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余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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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的妻子便不再与他同榻,而是分房睡,白日里说话,也尽透着客气与审慎。



    在外受气,回到内宅,也寻不着妙曼体贴的温柔乡了。



    徐止善憋了许多天,明知不妥,还是与弟弟大倒苦水,脸面都不顾了,“她嘴上说原谅我,实际却并没有。你不知道,昨日我在外头奔波,发现有人偷摸跟着我,抓来了问话,才知道是你嫂嫂派来尾随的......她跟踪我做什么?是觉得我没本事,怕我在外头行差踏错?还是没定力,滥赌成性,重蹈覆辙?”



    这些话徐明德没法接,只能适时地摇头叹息,表示同兄长同仇敌忾。



    徐止善还在滔滔不绝,“......在家里也不消停。她说少了嫁妆,始终怀疑是我窃了她的财物??真不是我!我再不济,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娘子的家私上头......又开始查院子里的下人,日日天翻地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心神涣散的徐明德猛然听见这话,心头狠狠一跳。那些东西,自然是他指使人从叶满园的屋子里顺出来的,通过兖王世子安排的人,尽数送到该去的地方。并不是多高明的手段,因原想着,他那柔弱的嫂嫂不可能逃出兖王的手掌,哪有机会发现异样,更别提秋后算账了。



    怎料叶满园有如神助,兖王不仅没得手,转头还成了阶下囚。没了靠山,他的行径迟早会被嫂嫂发现,那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徐明德寻了借口跳下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上京街头游荡。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那个下手的婢女若是死了,自然不会开口攀扯背后主谋,哪怕她心中有疑虑,依她的性情,也不会无中生有地再找他麻烦。



    只是......很奇怪,想到她要面对身边熟悉的人死亡,竟让他有些抵触。



    不紧不慢地往回走,进了徐宅所在的永昌坊,徐明德忽然惊觉异样。街上显得比往日冷清许多,两边铺子里的顾客也蔫蔫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徐明德纳罕不已,加快脚步拐进户部巷,却见窄窄的巷子里两列官兵肃立着,透着冷峭杀气。



    徐明德大惊,行到家门前,向领头的官兵打探,“这位大人,是徐家出了事吗?”



    官兵冷眼横过来,“你是徐家人?”



    徐明德忙说是,“草民徐明德,是兵部主事徐止善之弟......”



    “成了,”官兵粗声粗气地打断他,“与你不相干??要么滚进去,要么上外头去把你兄弟找回来。”



    听这话,是冲着徐止善来的。可是兖王倒台,兄长身上的诉状大约也不了了之了,这又是为什么?



    徐明德满腹疑问,却也不敢奢求从官兵口中套出多的话。正在槛外踌躇,家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款款走出来个高髻严妆的女子,正是叶满园。



    徐明德愣怔唤了声嫂嫂,叶满园略一颔首,径直走下台阶。领头的官兵只觉眼前一花,嗓门儿都不由软和了不少,“城防司办差,闲杂人等不许走动。”



    “徐止善是我的郎子,”叶满园挺着腰,沉静如水的目光投向统领,“请问这位大人,外子究竟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徐止善的夫人,那统领不敢造次,往后退一步,掀眼望天道:“城防司奉裴大人的命令,捉拿兖王逆案的同党余孽。夫人若有异议,不如直接向裴大人陈情。”



    统领朝侧后方比了比手,两人这才发现,那棵槐树后头停着驾高大的翠幄车,别无余饰,唯独车脚摆着个金马杌,显出车内主人的尊贵身份。



    两人俱是一惊,裴济竟亲至督办城防司抓人!



    马车中的人似有所感,青?忽然掀起,后头现出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徐夫人有话对裴某说?”



    他的目光犹如一张网,隔着十丈远,仍能将叶满园牢牢笼住,无处遁形。



    四目相交,旁观的徐明德脑海中如有惊雷作响,刹那间,无数零散的线头精准地联结起来。关于兖王,关于时局,所有的无法理解,一下子都解释得通了。



    徐明德转向叶满园,诚恳地说:“嫂嫂放心,让明德去。”



    叶满园当然是不放心徐明德的。可众目睽睽之下,生怕裴济又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无法收场。只好让步,自己退回槛内,看着徐明德向那马车走去。



    徐明德一步步走向裴济,走得脚下生风,走得春风得意。仿佛终点处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公,而是他繁花似锦的前程。



    顿住脚步,徐明德胸有成竹地朝裴济一笑,“裴大人,我可以让您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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