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温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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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窈抱着儿子,在室内床榻上坐下,这才答道:“去不了云州,二舅舅怕是给不了你这些。”



    小姑娘顿时委屈又气鼓鼓地回头,瞪了眼跟进来的爹。



    郁清?平白被记恼,还不知原因,“什么兔子锁?是兔子形状的鲁班锁吗?”



    “对!像桃子一样颜色的兔子,可难解了。”小姑娘听到说出来,立即期待看去:“我能有吗?”



    “有,等到了京城爹就让人帮你弄出兔子锁小羊锁。”郁清?满口答应着。



    小姑娘马上被哄好,往他这边凑了凑,亮着眼睛雀跃道:“我还想要穷奇猫陆吾猫这样的锁,也能有吗?”



    “能。”郁清?答应着,管他到底能不能,交给木匠去头痛就是了。



    哄好女儿,他找着机会往妻子那边凑。



    奈何唐窈抱着儿子,根本不理他。



    直到晚上,等儿女都睡了,郁清?才摸黑过到妻子身边,强行将人抱到自己房舱睡。



    唐窈挣扎了两下,见他越抱越紧,便任由他抱着。



    郁清?将人抱到榻上,小心倾覆下来,轻柔哄道:“以前种种皆是我的错,你有哪儿不满,我可以改。”



    他哄骗起人来时满口假话,就像急于做那事时随口答应的承诺。



    唐窈垂下眼帘,只当没听到。



    “你说句话。”郁清?见她不言不语,低头就吻过去。



    唐窈皱眉将他推开,终于吐出三字:“那养女。”



    郁清?动作停顿,眼里温柔散了散。



    房舱内有片刻安静,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声响。



    唐窈看着他顿住,眼里清楚显出讥讽。



    郁清?眉头皱了皱,收紧双臂,将她更紧抱在怀里,“你若真连跟她同处一府都不愿意,我会想法子尽快将她送走。”



    “若我不是要你将她送走,而是要她命呢?”唐窈眸光往上平视。



    郁清?脸上温柔散去,眉头紧皱,“她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你?”



    他是真想不通原因。



    一个不到九岁的孩童,能得罪人到何种地步,以至于让她如此愤恨。



    “你看,你根本做不到我想要的。”唐窈眸光看着他,话语浅淡而清楚:“不如放我走,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不可能。”郁清?再次拒绝,眉头还没舒展,“阿窈,就算我放你走,我也不可能让你对她动手。”



    “为何?”



    “我答应过她母亲,无论如何都会护她一命。”



    房间内有再次静下来。



    唐窈平静看着他,像早猜到这答应。



    心间也并不如何难受。



    前世已亲身经历过,无论发生什么,他确实都会护那养女一命。



    郁清?也发觉这话容易引发误会,想要解释,话语在舌尖转了转,又咽了下去,只道:“你别多想,有关她的事待我将她送出府,再一一解释给你听。”



    “不必了。”唐窈淡声拒绝,转身想要闭眼睡觉。



    郁清?不太愿意放手,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



    三日后,客船抵达京城口岸。



    郁清?一回府,便被属官幕僚们邀走商议。



    他为追回唐窈,私自调动营卫的事,被一群台院御史抓着疯狂弹劾,奏本都堆了有半个桌子,太皇太后干脆直接丢过来,让他自己处理。



    郁清?倒也不意外。



    唐子规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怕明日早朝还有的挨。



    翌日,宣政殿。



    文武百官手持朝笏,相对站立于大殿之中。



    九岁的小皇帝身穿朝服,端坐于龙椅上,后方珠帘下垂,依稀可见另有两张软座,一张坐着皇帝生母徐太后,另一张坐着皇帝祖母太皇太后。



    众臣朝上行过礼后,依次归位跪坐于殿中。



    郁清?坐在左侧前排,先听着其他人议事,待其他政事一一解决,后方终于响起一个熟悉嗓音。



    “臣台院侍御史唐守,弹劾郁国公郁清?无调令私自开营,惊扰众部,任意妄为……”唐子规起身往前踏出一步,当朝弹劾郁清?,言辞激烈,句句直切要害。



    朝中其他人早知这事,大部分人相坐两边看热闹,少部分人跟着起身闻奏。



    唯郁清?淡然坐在前排,神色平静,宛如没听到。



    直到唐子规等人喷得口干舌燥,快找不到新鲜词句时,郁清?才施施然开口。



    “此事我早已上禀太皇太后,中书省调令也已出,何以言及无调令?”郁清?平淡看向小舅子,仿佛歉意道:“先前追得急了,恐是唐御史误会了,此非我任意妄为,随意调兵意图造反,而是犬子走失,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可惜,犬子虽然找回来了,但帮助拐子拐走我儿之人还未抓捕归案,不知唐御史可有线索?”



    唐子规瞥了眼姐夫,那跟唐窈相似的眉眼一片冷凉,从怀中掏出一物,躬身朝上一捧道:“臣有一物,还请太皇太后见证做主,看这是否为郁国公私自调兵,还是因为其他缘由。”



    呦!其他朝臣见此,忙竖起耳朵,抖擞看来。



    这两姻亲能吵起来也是少见,真有什么隐藏秘密要被泄露不成?



    垂帘后的太皇太后闻言也是讶异,不知道唐子规要呈上什么,对阶下站着的内侍点了下头。



    “呈上来。”内侍出声。



    殿中另有小内侍快步往前,接过唐子规捧着的东西,呈进给垂帘后内侍,再由内侍转呈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接过打开来一看,目光落在落章处的三个大字上。



    ??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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