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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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父亲病能好起来，多挨几次也没关系。”

    华佗道：“府君病能好靠的不是华某，而是郎君自己。正是因为郎君你平日里侍父至孝，府君才会在郎君没听命行事的时候怒极而发。”

    郡守儿子听得满心欢喜，是坚持要把谢礼留下。

    只要病治好了，医患关系绝对是天底下最友好的。

    病没治好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仲景几接连看见华佗用两种截然不同的办法治病救，皆觉华佗不愧是名留青史的名医。若非常年浸淫医技，岂能做到这样信手拈来？

    接下来那些慕名而来的患者倒是正常些，都是些药石可医的寻常病患。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过了手术现场，霍善现在觉得这些能喝药治好的病都简单了不少，偶尔看到从前见过的症状，他都能跟说出药方来了！

    李时珍几见霍善已经能对一些常见病进行判断和开方，只觉再没有教过这般聪慧省心的小孩。

    霍善还有那么个岁封侯的出身，说不准日能带领地位低微的医走到新的高度！他们记在脑海里那些医书医方医技，必然也会有用武之地。

    霍善在几个小老头儿带点莫名激动的教导下结束了这天晚上的学习，带66/100的任务进度从睡梦醒来。

    上林苑的清早，有鸟叫！

    霍善一骨碌爬起来，跑到窗边踮起脚往林间看，想接薄薄的晨曦找到树上的鸟儿在哪。

    他们周围也有很多鸟，师弟易知经常想办法把它们抓来加餐，有时候一批鸟学聪明了不再过来，又有另一批笨鸟上当。

    不知道里怎么样了。

    霍善扒拉窗沿用下巴枕在上头，有点想。

    没等霍善想太久，就见有几个内侍轻手轻脚地拿竹竿驱赶起鸟儿来。

    霍善问：“你们在做什么？”

    那几骤然听到这充满童稚的小嗓儿，先是惊了一下，接转头看见长得粉雕玉琢的霍善，脸上便有了笑容：“得把这些鸟儿赶跑，不能叫它们惊扰了贵们休息。”

    霍善“哦”地应了一声，还是有点似懂非懂。

    鸟儿都起来了，也该起来了，何必再费心去驱赶。难道生活在他们口的贵身边，竟连不知情世事的鸟儿也不许随便叫么？

    霍善不甚明白，但也没有多想，他明每日都“入梦”，醒来却比谁都活充沛。

    他精神奕奕地跑去洗脸刷牙。

    等他忙活完一转头，却瞧见他爹站在廊下。

    霍善哒哒哒地跑过去喊。

    霍去病把抱了起来，问他昨儿是不是遇上大鹅了。

    霍善道：“遇到了！”他还绘声绘色地霍去病描述金日徒手抓鹅的英勇行为，并表示他也要勤学苦练，以遇到大鹅也要一把抓住鹅脖子，争取能把它拎回炖掉！

    霍去病底掠过一丝冷芒，和霍善说起话来语气却依然温和，边询问他当时的情况边抱他一起去用早饭。

    霍善提醒他一会要一起包粽子。

    霍去病道：“你先去寻你几个表叔，一会我就过来。”

    霍善连连点头，领金日找卫登几撒欢去。

    霍去病看两个小孩走远，心里涌出许多难以压制的恶念来。他不喜欢像舅舅卫青一样隐忍，乍然得知有背地里想害自己孩子，他的第一想法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把李父子俩一起杀了就好。

    偏偏卫青前两天还特意找他叮嘱，说李只剩这么几个了，叫他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什么叫不该做的事？

    霍去病转过身，迈步准备往外走去。

    没想到刚才已经转了个弯的霍善忽然又跑了回来。

    “爹！”

    霍善喊他。

    霍去病转过头，看去而复返的小不点。

    霍善手里捧根嫩嫩的竹笋举高霍去病看。

    “没想到秋天也有笋！”

    他兴高采烈地和霍去病享自己的重大发现。

    “下午我们把它吃掉！”

    小孩子看到新奇东西的第一想法就是拿最亲近的看，霍善就是转了个弯看到竹头冒出来的小笋，马上让金日帮他挖出来，兴冲冲跑回来拿霍去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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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举到自己面前来的竹笋，顿了顿，点头笑道：“好。”

    战场上杀是一回事，平时随意杀又是另一回事。

    他并不想霍善留下不好的回忆。

    霍善如愿和霍去病下吃竹笋之约，心满意足地与金日一同找卫登他们玩耍去了。

    霍去病原地静立片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