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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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李?。



    也许是因为隔代亲，也许是因为李?早慧，年少时就有独特英明的政见，先帝偏爱他几乎到了一定程度。



    亲封他做长陵王，那时他仅十二岁，就有了自己的府邸，先帝知他喜好诗书，还在府上为他设立文学馆，允许他招募学士。李?常年住在宫中，还得以替先帝批红奏疏。甚至有一次，先帝心血来潮，指着那座象征权威的龙椅对李?说：“静声，你来坐坐。”



    李?退后一步：“侄儿不敢。”



    旋即坐在了龙椅下方的须弥座上。



    也正是这种特殊的偏爱，让李?无限地靠近皇权顶端，才在他心底埋下了夺储的种子。



    这颗种子历经岁月，逐渐生根发芽，到如今已如巨树般枝繁叶茂，难以遏制。



    一年前，李?从藩地进燕京，一是因为瑞王病情，二是因为皇帝的幼弟写了一封密信给他：“堂兄救我，皇上要削藩。”



    一旦削藩开始，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兴许不会是下一个，自己就是第一个。



    李?即刻决定返回燕京，借朝堂之争扰乱局面，从而使皇帝无暇动手削减诸藩。



    一开始筹谋，他就能忽略其他的事，也能忽略一个试图勾-引他的少年靠在他床尾睡觉这件事。



    辗转反侧，寅时，李?方才睡着。



    夜里，林金潼忽觉身上寒冷。他时常这样，这寒疾是一阵一阵的，通常他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



    然而他睡梦之中，不由自主地靠近热源，扒拉住李?的两条腿，脑袋趴在他的腰上，无意识地汲取温度。



    李?睡着没一会儿，又让他给弄醒，火气上来，恼怒地用膝盖给了他两下，但太轻了，几乎造不成攻击性，没把他甩开。



    李?低头看见少年正熟睡，而且浑身冰冷，犯着哆嗦。



    知晓少年是怕冷，不是故意的，李?看了他两眼，捏了捏眉心，继续睡。



    这种狗皮膏药式睡姿，一直持续到日出。



    太阳拂晓，冬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丝绸围屏渡在李?的脸庞上。



    被褥之中，已是一片混乱，李?衣带松开，林金潼侧脸趴在他腹肌上睡得正香，兴许还睡得流口水了，手也不老实，伸在他胸口，摸着他稳定而有力的心跳。



    李?稍微忍了一会儿，奈何少年呼吸温热，吹拂在自己腰上，这会儿又是刚刚早晨，当天地开始交接，阳气由内而外，逐渐升腾。李?是忍无可忍，皱着眉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林金潼，手拿开。”



    林金潼让他打了一下，跟拍蚊子似的，睡梦中手无意识地缩开，往下一挪，随手一握。



    李?的神经当场崩断：“让你拿，没让你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