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叫我名字只有溪溪选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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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再叫上奚扉他们！"他强行跟奚扉交朋友，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嘛！
沈?都不知他是真为了她的安全还是私心作祟，这样她岂不是每次出门都兴师动众？
她敷衍应下："我尽量吧。"
二人这会儿已到了王府门口，沈?上马车前还是多嘴说了一句："下回你母亲再在你面前提你兄长，你能反驳就反驳吧，你不说，别人还当你不在意，心里不高兴那便要说出来，不要委屈了自己。"
赵怀渊闻言心中熨帖，溪溪是在关心他！他笑得一脸灿烂："我记住了。"
他送沈?上了沈府马车，又目送马车离去，才恋恋不舍地回去，直教一旁目睹他全程情态的门房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赵怀渊想了想还是回了长安院，问了下人得知他母亲还醒着，便敲门入内，看着他的母亲恳切道："母亲，沈?真不是谁派来的。先前我一直没有跟您说，当初我在濠北县时不慎落入濠溪，被水流冲往下游，是她及时将我捞上岸，不然我这会儿说不定连具尸身都找不回来。"
孙瑜容不知赵怀渊还曾有那样惊险经历，脑子嗡的一声，忙扶住了床沿。
赵怀渊继续道："母亲，适才她还劝我不要搬出去，说您毕竟是我的母亲，我不该与您闹得这样僵。"
溪溪当然没说这话，但他想过了，他若真搬出去，他母亲只会认为他们母子离心都是溪溪的错，反而更容易不管不顾对溪溪不利，不如像溪溪说的，他继续留在赵王府，有不高兴就说出来，说不得哪一日母亲便能接受溪溪了呢？
孙瑜容道："那一定是他们做的局！他们先害你落水，再救你上来，让你感激她！"
赵怀渊心中微沉，面对他母亲时常有的无力感再次出现。不过这种无力感只持续了没多久，他脑中沈?的笑容便将之驱散。他记得方才溪溪的情绪一直平静，他母亲被气得够呛，溪溪却毫不受影响。
他颇有耐心道："母亲，如果真是局，何必要救我，让我淹死不是更好？我死在外头，是我不谨慎造成的意外，也牵扯不到京中。"
他知道他母亲一直认为皇兄要害他，怎么说都没用，但他还是想再说一次。
他母亲提一次，他便解释一次，她这次不信，那就等下次，他说得多了，她总有一日会信的。
总比他从前总是自怨自艾，默认了母亲的所有话，每一次总是消极地等着她自己平静下来得好。
孙瑜容果真没那么容易被劝服，她扬声道："只要你死了，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他不能杀你，只能引导你，让你变成世人眼中的纨绔，他才能安心！"
赵怀渊提醒道："母亲，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学无术。"
孙瑜容的面容愤恨扭曲了一瞬，她认定了自己儿子的不上进都是那个人的引导，她怒道："他心思深沉，狡诈多疑，你看他不是派了许多人假装当你朋友来试探你吗？怀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叫沈?的？她一定是那个人派来的，他连你的枕边人都想操控！"
赵怀渊心想，母亲怀疑一切，今日依然说不动她。
他能在皇兄面前说实话，因为他知道皇兄哪怕不同意，也不会随意处置什么，可在他母亲面前却是不能。
他平静道："母亲，她先是救了我，后来我发觉我与她脾性相投，我们是可以一起玩一起喝酒的朋友，您不要多想。我不会娶妻的，您不是怕皇兄会在我枕边安插人手吗？那我便一辈子不娶妻，就不用担心了。"
听赵怀渊这样说，孙瑜容反而急了："你怎能不娶妻？你......你等着，母亲总能给你找到不受那个人操控的好女子！"
赵怀渊道："母亲不用为我操心，我不会娶任何人。"除了溪溪。
他说完便告辞离去，不给他母亲劝说他的机会。他想，这下他母亲就要操心他不肯娶妻的事，再顾不上溪溪了。
花嬷嬷送赵怀渊离去，他想起一事，便问花嬷嬷要了那两个去绑沈?的下人。
赵怀渊既已知道此事，花嬷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让人叫那两人去见赵怀渊。
果然，花嬷嬷回去跟孙瑜容说了此事，孙瑜容也没多过问，而是愁容满面道："花嬷嬷，怀渊说他这辈子不娶妻，这可如何是好？"
花嬷嬷劝慰道："殿下这是还未长大，不知有妻有子的好呢。您可以先帮他物色，让他多见见，说不得就有能入他眼的。"
孙瑜容不知道这行不行，回想方才怀渊的眼神，她莫名觉得那是前所未有的坚毅，就好像他已打定主意，谁也不能让他更改。
她想了会儿还是道："花嬷嬷，你去把京中适龄女子的小像做成册子，我这做母亲的总要先帮他挑挑。"
花嬷嬷应下，又道："那沈二小姐那边......"
想到沈?，孙瑜容的额头青筋不自觉地抽动，她实在是太讨厌那黄毛丫头的那张嘴了，还隐隐有些惧怕，出神了会儿才道："随她去吧！此女粗俗不堪，牙尖嘴利，不知礼义廉耻，她能蒙蔽怀渊一时，过上一段时间怀渊便会看清她的。"
花嬷嬷也应下。
而另一边，赵怀渊让赵良审那两个鼻青脸肿的下人，听着听着他面色就微微变了。
因为沈?没吃亏，赵怀渊让这两人都滚下去，面色变幻了会儿问道："赵良，你说溪溪为何不告诉我是赵之廷救了她？"
赵良心道，那当然是因为沈二小姐聪慧，知道说出来您要乱吃飞醋所以略过啊！哪知您非要刨根问底，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他一脸诚恳道："应当是韩王世子在她眼中并不重要，因而她忽略了不提。"
赵怀渊狐疑道："真的？"
赵良道："这只是小人猜测。"
赵怀渊还是不爽。他母亲派人去绑溪溪，结果溪溪却被赵之廷救了！而他呢？还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上回溪溪惊马，救她的也是赵之廷。他多希望是自己！
赵怀渊纠结了许久才道："不然你派手下盯着侍郎府，要是......"
他顿了顿，又否决了："不行不行，溪溪不让我这么做，要是她知道了，会生气的。"
赵良道："主子，小人的手下都是好手，沈二小姐毕竟只是普通人，发现不了的。"
赵怀渊心生意动，但考虑再三还是放弃："算了，我既已答应了溪溪，便不好反悔。对了，你加紧查溪溪关心的那个王岐毓。"
赵良领命："是，主子！"
另一边的韩王府，俞茂在听到手下人的禀告后便小跑着去告知正在练字的赵之廷。
俞茂道："爷，下面人来报，沈二小姐从赵王府离开了，看起来并未受什么委屈，是赵王亲自送出来的。"
执笔的手一顿，赵之廷颔首："知道了。"
俞茂见赵之廷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下了。
赵之廷又平静地写了一页字，才放下毛笔。他踱步来到窗前，这儿看出去只有一棵已经枯了的松树，看起来垂垂老矣，毫无生机。
他母亲本想叫人来砍了，但他却没让。见着这样一棵庞大的松树逐渐死去，心境总有些别样的感悟。
但今日，他眼睛看着松树，心中想到的却是外头的流言。荣华长公主的寿宴他没去，他母亲跟荣华长公主一向不合，自然不会邀请韩王府，事后他才得知寿宴上发生了大事，便有些遗憾未能亲眼见到沈?是如何胆大包天怒怼长公主。
津津有味地讨论长公主府和沈家亲事的人很多，但暗中猜测赵王与沈家小姐们关系的人更多，多少人见到他急切地冲过去，猜他到底在意的是当时不在场的沈二小姐还是沈宝音小姐。
因为沈宝音顺利跟窦池定亲了，更多人认为赵王在意的是沈二小姐，而赵之廷在听到这个事时便断定是沈?。
听到自己的前未婚妻跟他人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定亲，赵之廷的心情也并无波动，他本就对自己的婚事并无感觉。最近他母亲在为找不到合适的女子而忧愁，他只觉无所谓。
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日在比试场上沈?张扬耀眼的模样，倘若是她......他蓦地垂下视线，不再往下想。
第二日，沈?在过了一晚之后就把答应赵怀渊的事忘到了脑后，她都没带沈宝岚，自己带着小翠就出了门。
昨天答应邹楚楚要帮她看看她的事，那就赶紧给办了。
沈?没有自己去查，她到了平安街等了会儿，便见到王五谄笑着过来了。
王五殷勤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沈?先关心了一句："你妹妹最近可好？"
王五感激道："小七近来已差不多不再怕了，这些时日也长了些肉。"
沈?笑道："那便好。我这里有个人，你替我查查。"
王五接过叠起来的纸张展开，只见上头写着一个地址，而人名是贺知年。
王五道："不知小姐是要着重查他哪方面的事？"
沈?想了想稍微透露了一些："我有个好友对他一见钟情，想知道他是不是良人。"
王五眼睛微微瞪大，好像有些诧异，随即慌忙低头："小、小人明白了！"
沈?："......？"
她面无表情道："我真有一个好友。"
王五立即站得笔直连声道："是，小姐，小人相信小姐！"
沈?："......"行吧，误会就误会了。
她递过去一张小额银票，王五却推道："这是小人应该为您做的，小人怎能让您破费！"
沈?道："你不要银子，你手下人也不吃饭了？你既为我办事，我怎么好苛待你？给你你便拿着，我还能舍不得这点银子？"
以前年入五十两的时候，她当然舍不得，但现在她有六万巨款，而且不是她辛苦赚的，花起来毫不心疼。
对上沈?微微沉下来的视线，王五不敢再推，满怀感激地收下。
沈?想了想，对王五勾了勾手指，近乎对他耳语道："我想知道关于先太子之死，京中都有什么样的流言？"
王五面色微变，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才低声说："出事时小人还很小，尚未知事，也不在京城，后来长大点才听人说，朝廷说先太子是得急病死的，但大家都认为这是骗人的，有人说是中毒死的，有人说是淹死的，还有人说是烧死的，各种传言都有。"
沈?想到昨日见到的太妃娘娘，对方好像有非常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觉得每一个接近赵怀渊的人都是皇帝派来的想害他，但她不知当年事，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皇家是亲情最淡薄的，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的事还少吗？兄友弟恭才是罕见。先太子死时太年轻了，没人会不怀疑他的死因，作为先太子的母亲，那样优秀的孩子死了，她肯定接受不了，难免会认定有人谋杀他。
可能是谋杀，也可能不是。但在太妃娘娘的眼里，那就是谋杀。
沈?见王五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有什么话说便是。"
王五犹豫了会儿才低声道："有不少人说，当今皇上是......是在捧杀赵王，待他招惹了众怒，再将赵王诛杀。小姐，您要小心。"
沈?瞥他一眼，知道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长公主寿宴上的事，便好奇道："我与赵王的关系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怎么如今才来劝我？"
王五赧然道："那时候我与您是一手交钱一手办事，如今......如今您就是我主子，那自然是不同的！"
沈?好笑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王五憨笑："小姐客气了。"
沈?没解释太多，反正也不影响什么，她跟王五约定五日后再见，便随便找了个茶馆进去坐下。
听旁人讲各种各样的八卦还是挺有意思的，而听到她是主角，那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本来在长公主寿宴上赵怀渊的表现就已经令人遐想连篇，昨日她去了赵王府的事不知是被谁传开的，旁人不知内情，说她已见过懿德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对她这个准儿媳很是满意，不日将聘为赵王妃。
沈?听得好笑，满意？要是可能，太妃怕是恨不得把她乱棍打死吧？
当然还有明白人，说她的门第够不上赵王府，学识性情就更够不上了，太妃娘娘根本不可能同意她当赵王妃，哪怕是侧妃都够不上，皇上也不会同意。
两边就吵了起来。
小翠听得茫然又震惊，但她一个优点就是不问，有再大的问题，沈?不说她就根本不问，因而沈?也就不用多解释什么。
听着听着沈?发觉他们越吵越离谱了。
一方说她都能把自己那养女妹妹弄成郡王妃，那她自己弄成赵王妃有什么不可能的？
另一方便反驳说，郡王妃跟赵王妃那能是一个等级吗？而且这郡王妃不光彩！
先前的一方便说，能当赵王妃就可以了，要什么光彩不光彩的？说不定这会儿沈二小姐已经珠胎暗结，凭此上位了！
沈?："......"喂，这已经不是八卦，而是诽谤的程度了啊！
眼看着他们要开始谈论她是怎么凭借着高超的床上功夫征服阅女无数的赵王爷，沈?跑了。
都是普通百姓的茶馆里哪有正经八卦啊！人民群众全都喜闻乐见的只有各种黄啊！
沈?是这日傍晚才从沈宝岚口中得知赵王府要办冬日宴，而且请了不少的未婚女子去，目的很明确。但沈?自然是没收到邀请的。
沈?见沈宝岚偷偷看她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担忧，不禁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意味深长。
就在沈?笑完之后，门房通报赵王来了，沈宝岚便露出"我懂了"的表情，笑嘻嘻地说："早知道姐夫要来，我便不来了。那我走了二姐姐，免得姐夫烦我！"
沈?："......？"瞎叫什么！
赵怀渊匆匆而来，一见到沈?便道："那冬日宴是我母亲办的，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现身的。"
沈?却问道："那你不介意我去吧？可以给我一份请帖吗？"
赵怀渊："......？"他都不去，她去做什么？
......等一下，他母亲好像也邀请了表姐和赵之廷。
赵怀渊定定看着沈?，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是时候让他那大侄子亲眼看看他和溪溪是多么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