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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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阿莹!”

    罗胥君原本靠在榻上,听了她的话惊呼出声,见她面色当真,哀声叫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姜馥莹的手在袖中紧紧掐着掌心,只怕自己泄了这口气便再也撑不起来了,“阿娘,便要趁着事态还未真变得糟糕时尽早处理了,若真到了那时候……”

    罗胥君瞧着女儿的面容,泪水如珠串,一串串落下。

    她年岁不大,还不到四十,却因为常年病弱早生白发,缠绵病榻多年,从未真正为家中出过力,如今唯一的孩儿有难,她也只能坐在榻上哭泣。

    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罗胥君忽然觉得真是命运弄人??

    自己自小被呵护长大,嫁得丈夫也和谐美满。可女儿自幼便没多少安宁日子,一家人落得如此境地。

    她宁愿自己多受些苦,也不想让女儿有半分不顺。

    罗胥君抹了泪,难得生出股勇气来。

    “不成,阿娘不答应,”她抬首道:“你自小爱美,整条街上就属你最会收拾打扮,到了此处你还日日哭,说没有好看的珠花卖。幼时你会闹,长大虽极少同我们要什么,阿娘却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快活……”

    “你是阿娘生下来的宝,身上磕了碰了阿娘都难受,更何况是这样,”罗胥君扬了声音,“阿娘不准你这么做。”

    姜馥莹咬着唇,她极少听到母亲这样厉声说话,也少听到这样严肃的语气。

    “你若真划了脸,且不说痛不痛,旁人日日盯着你的伤处瞧,你如何受得?”

    罗胥君身子不好,如今说了会儿话也低低喘起气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可有想过阿娘会有多难过?”

    “自然想过!”

    姜馥莹硬着脸,“此事了了,女儿就梳了头发不嫁人便是,同阿娘一道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会照顾好阿娘,不用管旁人怎么看。”

    “阿娘不想要你用这样的方式照顾我!”罗胥君也急起来,“你自己呢,爹娘的眼珠子,都不舍得碰一点点的宝贝着。便是为了自己,划了脸去也会痛的,阿娘该多心疼?”

    “可是阿娘,你我孤身无有依靠,便只能如此自损求全。”

    姜馥莹心中实在难忍,“可若真要女儿去攀附什么强权栖身,女儿又断断不愿……此遭起于女儿,不该将这祸事牵扯到旁人。”

    眼见着是说不过女儿了,罗胥君瞧着她定了心神就要往外走,不知要去何处,是否要在这样的夏日里就划上脸,哀哀落了眼泪,啜泣道:“阿莹……”

    姜馥莹被这一声叫得也落了泪。

    罗胥君叫住她,“若要、若要说依靠??方才常哥儿出手相救,阿娘想着、或许……你可去问问,他是否有心上人,可有婚约?”

    姜馥莹站住了脚,回过身。

    “阿娘?”

    “做娘的总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孩儿好。我家阿莹救了他,有救命之恩……嫁了人,镇上的那些公子哥儿应当也会收敛些,不惦记你,”罗胥君捂住心口,隐隐发痛,“你成了家,阿娘或许也能放心几分。”

    ……

    总是要嫁人的。

    村长夫人的话浮现在耳边,总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

    可大户人家,姜馥莹是打心底里厌恶。

    昨日衣裙之上的水渍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后腰上那隐秘的触感,此番想起,自那处又送来些滚烫的热意。

    她微微转过头,常渊早已回了屋子,没了声响。好似他真的只是随手相助,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随手洒下的花种早已围着院墙开出了点点小花,野花不及精心照料的金贵,但生命力顽强,风吹不坏雨淋不倒。花儿的尽头便是常渊所住的小屋,原先是堆放杂物柴火的柴房,如今被她腾了个位置,让常渊住着。

    窗子紧闭,透不进半点光??常渊眼盲了,也用不上烛火,他又安静,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到姜馥莹几乎要忘记自己还救了个人回家。

    常渊。

    姜馥莹心下微动。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主意。

    为了生活,她委曲求全多回,所以极少在心里委屈自己,可想到要同常渊在一处……

    难得没有强烈的厌恶在其中。

    或许是常渊给她的感觉就与旁人不同,哪怕昨日话语间他那隐隐而存的姿态让她有些许不虞,都不过是极少地,让她也窥见了他看似无害外表下,也带着些凉薄的底色。

    可他还是出手相助,在今日帮她解决了大麻烦,甚至还让人同她赔罪。

    日头高了起来,洒落进屋中,照着她的影子也有了几分虚幻。

    她扶着门框,指尖微微用力,好似能掐下去一般。

    顷刻之间,许多画面闪过脑海,她终于开口:“我……晚些时候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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