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阁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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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星际通用九星时半,雄虫保护协会,A级加密线上会议。到场虫发型被打理得一板一眼,虫均西装笔挺,神情或专注严肃,或思虑深沉。长期位居虫上的气势往他们的眉眼间投下一片阴霾,线上会议室内的威压如有凝质。
这场全部由协会高等级,高职衔雌虫主持的线上会议,帕帕多?欧波利作为会议发起人,也赫然在列。
“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从会议开始就没有好脸色的协会部长之一的弗里冷笑了一声。
这是一位比起俊美长相更偏向传统军雌冷酷、硬朗的高等级雌虫,此刻,他琥珀色的眼睛怒火中烧。在全息投影下,依稀看得到雌虫身前刚被砸出了盆地状凹陷的桌子,足见他实在气得不轻。
“我看欧波利完全是脑袋发昏了,调去奥德赛星之后居然连脑子也不清醒了?”
他面上青筋毕露,竖瞳刀尖般紧对着与他相向的帕帕多?欧波利,一度甚至出现了少许的虫化迹象。
他怒声喝道,“欧波利,我问你,要求的阁下不清楚,你会不清楚吗?!”
帕帕多转达完雄虫的意图后,整个线上会议室在短时间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质疑者,怀疑者,默不作声者兼有,同炼金炉一样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哪怕在场能够混到如今地位的一众高等级雌虫都是虫精,这样的要求也前所未见。
在帕帕多简单介绍完雄虫的情况后,会议室则是直接陷入近乎真空的凝滞状态里。
绝大多数虫族在此之前仅是在那则疯狂传播、增长的星网传闻上得知厄斐?伯纳礼的遭遇,雄虫保护协会的成员尽管最早得知了消息;但绝大多数成员都未曾亲历接触,对事情的起因经过依然一知半解。
而最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虫破译出那个最初传递消息的家伙的星网ip地址。
尽管封锁了数个地址,并联合裁决庭下发通缉令与抓捕了多名以此为噱头大肆包揽热度的狂徒,可曝光阁下遭遇的初犯究竟是谁,整个雄虫保护协会目前全无头绪。
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打脸!
一旦为虫知晓,这些号称雄虫保护协会的精英虫们,翻烂了身份标识和星网序列号,居然找不出来一个最早在星网曝光阁下后又自行销号蒸发的ip地址??别说和其他势力商讨是否动用智脑算力进行追捕,一旦被他虫知晓,星网上各阶级各种族虫族的唾沫星子就足够把他们全都淹死,这座椅也可以换批虫来坐了。
有顾虑在先,线上会议进行至今,没有虫脸上是好看的。
帕帕多不动声色地鞠了一躬:“综上所述,我希望各位能够尽职,尽责地考量阁下的要求,绝不能辜负我们的工作使命,更不能辜负阁下的信任。”
“这是出于对阁下绝对信任的回应??”
“少说你那些不着边际只会放屁的话,欧波利,”弗里悍然打断了他,“你见过的哪位阁下不是由优秀的,杰出的监护虫一路看护着长大的?雄虫阁下有多珍贵,脆弱,这里的每一只虫都非常清楚。”
“风险是未知的,如果最开始,随行保护他的是如同你??还是算了,如果是我,我家族任何一位亲虫,这种事情最开始都不可能发生!”
弗里?埃索库是从得知雄虫要求后态度反扑得最激烈的雌虫,除却雄父,他的家族是典型的军雌家族,作风有很大程度上沿袭了家族风格。
“还是说只是因为你为阁下筛选出来的家族不合他的心意,这是你职权范围之内的事,难道你要将责任全都推卸给雄虫阁下吗?”
弗里咄咄逼虫,步步紧逼,气势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害兽。
想法一致的保守派则点头附和,而也有部分雌虫神色凝重,若有所思,还有部分雌虫对二者的龃龉不言不语。场面逐渐分化出多个派别。会议进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时,但绝大多数雌虫还未能统一意见。
“你要用‘如果’讨论已经发生的事情吗,埃索库?”帕帕多分毫不让,他的反击缜密寒冷,语气仿佛一块终年不化的坚冰,“我不会拿任何一位阁下的遭遇来跟你开玩笑!我发起此次线上会议商讨,正是想分毫不差地传达阁下的意图。”
他接着说:“伯纳礼阁下的遭遇本就是史无前例,他的状态奇差,性格大变??”说到这里时,在场所有虫都沉下了脸色,正翻阅着之前传输过来的资料的秘书长,脸皱得像一块挤满了雷雨暴风的乌云。
帕帕多:“如实转达他的要求,征询各位的意见,这才是我的职权范围内应做的事。”
弗里:“我询问过我的亚雌医生,你刚才说的那一大堆症状,只有久经战场的雌虫才会有,雄虫怎么会有这种症状?我怀疑你夸大实情,”他冷哼,“你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帕帕多回应的语速依旧不徐不疾,哪怕是与虫争论,他的表现仍然优雅大方:“我没有夸大任何事情的理由,我的随行秘书与部下在此之前录影了我与阁下对谈的全程,若各位有不信之处,尽可以申请专家检验影像的真假。”
秘书长微点了下头:“将阁下的状态纳入后续请求考量的首要标准,欧波利在这一点并无问题。”
“他真的……虫神啊,这位阁下究竟遭遇了什么…我完全无法想象……他怎么会出现如此恐怖的念头?”
性格更差一些的协会部长直接破口大骂:“我也没听说有哪位阁下竟然会产生如此的想法,他们根本就不应该经历这个,甚至连性格都有所影响……天杀的星际海盗,现在据说也没找到他们窜到哪个角落去了?军//部那群蠢货是吃干饭的吗?”
“安格利,你在这儿宣泄情绪有什么意义,在座有哪位不恨那群杂种养的?”
会议开始就偏向欧波利主张的某位部长平静地爆完粗口,继续说道,“考虑欧波利的要求是很重要的,他既然带来了阁下的主张,那就理所当然需要考虑,哪怕这要求闻所未见。”
他抬起下巴,说,“毕竟,雄虫保护协会最初设立的理念就是以阁下的主张为先,还请各位勿忘初心。”
“我看我们几个就算是向部长与副部长先生申请更高等级的会议展开,一样会吵得不可开交。”起先支持埃索库的观点,但后来又隐隐有些动摇的部长为会议缓慢的进程头痛不已。
“卡迩姆,你是说要我们由着阁下任性?没有监护家族的阁下渡过成年期后,只能由智脑随机匹配后续婚事,并且会强制执行,我们甚至无法从中干预,你要知道,已经有一百年没出现这事儿了!”
“帕帕多说的有道理,安格利说得也有道理,这可怎么办?”一直思考着但没说话的部长这时开了口,他笑了笑,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这样吵下去没个结果的,阁下既然有自己的坚持,要不诸位各退一步吧?”
“你什么意思?”弗里警觉地调转了矛头,全息投影的目光牢牢改锁在提出如此建议的虫身上。
“正如帕帕多所说,阁下的一切我们都要优先考虑,伯纳礼阁下的请求是货真价实的,但谁又能确保未来他不会改变看法?”
“提虚无缥缈的未来完全是愚蠢至极,等到那个时候早就什么都晚了!”
“你们为什么沉默?”弗里扫视一周,语气分外不敢置信,“虫神啊!你们的大脑还不如我的一个指甲盖吗?!你们看不出来欧波利这家伙的要求多么离谱,多么愚昧吗?”
弗里环顾四周,除却几位立场坚定跟他一心的保守派外,令他失望的是,此次会议的结果已经确定并不能如他所愿了。
“赞成。”
“我也赞成,阁下目前的状态或许只是短时期的也未可知,但他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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