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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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已过,陆象行仍然毫无睡意,辗转反侧,心中翻来覆去地想着尾云公主。

    一时是尾云公主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一时是尾云公主软绵绵的嗓音。

    静夜里的呼吸声逐渐放大,清晰可闻,他甚至能从并不均匀的吐息中听出自己无法排遣的烦躁。

    只是想到尾云公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变得灼热。

    那种反应,就如同一个多月以前在书房受到了催情的迷香驱使,压制不了人欲的冲动,肿痛难言。

    这具淫邪到令人发指的身体,青涩得像不开窍的毛头小子,对她,也食髓而知味。

    过了些许时辰,他按捺不住,大掌一把掀开了被褥,试图点地下榻,回到自己的寝屋。

    但双脚才趿上棉履,脑中又想到尾云公主谈起了阿兰,他顿了一下,犹豫住了。

    他怎可做对不起阿兰的事?

    陆象行,你竟如此三心两意、见异思迁,你枉为男人。

    他沉不住气,肩往下坠,要回榻上继续睡。

    夜风里,却倏然想起一串剑刃磨戛的声音。

    陆象行倒下一半的身体急遽绷直坐起,眉眼凛然。

    天子密诏。

    深夜入宫,陆象行毫无睡意,精神极度绷紧。

    太和宫偏殿,年轻的天子负手而立,听到身后故意放缓提醒的脚步声,他的薄唇缓缓上扬,溢出一丝微笑。

    转过身,一张隽朗倜傥的少年面容,配上颀长的身姿,在烛火掩映里,宛如日照烟树。

    “舅舅。”

    陆象行快走两步,来到天子面前行礼,凌飒将他搀住两臂扶起:“舅舅,你我私下会面,何须大礼。”

    陆象行起身,口吻坚决:“君臣之礼不可废。陛下,为臣者,岂可御前无状。”

    凌飒撤回了手,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是这副口吻,这副语气,一脸的怅然:“舅舅,我真是怀念从小跟你称兄道弟的日子。”

    见他张了张嘴,似乎又要用长辈的嘴脸说教,凌飒右掌伸出,抵住了陆象行的话:“得了,朕不说了。”

    人越大,越有诸多的不得已。

    这“不得已”三个字,真是人间最大的无奈。

    “陛下召臣前来,还是为了??”

    昨日凌飒乔装入城,在城中与陆象行见面,便谈及,自己曾在归途当中遭遇刺客劫杀。

    原本高调行事,唯恐不能向率土之滨的黎民黔首昭示功绩的天子,被迫弃掉了华盖马车,改为白龙潜行,足可见刺杀行动时的千钧一发,只怕敌方来势不小。

    凌飒叹道:“昨日击鞠大会之际,朕有一些事没有同你言明。朕心里有些数了。这一伙人,只怕是同南边脱不了干系。”

    一说到南边,必然不得不提西南三国:尾云、玉树、苍梧。

    此三国三足鼎立,雄踞剑南以西以南,世代不和。

    玉树与苍梧无法让陆象行心生丝毫的波澜,唯独尾云国……陆象行的眉骨微微一跳。

    他挑起眉眼,望向天子:“陛下。”

    凌飒再一次摆手:“朕知道舅舅要说什么。当初苍梧挟尾云,进犯大宣,被舅舅一一破敌,苍梧首将,更是被舅舅马下诛灭,他们向我大宣投诚,看上去是心悦诚服。只是,如苍梧,这些年一直在外扩军事,亡我之心不死。秋尼胸无大志,对时局管窥蠡测,一向沦为苍梧附庸。难说??”

    他看了一眼沉默之中的陆象行:“舅母是尾云国人,朕是有些冒犯了。”

    陆象行攒眉道:“无妨。秋尼其人,反复无常,毫无骨气,的确不足以信任。”

    凌飒颔首:“舅舅说的是。但眼下四海平定,朕希冀的万国来朝仍未能实现,封禅泰山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如今西南率先对中原称臣,朕不想在无确凿实证的情况下,冤枉了苍梧和尾云,把事情做绝。北肃州诸乱已平,舅舅在长安也赋闲,朕请你走一趟西南,从尾云入手,调查刺客的源头。”

    陆象行一阵垂首不语。

    凌飒选定陆象行还有一个原因,当初亲征西南,陆象行熟悉那一带。

    南面的重峦叠嶂当中,有诸多陷阱迷宫,单就瘴毒这一条,能挺过去的人便不多。

    中原人乔装掩藏在尾云国,殊为不易。

    自然,凌飒还希望这里得到舅母的助力。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这个口,陆象行已叉手道:“臣整点行装之后,与家中妻子话别,即日上路。”

    这一句话,是掐断了凌飒的后文。

    他心明如镜。怔了怔,未几,拊掌在舅舅肩头,笑道:“有劳了。”

    既然陆象行不愿把他的妻子扯进这趟漩涡中来,凌飒亦不会强人所难。

    或许是那秋氏毕竟向着她的故国,同她的那个没什么主见、谁的拳头硬服谁的兄长一样,都不足以信任。

    毕竟,天子曾有所耳闻,尾云没有出嫁从夫的说法。

    不然当初,该和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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