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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浓江安卿丝毫无困意,烛台上的蜡烛一滴滴往下淌蜡油,江安卿盯着看了一会合上了书本,揉了揉酸胀的眉眼,手边的茶早已凉透了,“让景一过来。”秋菊没动,为难道,“臣见茶凉后去找过景一,他喝了点酒睡着了,恐怕是不易面见。”
“喝酒?”江安卿的表情怪异了起来。
从屋内出来的景一被抓着问东问西的,景一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听他们七嘴八舌的打听那位北羌王子的事情,突然觉得很刺耳,压着脾气的推开喋喋不休询问的人。
他休息的地方不算大,但对比跟其他太监挤在一起住已经很不错了,景一盯着桌上的酒壶发呆。不到休息的日子不能喝酒,景一自暴自弃的想恐怕今晚江安卿都不会召唤他奉茶了,胸膛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出去。
负气的取下酒壶的塞子,大口的往嘴巴里灌。景一酒量不好,或者说他没怎么喝过酒,听其他太监说酒是忘愁的良药,是飘飘欲仙的梯子,景一却觉得辛辣难以入口,呛着的鼻腔里满是酒冲味。
没一会脑子就开始晕乎乎,思绪变得迟钝了不少,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发呆,似乎听见了有人喊自己。景一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那身影看见他醉醺醺的样子抱怨了两句,找来宫人给他扶去了床上。
躺在还算柔软的床铺中景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意识消失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江安卿要半夜喝茶了怎么办,他起不来会不会惹得人生气。
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景一不可抗力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脸颊痒痒的,挥手赶走后又贴了上来,景一皱巴起脸来,不耐烦的哼了声,转身躲过后继续要睡。迷糊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这是喝了多少睡的这般沉。”
原本来昏昏欲睡的景一立马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看见了站在他床边的江安卿,起的太猛脑子昏沉的想吐。挠脸上痒痒的怕就是江安卿腰间挂着的玉佩穗子在扫他的脸,景一腾下红了面颊。
“小的这就去烧水泡茶。”景一手脚并用的要往床下爬的,眼睁睁的看着床边的鞋子被江安卿颇为幼稚的踢去了门边。
“当值时不能饮酒,入宫的时候应当是有人教过你的。”
景一低下头来,酒精使得他思考事情缓慢了不少,迟钝的点了点头,“小的不该喝酒的。”说话间也不要鞋子了,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下来,“还请主子责罚。”
满屋是未散去的酒味,值得开心的是只有他和江安卿两人,没人旁人过来打扰他们。
江安卿四下看了眼,理着衣服在屋内唯一的凳子坐下,“为什么喝酒?”
景一双手撑在地上,腰背弓起是防御的姿态,抿着唇并不答话。江安卿耐着心的又问了一遍,像是触动了景一哪根神经。
酒精刺激下五感放大,耳膜咚咚的听见了如击鼓的心跳声,甚至激动到手脚在忍不住发抖,“小的没柳福能说会道,让您展露笑意。也没北羌王子活泼漂亮,能让您耐心的哄他情绪。”骤然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
受惊的马儿无法控制的向悬崖处跑去,纵身一跃是万丈深渊,脑子不断阻止着口唇继续说话,可景一哆嗦着停不下来,“您可怜可怜小的,让小的喘口气,那么多人一下涌出来,小的心疼。”
说的胡言乱语,摸不着头脑,可江安卿听懂了其中含义,一向泰然自若的太上凰出现了窘迫,表情凝固在脸上,看着面如纸般苍白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生出烦躁之心。
“你喝醉了。”掐着景一的双臂轻而易举的拎着人扔上了床,胡乱的拽过被子将他裹起来,“明天早上希望你别忘记今晚说过的话。”
今夜无月,厚重的云层遮的不见半点星光,江安卿奇怪的在门口站了一会,扭头看向躺在被子里钻出毛茸茸脑袋打量她的景一,被发现后景一连忙拉高被子遮盖住脸,不吱声的一动不动。
江安卿心中发笑,刚情绪高涨的声音快掀翻屋顶的人,此刻却害羞成这副样子,要是明早酒气散去估计得羞耻的咬舌自尽了。
次日江安卿醒来后罕见的没等到前来伺候更衣的景一,而是冬香为她洗漱整理发髻。
冬香和景一的伺候大差不离,但江安卿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梳妆时能透过铜镜瞥见景一眼中的眷恋,系腰带时能观察到景一眼尾处并不明显的小痣。
江安卿惊奇的发现她已然是习惯了每天被景一伺候着,甚至于有些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