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牌灯泡过几年还可以离婚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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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过去,也没人想惹麻烦,大家全出去了。

    林白青洗手的功夫顾培已经把棉纱,酒精,碘伏一应都准备齐全了。

    昨天他观察过她是怎么给金针消毒的,此刻正在给针消毒。

    “我父亲是87年去世的,当时他非常健康,但突发哮喘,去世了。我发现他的垃圾桶里有一张金鸡纳霜的说明书,他的死因也附和服用超剂量金鸡纳霜的症状。但他是个医生,身体非常健康,不可能明知金鸡纳霜那么一款早被替代掉的药品有毒而服用它。”顾培把针递给林白青,说:“其后两年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而且之前没有跟国内联络过,所以……”

    意思是他当时没有参于进婚事一事,并非故意,而是因为他爸的死。

    见她手搭着奇奇的脉,顾培也搭手摸另一只,说:“我摸不到。”

    张柔佳就在门口,适时说:“它应该已经弥留了,下病危通知吧。”

    “我有把握,我能医得好。”林白青捉着脉说。

    奇奇的脉只能摸到一丁点,但它是浑厚的,呈拱势,就证明它正在努力求生。

    而心血一旦供上,就好比机器上了机油,哪怕现在很虚弱,但奇奇的元气就补上了,它就会向上而生,器官的衰老和病变也会得到有效控制。

    灸上针就没事儿了,林白青接过顾培递来的水杯,低声问:“所以小叔您是什么意思呢,关于婚事,您是不是不想答应吗,您是觉得咱俩不合适?”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培睫毛微颤,语速有点急促。

    林白青反问:“那您是什么意思?”昨晚他没放话,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三爷五爷也怕闹掰了林白青真拂袖而去,灵丹堂从此就没了。

    迎上她的眼睛,顾培说:“我希望你是自愿的。”

    林白青别开他灼灼的目光,说:“我当然是自愿的。”

    因为昨天他没答应,拂袖走了,怕他是真不想答应,还有得磨。

    她赶忙又补了一句:“如果您不适应婚姻生活,过几年还可以离婚的。”

    只要把灵丹堂给她,离婚,她很愿意的。

    以为他这次也会说好,林白青一直在等着听。

    但她等了许久,顾培并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走了。

    玻璃外的人一直看着里面,尤其郑园长,他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损失一只熊猫,并从此引咎辞职,回家卖红薯了。

    眼见得里面俩人窃窃私语,再看俩人皆面色凝重,他着急了,敲了敲窗户,大声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发公告吧,我有心理准备。”

    林白青忙转身,说:“郑园长,奇奇正在恢复中,它能好起来的。”

    郑园长倒是想信,但这熊猫呼吸几乎都没了,他不敢信呀!

    “林大夫,有什么好法子你就尽管使,诊金多少我都能接,只要你能救活奇奇,我,我……给你送锦旗。”郑园长徒劳的说。

    ……

    眼看快中午了,顾培看表,问林白青:“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出去再看吧,我什么都行。”林白青说。

    她看到了,顾敖刚和卫军俩大约是借着她的名号溜进来了。

    顾卫军一会儿看看心心,一会儿看看笨笨,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但顾敖刚就跟被鬼打了似的,一脸魂不守舍,一直紧盯着她,应该有什么事要问她。

    中午他俩肯定也要跟着他们,当电灯泡的。

    果然,俩人刚从治疗室出来,顾卫军兄弟又把他俩堵上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小叔,我请你们,咱去对面那家西餐厅。”顾敖刚说。

    动物园对面有家西餐厅,还挺高档的,顾培倒是愿意,但他得先问林白青:“你吃不吃得惯西餐?”

    林白青还没回答,顾敖刚抢着替她说:“她估计都没吃过,牛扒什么的肯定也吃不惯,但跟小叔您结婚,她不习惯也得习惯,走吧,今儿动物园人多,再晚咱就占不到坐儿了。”

    顾培是个较真的人,止步,反问:“敖刚,为什么她必须习惯我的习惯?”

    顾敖刚虽然人在国外,但他是顾怀尚的儿子,他从小看到的就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吩咐女人干的生活场景,并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给顾培这一问,说:“这不很正常,结婚了她就得适应您的习惯。”

    顾培还想再说,林白青打岔了:“我挺喜欢吃西餐的,就吃西餐吧。”

    昨晚顾敖刚话说了半截,而他是个既不还钱,也不认债的债主。

    林白青手头又没有证据,平白无故说出来又怕他不认账。

    想听他要问自己什么,不想再节外生枝,听他们无意义的争吵,就抢先一步往西餐厅去了。

    顾培跟顾敖刚一路走,温声说:“你母亲是个特别温柔的女性。”

    “对,我爸脾气暴躁,她性格相对就要好一点,夫妻,互补嘛。”顾敖刚说。

    顾培又说:“她的温柔和善良是种美德,但你似乎不但没有把它当成美德,反而认为那是天经地义。”

    顾敖刚说:“不不,我一直很感恩她的。”

    这是一种出自原生家庭的,观念上的不同,也是顾敖刚当初会谈个ri本女朋友的原因所在,他天生就喜欢有服从性,以他为宗的女性。

    顾培想掰是掰不过来的,林白青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敖刚哥你昨天提起个病人……”

    “对对对,有个病人,呃,一个孩子,先心病,需要动好几次手术才能修补的那种,但医院认为动手术,在术中死亡的机率非常大。”顾敖刚说。

    林白青心头又是一跳,问:“原来找的中医怎么说?”

    顾敖刚有点哽噎,又突然沉默了。

    林白青也不着急,默默等着。

    这是间在这年头装修比较豪华的西餐厅,有桌布,俩侄子在对面,林白青的手垂在桌布下面,她是想整理裙子的,碰到个什么东西,凉凉的,绵绵润润的,手感特别好。

    她以为是块玉,心说捉布下面哪来的玉,于是伸手去捉,在捉住的刹那吓了一大跳,因为那是一只手,是顾培的手,而她的大拇指还在摩梭人家的手背。

    蓦然意识到那是对方的手,她赶忙丢开,想把手抽回来。

    但顾培的手追了过来,把她的手又抓了回去。

    她想争开,但他力气更大,将她的手平放在他大腿上,又用五指强行拱开,一根又一根,将他的五指全插进了她的指缝间。

    他居然整个儿捉住了她的手?

    正好这时服务员上餐具,林白青借着要接餐具狠扯一把,拉回了自己的手。

    顾敖刚又说:“有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说过,虽然中医治不了根,但若有东海海中金铸的金针针灸,则可补心血,把孩子的体质补起来。他动手术后存活的机率就会大大增加。”

    林白青问:“孩子多大了?”

    “两岁半。”顾敖刚说:“其实我也只见过一回,但那是条生命,能救,咱们就要尽量救活他,对不对。”

    又说:“你放心,只要你能救他,他的父母会不计代价,不计钱财,所以你能不能治,要能,我就通知那孩子来找你,你能给我个准话吗?”

    林白青已经猜到了,顾敖刚说的那个孩子是他和玉子生的,玉子最终选择了把孩子生下来,但她孕期生病吃过一些对胎儿不好的药,所以那个孩子就有先心病了。

    这时顾培问:“有没有病历给我看看?”

    “对了,您现在有医院了,您可以主刀了。”顾敖刚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又激动了:“那他的手术您来做吧!”

    顾卫军一头雾水:“敖刚哥,谁家的孩子啊,你这么重视的。”

    “一朋友家的,算我干儿子吧。”顾敖刚说。

    林白青也是头疼,因为敖刚他爸顾怀尚在灵丹堂一事上跳的最高,闹的最凶。

    要知道儿子给他生个中ri混血崽,还准备带回来治病,怕是得哭死。

    她说:“灵丹堂离装好还远着呢,主要是缺钱。”

    “我来赞助,十万块够不够,我马上就从de国转外汇。”顾敖刚干脆的说。

    林白青的手在桌布下面,随着顾敖刚这句,他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抓起她的手攥紧,攥的她好疼。

    顾卫军更是目瞪口呆,他怎么觉得顾敖刚还没死心,还想争,这是要跟小叔比钱多吗?

    天啦,小叔的目光突然变的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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