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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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把自己缩得很小,胡乱蹭贴着想将全部身子都藏进谢鹜行怀里,可因为颤的太厉害怎么也无法贴紧,始终只能虚悬着。

    不能被彻底安抚的慌怕,让她愈发焦灼,连喉间溢出的呜咽声也变得破碎急切。

    谢鹜行心口剜搅,他何曾见过雾?这样,过去就是再有委屈,哪怕眼里衔着泪,哪怕泪珠掉下,小公主也要装得坚强。

    那狗畜生却令到她快要崩溃破碎。

    谢鹜行黑眸森冷阴戾,眼尾抽跳,勉强压下的杀意死灰复燃。

    “公主不怕,我会抱紧公主,谁也伤不到公主。”谢鹜行弯沉下背,托掌在雾?纤弱腰脊上的臂膀一寸寸收紧,将她簌颤不止的身子深深裹嵌进自己的胸膛,不留一丝缝隙。

    雾?被束缚在谢鹜行怀里,熟悉的强劲力道将她紧紧包裹,那些纠缠在周身,怎么也无法驱散的恐惧,都被他的气息所阻隔。

    沉压的呼吸,烫进她肌肤的体温,重跳的脉搏,全都让她觉得安心,始终冰凉的身体也终于感觉到了热意。

    “我会紧紧抱着公主,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再也不会。”谢鹜行口中不断的轻声哄慰,沉黑不见光的眸子里则翻涌着嗜血的肃杀,手背上全是一道道暴起跳动的青筋。

    他愈发用力的将雾?抱紧,更紧,再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了,一刻都不可以。

    窒紧的困缚让雾?呼吸变得艰难,可就是这样她也不想放开,现在谁也不能再伤害她了。

    她根本不敢去想,若是谢鹜行来迟一步会发生什么,她后怕地闭紧眼帘,双手死死攥着谢鹜行的衣襟,怨恨弥满心口,“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谢鹜行捧起她的脸,被泪水凝满得双眸里全是不能接受的崩溃和绝望。

    小公主是他这不见光的人生里,唯一一点光亮圣洁,他连半分脏污都不敢让她沾,而那烂臭到根的玩意儿却险些让她坠进深渊。

    现在,他的公主眼里已经快没有光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让谢鹜行抑制不住的想杀人,不,就是死都解不了那畜生的罪孽。

    被生父觊觎,小公主怎么承受的了,谢鹜行无比后悔,没有早早让她知道真相,而现如今,他更不能让她再承受更多打击。

    谢鹜行压了压戾气,小心翼翼揩去她眼下的泪,“公主不要多想,皇上是喝多了酒,神志不清醒才会如此。”

    雾?看着他摇头,言辞是从没有过的激烈愤恨,“他就是畜生,大逆不道,天地不容,该千刀万剐的畜生!狗贼!”

    谢鹜行捕捉到她的用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试探着复述,“大逆不道?”

    “我听到你和嬷嬷说得话。”雾?抓紧他的手,把一直藏在肚子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我都知道,是这狗贼谋朝篡位杀了我真正的父皇,囚禁我母妃。”

    谢鹜行心中跌宕着震惊,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所以小公主会忽然对几个皇子的

    生死变得莫不关心,几番劝元武帝服丹药,也不是他以为的不懂,不敢违背皇上意愿。

    原来她早都知道。

    谢鹜行再不掩饰对皇帝的杀意,轻抚着雾?的脸庞,慢声吐字,“我会给公主报仇,杀了他好不好。()”

    透着寒冽的“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字让雾?眸光一颤,她透过模糊的泪雾定定看着谢鹜行。

    杀了皇帝……

    想到母妃所受的屈辱,家国的仇恨,和所有的一切一切,雾?目光逐渐变得怔晃,缓缓咽动干涩的喉咙,喃喃说:“他该死,他该死,我要杀了他给母妃父皇报仇。”

    雾?眼里的弥散恨意让谢鹜行骤然醒过神,他怎么能让小公主变得与他一样。

    他将人抱回怀中,轻抚她的发,“公主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管,就和过去一样,一切有我。”

    雾?含着泪摇头,这是她的仇人,她怎么能什么都靠谢鹜行。

    谢鹜行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抵着她的额,漆黑的眸紧紧攫着她,“听到了没有?”

    “谢鹜行。”

    轻贴上来的唇舌让雾?的话戛然断在了喉咙里。

    “风雨皆由我来挡,我只要公主喜乐无忧,兰嬷嬷和宁贵妃也是一样。”谢鹜行声音很轻,就连吻她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说听见了。”

    雾?呼吸纷乱发着抖,还带着哭腔的嗓子轻颤溢吟,“……谢鹜行。”

    “说听见了。”谢鹜行不厌其烦地重复,“说让我保护公主。”

    自他喉间喷洒出的绵长气息,沿着轻缠的唇舌漫进雾?每一处血脉,将她所有的悸寒都驱散。

    仿佛有一双手将她碎出细裂的心脏捧起,小心翼翼的呵护珍藏。

    极度的温暖与安贴让雾?昏沉软陷,她极轻地轻点了点头,“谢鹜行,你要保护好我。”

    ……

    四更,天还黑沉着。

    行宫内到处响起丫鬟太监奔走通传的声音,一盏盏宫灯也都随着亮了起来。

    吵闹的声音让雾?一下睁开了眼。

    “公主醒了。”守在殿内的心檀见她醒来,忙走上前。

    骤然醒来,雾?还有些回不过神,谢鹜行呢?

    她紧着在屋内看了一圈,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慌怕再次漫上心,雾?捏紧着手让自己冷静,她记得自己哭累了,被他抱在怀里渐渐就睡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到的床上,什么时候走得都不知道。

    雾?看向窗子处,这会儿天还暗着,那她应该只睡了没多久。

    正想着就听殿门就被砰砰叩响,雾?心头一紧,抬睫戒备看向门口。

    心檀走过去开门,见来的是一个宫女,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的。”

    宫女欠了欠身道:“太后有令,让众人即可收拾,准备启程回宫。”

    “这时候回宫?天还没亮呢?”心檀一脸惊讶。

    宫女还要去其他宫里通传,来

    ()    不及解释,匆匆道:“姐姐就快些让五公主起身收拾吧。”

    心檀?了声,关上门走回到雾?身旁说:“公主,我们走罢。”

    天还未亮就急着忽然要回宫,一定与元武帝有关。

    雾?捏紧指尖,忍着没有问谢鹜行去向,低声对心檀说:“你去伺候云娘娘起身。”

    等全部收拾完,走出行宫,天才蒙蒙亮。

    禁军车马队伍都已经候在了外头,远远看到站在御轿前的谢鹜行,雾?一颗心才稍落回肚子。

    方才一路出来,她从宫人的口中听说了“来龙去脉”,是皇帝饮酒过度,不仅与林美人和那两个至阴女子荒唐纵乐,还因为丹药被打翻而迁怒斩杀了几名禁军,到此刻人还昏沉着不清醒。

    太后得知后大怒,这才当即下令回宫。

    而这时,太后也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走出来,老远都能看出她凝沉的脸上怒气难掩。

    雾?与云兮柔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先后坐上马车。

    *

    自从回到宫中,雾?一改往日不管不问前朝事的性格,闲来就往太后宫里去,一副极为关心元武帝的样子,问长问短。

    太后仿佛一下便苍老了很多,长叹了声气说:“如今哀家的话,皇上是一句也听不见去。”

    而且自那日之后,皇帝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易怒,沉湎炼丹纵情声色不说,还荒废朝政,对于大臣的谏言,更是稍有不喜就罚骂。

    雾?听了太后的话,也愁凝起眉,被长睫遮住的乌眸里,却闪动着细微的心思。

    她原来一直担心,元武帝醒来后会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他应当是真的全然不记得了。

    雾?若有所思的从太后宫里出来,正走着,看到远处宫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雾?脑中升起一个念头,提步快走过去。

    “陈太医。”

    她在陈泠身后轻唤。

    陈泠转过身,见识雾?,拱手做了一揖,“见过五公主。”

    雾?抬手示意他免礼,望了眼他去的方向,“你可是去给皇嫂请脉。”

    见陈泠颔首,雾?笑着说:“一同走吧。”

    两人错开了几步,一前一后的走着,陈泠不时就听见雾?唉声叹气,“公主可是有心事?”

    雾?愁点点头,“父皇近来过于沉迷丹药,我担心他的身体。”

    陈泠闻言也蹙起眉,他身为医者,对于炼丹修仙一事自然是不信的。

    雾?轻叹着继续说:“如今想劝父皇也劝不动,我怕长此以往会有损他的身体,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他调和的法子。”

    陈泠想了想道:“潜阳平肝之物都可服。”

    其实最好之法就是不再服用丹药,但是聊胜于无,总能调和一些。

    雾?听着陈泠的例举,认真点头,末了抬眼看着他问:“那有什么忌冲的,我也好避开。”

    ……

    越临近年关,天也越寒。

    兰嬷嬷给云兮柔换过药,搓着手从她屋里出来,抬眼就看到雾?端着盏刚烹好的茶往外头走。

    “公主这是去哪?”兰嬷嬷叫住她。

    雾?略有些仓皇地转过身,“嬷嬷。”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我熬了参茶给父皇送去。”

    雾?与云兮柔商量决定,将在行宫发生的是瞒了下来,所以兰嬷嬷并不知请,至于云兮柔头上的伤口,也以为是真的不当心磕着了。

    听了她说得话,兰嬷嬷嘱咐了几句,便就让她去了。

    雾?端着茶一路走得很快,像是生怕茶冷了,又像是怕自己会退缩回头。

    一直走到养心殿外,她才放慢步子。

    守在殿外的内侍看到雾?过来,几步走下台阶,堆着笑问:“五公主怎么过来了?”

    雾?将放着茶盏的托盘递给他,“我给父皇送参茶来,劳烦高公公送进去。”

    内侍回身往大殿的方向看去,“皇上正闲空着,不如公主自个儿送去。”

    雾?几乎是立刻摇头,端着托盘的指紧握,勉强扯出笑:“我就不进去了。”

    她只是望了眼紧阖着门的养心殿,那日的恐惧就全冒了出来,她如何还敢与皇上独处。

    内侍却是一脸为难道:“可若是皇上知道奴才都不请公主进去,只怕回头怪罪奴才。”

    见他不伸手接茶,雾?想退缩干脆不送了,可就这样走,岂不让人怀疑。

    雾?万般纠结,转头看向月台两边的宫道,见不时有人经过,又是白日。

    她咬了咬牙,“那好吧。”

    殿门被推开,雾?才迈进门槛就听吱呀一声,门在身后掩上,光线隔绝,殿内一下变得安静昏暗。

    雾?惊得眼睫一颤,脸色也微微发白,耳畔充斥着自己闷沉的呼吸声,她强忍着慌张往屏风后走。

    “你是真敢进来。”谢鹜行听着那踌躇着往里挪的脚步声,声音微微发沉。

    雾?怔了一瞬,快步走过屏风,谢鹜行就站在殿中央,一双漆眸看不出喜怒的盯着她。

    他怎么会在这里,皇上呢?

    雾?转着眼睛看了一圈,殿内并不见皇上的人影。

    “你怎么在这里?”雾?声音显得有些轻。

    谢鹜行反问:“公主又怎么在这里。”

    鲜少听见他如此严肃的说话,加上雾?又心虚,垂睫拿指尖扣着托盘的边沿,“我先问的。”

    谢鹜行似笑非笑地点头,跟他扯先后,“公主那日怎么答应我的。”

    雾?垂低的目光闪了一下,“我只是来送参茶。”她飞快转着脑子,找补道:“我只是怕一直避着,反而引人怀疑。”

    谢鹜行见她还不说实话,目光越发的沉,“里头的珍珠母是怎么回事?”

    雾?听他这么问,也知道他已经全都知晓了,抿着发白的唇不吭声。

    “公主那日是怎么答应奴

    才的。”谢鹜行又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迈开步子朝她逼近。

    只要想到小公主胆大到敢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谢鹜行所有的冷静就荡然无存。

    一次他都几乎发疯,再来一次,他接受不了。

    自头顶压下的阴影先一步笼罩住雾?,她仓皇退了一步,很快又停下来,仰头看着谢鹜行,将压抑在心底的慌怕说了出来,“我不想要你冒险。”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倔强,眼眸却脆弱洇红,杀皇帝弑君,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谢鹜行只是笑着摇头,“公主不懂,旁的都不重要,但公主不能染脏。”

    谢鹜行接过她手里的托盘,随意放到一旁,“公主是奴才的心肝宝贝,须得要干干净净的。”

    清浅似流水的嗓音,潺潺淌进雾?耳中,落下时却似带刃,要将他的执迷疯狂,深切凿刻进她的心上。

    那双紧攫着她的黑眸像网,不是彰示恐惧的网,而是会让她觉得安心,想要沉溺的网。

    “谢鹜行。”雾?害怕自己失防,想避开他的目光。

    颤晃的眼眸在瞥到他身后的瞬间,却猛的惊震住。

    雾?透过珠帘,隐约里间的床塌上着个人。

    措不及防的惊慌从四肢百骸升起,元武帝就在里面!

    雾?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如那夜一样昏过去,万一他听见他们的话。

    雾?心口发凉,抓起谢鹜行的手就要走,才绕过屏风,里头就传出来元武帝粗沉拖长的呼吸,似乎即将转醒。

    雾?走得更快,腰腹却被从后探来的手臂一揽,迈步的动作就变成了后退,背脊直接撞进了谢鹜行胸膛。

    雾?本就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心跳直接漏了一拍,压低声音紧张说:“你快放开。”

    谢鹜行恍若未闻,低靠在她耳畔说:“与其让公主再这么吓奴才,不如奴才现在就去杀了那畜生。”

    雾?原本专注在掰着箍在她腰的手,听见谢鹜行不要命的话,又急急忙忙反手去捂他的嘴。

    还没等摸索到,手就被他握在了掌中,“奴才活着一日,就不能让公主有危险,可奴才防不住公主要胡来,干脆这就杀了他,奴才也一并死了,就安心了。”

    他还说!雾?急得跺脚,扭过头去瞪她,谢鹜行坦然回望,神色完全不是在说笑。

    雾?被他吓住了,强不过他也抵不过他,“我答应你不乱来就是了。”

    “公主就是个小骗子。”谢鹜行抬指压着她的唇轻捻,他早前只觉得小公主乖软,经了这次才知道,她到底有多能藏事,有多少小心思。

    对上谢鹜行究看的目光,雾?一点没了办法,“我答应你,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和过去一样。”

    谢鹜行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俯身轻衔住,“奴才还能信公主么?”

    雾?头皮都炸开了,皇帝就在那头,随时会醒来,稍有不慎他们两恐怕就活不过今天了,他竟然还来亲她

    !

    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谢鹜行的疯狂,惊乱气急之下,雾?也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反咬住他的唇,一双通红的眼儿紧盯着他,“谢鹜行,你要替我报仇,你要保护好我。”

    谢鹜行感受着下唇被小公主用尖牙磨出的细密锐痛,眼里跳动的火簇似见了风般猛涨,反扣住雾?的后脑,压吻下去。

    “奴才遵命。”

    *

    那天之后,雾?当真就再不过问有关皇帝前朝的事。

    即是被谢鹜行吓着了,也是真的没有那么勇敢,她想将自己藏进他的羽翼之下。

    马上就是年关,她与贺兰?一起在顾意菀宫中剪窗花写春联。

    屋外飘着细雪,屋里则点着燎炉,火上架了水咕嘟咕嘟在煮,三人凑坐在一起说着话,气氛和融。

    只是顾意菀始终显得有些疲乏,雾?关切的问她,“皇嫂昨夜可是没睡好?”

    顾意菀唇边抿笑,“是有些。”

    她说着抬指揉了揉额角。

    半截腕子随着不经意下滑的衣袖露出,雾?看到上头赫然印着一圈淤青,紧张道:“皇嫂手上是怎么了?”

    顾意菀偏头看向自己不小心露出的手腕,目光略微闪烁了两下,忙捋下袖子,笑着解释:“不小心磕到了而已。”

    贺兰?性子直,闻言就拉起顾意菀的手检查,“我看看。”

    顾意菀紧捂着衣袖,“真的不打紧。”

    雾?没有说话,如果磕到怎么会是一圈,分明像是被抓握出来的。

    那么深的印子……她忍不住想要问是不是跟萧沛有关。

    可看到顾意菀脸上那已经快维持不住的笑,雾?将?开一点的唇闭上,转头对贺兰?道:“表姐你轻些,别又把皇嫂弄伤了。”

    贺兰?这才放下手,叮嘱道:“那你别忘了拿些药来擦。”

    “知道了。”顾意菀笑着点头,错开话题道:“窗花可得多剪几张,别不够贴。”

    “可不是。”雾?压下心事配合着说。

    这桩看似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就这么被揭过。

    *

    “都到除夕了,这雪怎么也不见停呐。”兰嬷嬷口中叹说着,推开雾?寝殿的门,进来后又赶忙把门关上,生怕风雪吹进来。

    她走到妆台前,对正在给雾?梳妆的心檀道:“一会儿走时,给公主的手炉多加些碳,斗篷要那件狐裘的。”

    心檀一一应着,待给雾?梳妆妥帖,两人便出了照月楼。

    雾?没有直接去宫宴,而是先去了宜宁宫,昨儿她和顾意菀说好了,两人一同走。

    因为是除夕,宫人都在宴上忙碌,后宫就显得十分冷清,所以当她看到萧沛出现在距宜宁宫不远的宫道上时,心里顿生出不好的预感。

    看着萧沛从容走远,她加快步子去到宜宁宫,门口不见值守的下人,一直等走到中庭,才有宫女从顾意菀的寝殿推门出来。

    宫女见到雾?明显一慌,

    “五公主,太子妃还在更衣,还请五公主去偏厅稍等。”

    雾?隐约听到有极细微的哭咽声从殿中传出,她紧抿住唇,忽然感觉,飘在身上的雪花怎么会这么寒冷。

    她轻轻点头,“好。”

    一柱香的功夫,顾意菀才从殿中出来,脸上施了不轻的脂粉,像是为了遮掩什么。

    见雾?一直看着自己,顾意菀歉疚笑笑,“可是等久了?”

    “没有。”雾?按着纷乱的心绪,起身道:“我们走罢。”

    一层薄薄的白雪积在宫道上,踩上去一个脚印一声酥响。

    雾?以往总是絮絮的有话说,今日却长久不作声,顾意菀见状担忧的微蹙起眉,“你可是有心事?”

    “我担心皇嫂。”雾?说着把眼睫抬起,望着顾意菀略显怔愣的眸子,轻声说:“将来三皇子必是要即位的,皇嫂想过怎么办吗?”

    雾?知道这话不该说,可无论她怎么想,皇嫂再照着这条路走下去,都只会是没有光的死路。

    她不忍心,更恨萧家人为什么就可以为所欲为。

    顾意菀一惊,神色变得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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