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风流邪王哪有什么情深似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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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鹿死谁手。

    所以这趟浑水,白菁是非去不可了。

    不仅幽灵艳鬼要去,作为当世魔门的新一代邪王,裴矩肩负魔门重担,势必要为了魔门的利益而殚精竭虑,他也是非去不可的。

    “本座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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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菁眼波流转,心底却是遗憾的啧啧感叹。

    真是不走运啊。

    亏她还想着看裴矩还能找什么借口避开与夫人接触呢,结果此事一来反倒给了他名正言顺脱身而去的机会。

    便宜他了!

    “宫主。”杨柳迅速取来幽灵宫宫主的装束。

    “本座今儿不穿这件。”

    玄色冥花对襟长裙虽然艳丽夺目,但它作为幽灵宫宫主的常服,庄重威严有余,却失了几分缱绻多情。白菁既然是去私会情郎,总是穿着彰显身份的玄色锦袍有什么意思!

    要知道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的家伙,常以妖娆妩媚的姿态勾搭男人,男人也是会腻味儿的。

    白菁可还没忘记,在没有她出现的剧情里,石之轩先是迷上了妩媚多情的妖女,最终却是与超尘脱俗的仙子归隐田园。

    男人喜欢妖艳贱货,但更喜欢清冷如月的天人,尤其偏爱将高高在上的仙子拉下神坛染上红尘俗色。

    杨柳闻弦歌而知雅意,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胸襟口绣着曼珠沙华的雪白色露肩对襟襦裙,伺候替白菁换上,又替她挽了个飞仙髻,簪上红宝石石榴花步摇。

    最后带上白玉银丝鬼面,镜中人影少了妖娆妩媚,添了清纯高洁。

    白菁满意的站起身,露出艳鬼之身,镜子里的五官瞬息变化,相同五官展现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容貌。

    她身形挪移,化作似一缕青烟消散在窗前。

    *

    午后,疾风骤雨忽至。

    雨声淅沥,拍打着书房前的一丛芭蕉叶。雨丝如幕帘倾泻而下,鲜嫩艳丽的芭蕉花不经风雨摧残,落了满地的残红。

    刚至寅时,书房里已是一片昏暗。

    守在房中的使女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而后罩上雕花琉璃灯罩,幽幽的烛火照亮了整个书案。

    掌完灯,侍女不敢打扰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的主君,轻手轻脚的退出书房,走时还不忘掩上门扉。

    碧纱窗向外敞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氤氲缭绕在窗前,雾气朦胧。

    一缕青烟残影穿过密集的雨帘,飘入书房中。

    裴矩微微晃神之际,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坐在了软榻上。

    她的身法武道显然比之前更精进了,轻功运转之时来去如鬼魅烟云缥缈,飘忽又虚无。

    就连裴矩也难以捕捉到她的行迹了。

    “杨坚有意请我出手牵制佛门四大圣僧。”裴矩侧过脸望向白菁,“想来娇娇也已收到了消息。”

    “如果幽灵宫探子传来的消息无误的话,佛门的几位宗师级高手半月前秘密动身前往京城,如今想必已入了禁宫守卫在皇帝身侧。”白菁轻声低语道,“石郎武功虽高,但想要以一人之力对抗佛门四位宗师高手,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朝廷势大又有佛门背书,杨坚谋反之事自然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如今前者想要将计就计,后者早已被逼得走投无路,堵上身家性命与家族前程跟朝廷来一场生死博弈。

    同时,这也是魔门与佛门之间的利益之争。

    裴矩沉声道:“但此事,我却是不得不做。”说话间,他神情冷傲不羁,“更何况本座亦已突破宗师之境,未必会输给佛门的秃驴!”

    他与白菁一个极阳之体一个极阴之身,功法又都是源于魔门奇书《天魔策》,武道内功天然契合互补,极阴极阴真气运行相生相克,动情之后阴阳相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同于合欢双修。

    白菁吸食元阳精气后,体内鬼力有所增加,武道也随之受益无穷。

    裴矩与她双修后心境由无情入有情,魔门功法心境与武道同修,心如琉璃有情无尘,裴矩得益于此不仅将身上补天道和花间派的功法彻底融合贯通,武功进展更是一日千里。

    纵使佛门成名已久的宗师级高手,裴矩也有自信与其死战而留下性命来。

    “石郎确实不会输,”白菁从软榻上款款走到裴矩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雨雾迷蒙的天空,“但与成名已久的佛门圣僧对战,此战石郎也决不可能胜。或许在旁人看来,石郎作为武林后起之秀以一敌四与佛门宗师战个两败俱伤,虽败犹胜。但妾可舍不得石郎受到半点伤害。”

    “身在江湖,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裴矩不以为意,“修习武道本就是不断磨砺的过程。”

    “妾不管石郎如何磨砺自身武道,但……”白菁话锋一转,目光幽深。

    一只纤纤玉手摩挲着男人的脖子,指腹暧昧的划过裴矩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男人喉结难耐的不住滚动着,似是受不住她这般多情的抚弄。

    “别闹。”裴矩反手握住白菁的手腕,“你身子好些了吗?就敢这般撩拨我?”

    □□后的酸软还未消,但这不妨碍白菁食髓知味。她轻哼一声,身体软软的靠向裴矩:“哪里是撩拨?妾不过是在宣布主权而已。”

    裴矩下意识的揽住她纤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石郎这眉这眼这身体,身上每一寸一毫都是属于妾的领地,”白菁蹭着他的胸口,蛮横道,“妾生来霸道且独占欲强,断然容不得旁人损伤这躯身半分呐!便是石郎自己也不能伤了他分毫!”

    裴矩闻言怔住,随即哑然失笑。

    这骄纵任性的霸道之言,本该令人听了心中不快,然而裴矩却从中品了肆意挥洒的浓情蜜意,心上似被虫蚁重重的啃噬了着生出密密麻麻的疼痒,随即又变成了一股又酥又酸的涩意,迅速从心尖涌向四肢百骸。

    裴矩隐忍又无奈。

    他真的是栽在了这妖女的手里!

    “若是我非要折损这具属于娇娇的身体呢?”

    裴矩喉间溢出一丝暗哑的低吟,抓着玉白色的柔夷放到唇边轻吻,目光幽深晦暗含着浓浓的不甘。

    这妖女轻而易举就挑动了他的心弦,将他所有的情念都掌控在掌控,令他徒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裴矩始终不甘心就此沉沦,不愿意放纵自己陷入其中。

    “妾又能如何呢?唯有舍命陪君子了。”

    白菁眼中泛起波光粼粼,朱颜坨红诱人。

    她的玉手挣脱了裴矩有力的大掌,指尖摩挲着他拢在领口里的牙印:“石郎身上的伤只能由妾施予,若有旁人敢伤郎君,妾只能以此残躯与人殊死搏杀,换来郎君安然无恙了。”

    裴矩所有的不甘与克制隐忍,都被这一句话给浇灭了,心湖上卷起狂风骇浪,汹涌澎湃的暴风雨一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清楚知道她说得是真话,那一日邪帝墓中她便以身相护,不顾己身安危替他拦下了无数窥探。

    那时的裴矩多疑更胜于心折动容,但此时此刻再听此言,却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动心动情,爱意生。

    他再也无法克制心底荡漾的波澜。

    “……值得吗?”

    隔了许久,裴矩才发现他的声音已暗哑得不像话。

    幽灵宫开宗祖师上代邪王弟子,开宗建派不过七十年。在魔门中根基不稳,声名不显,否则柴玉关岂敢哄骗幽灵鬼女?

    纵使将来魔门大兴,得到的资源被各门派势力瓜分,分到幽灵宫头上也不过三瓜两枣。她本可以不必趟这滩浑水以命相博,无须全力以赴与佛门相争,但却为他决心与数位绝顶高手生死决战。

    “值得吗?”

    裴矩闭了闭眼似在自言自语,但抱着白菁腰肢的手猛地用力,那股力道似要将她融入骨血里。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白菁红唇贴着裴矩的耳畔轻喘吐气,“妾倾慕石郎,但所有做为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心所欲而已。”

    她只说是随心所欲,却比所有盟誓情话都要来得震撼人心。

    裴矩眼底的冰河瞬息融化成了春池水,俊美锋锐的眉眼染上了缱绻多情,他极力克制着澎湃激荡的心潮,凌厉冷硬的脸部线条被隐忍的情绪染上了隐忍的情意。

    可是,情又如何能自控能遮得住?

    白菁的指腹留恋的在裴矩俊美凌厉的眉目间来回厮磨,目光迷离又魅惑:“石郎,我好喜欢你啊……”

    他越是动情,气息便越是香甜。浓郁的阳气夹杂着甘美的情丝勾起艳鬼最原始的食欲。

    她真的好爱这独属于鬼魅的猎物,爱是真情也真,但诡魅最擅长的却是蛊惑人心,深藏在情爱之下才是鬼物阴险狡诈与冷酷无情的本性。

    男人啊,都是些擅长脑补又喜欢自我感动的物种,一点点似真似假的谎言就能骗得他们心甘情愿付出爱意与阳气,总以为鬼魅用情至深。

    可……哪有什么情深似海,唯有艳鬼以情相欺织就的情网罢了。

    一旦猎物心甘情愿踏进了这情网,套住了人网住了心,任凭猎物如何挣扎,也逃不出艳鬼的餐盘。

    唯有等皮肉血骨都被一寸寸啃噬殆尽,致死方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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