沈?随大溜选了一匹棕色的母马，她抓起一把草料喂过去，那马便伸头过来吃，眼神十分温和。
沈?有些怀念那些年她骑过的野马了。
其实她刚才话没说完整，她没骑过的是有鞍具的马。她家后山再深入一些，有一群野马，她有内功后便时常去找那些马玩。起初那些野马不肯让她骑，但她仗着一身内功硬是强马所难，后来山野间都留下了她骑马留下的足迹。
沈?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扭头见一旁的沈宝岚还在迟疑不敢上马。
沈?笑道："宝岚别怕啊，你这马看起来温顺得很，你又没有仇敌，你和你的马不会有事。"
毕竟刚刚经过惊马事故，沈宝岚虽然想骑马，但一看到马又想起刚才的事难免慌张，但听沈?这样说，她便咬咬牙，在下人的帮助下上了马。
她紧张地抓紧了缰绳，这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看向沈?："那二姐姐你呢？"
沈?轻抓缰绳，鞍具令她不用多专心便能稳住身形，她任由下人牵着马进入马场，笑眯眯道："要是有人敢在这里对我下手，不是正好抓住吗？"
眼看着仆人牵着沈?的马远去，沈宝岚赶紧稳住身形，也催促她这边的下人赶紧牵马跟上沈?。
二姐姐胆子太大了，惊马多吓人啊，她得赶紧去劝二姐姐小心点！
但不等沈宝岚追上去，却见沈?那边的仆从松了缰绳，然后她那从未骑过马的二姐姐便骑着马小跑着远去。
一脸震惊的沈宝岚："......二姐姐，你等等我啊！"不是，她连挺直腰杆都不敢，二姐姐就已经能自己骑马了？
沈?只是抬手扬了扬，背影潇洒极了。
不想表现得太过突出，沈?一开始骑马的速度并不快，感受着凉风拂面，她觉得心情很是不错。
或许她之后也可以经常出来骑骑马，飞檐走壁的感觉也不如骑马。
骑了一圈后，她才慢下来，扫了一圈看到沈宝岚还在由仆人牵着马走，没走出多远。再往旁边看去，只见赵怀渊也跟来了马场，几个锦衣男子正与他说着话。
沈?耳力好，听到他们在劝说赵怀渊一起骑马玩一玩，说是他回京之后就没有跟他们一起玩了。
沈?便扫了那几人一眼，发觉他们都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赵怀渊不跟他们玩也挺好。
赵怀渊本是兴致缺缺，但在目光搜寻到沈?的身影且发现她正看着他之后，他当即拦住了几人的话头道："少废话，不是要比一场吗？来啊。"
几个锦衣男子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怕赵怀渊反悔，拥着他便去挑马。
赵怀渊全然不在意旁人是怎么想的，他克制着不往沈?的方向看，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一会儿他就给沈?露一手，让她瞧瞧他也不是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