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表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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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说来也是无厘头的事情。安寒的宿舍是个四人间,都各自来自不同的地方。短暂的一个月相处,也相处到了情谊。因为同一条板子上的舍友恋爱了,是一件值得庆幸而又开心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她想林彤了,大学的生活绚烂多彩,可安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彤去了和她相隔万里的城市,自从上次安寒在车站和林彤分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那天她们俩哭的像两只小花猫似的。林彤对安寒说:“如果方仁欺负她了,她一定不远万里的跑过来帮安寒教训他。”



    可现在方仁欺负她了,林彤却回不来。



    安寒看了眼床边的手机,满屏的未接电话和方仁的短信。这时手机又响起,安寒接了。



    “我在楼下,下来吧。”



    安寒爬下床,走进洗手间,百无聊赖的挤出牙膏,刷牙。



    脑子里还有些短路,只是在饭桌上吹了两瓶啤酒就让安寒喝的耍起了酒疯,这酒力也是没谁了。



    她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情,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好像是闹着脾气打通了方仁的电话,讲话也毫无头绪,还跟他说:我喝酒了。电话那头没声音。然后安寒接着又说不理我就永远都不要理我,再然后就很委屈的哭了,最后把他删除了好友......



    这些都是什么事啊!安寒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真的是在干什么,方仁一定是气坏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杀了我吧!



    安寒吐掉泡沫抹了抹嘴,打开水龙头,随手洗了把脸,套了个什么衣服就下楼了。楼道上,安寒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和方仁解释昨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行为她自己都不可以理解。就说是耍酒疯??那方仁不得杀了她,不仅喝了酒,还耍起了酒疯。



    啊!真是头大!



    远远的就看到树下的方仁,安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慢吞吞的走过去,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方仁摇了摇头向她走来:“喝吧!”



    是白粥,安寒心里有些委屈,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她是做错事的人。伸手接过来,还是热的,里面还放了她喜欢吃的榨菜。



    方仁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心疼:“还晕不晕?”



    安寒听到方仁的关心豆粒大小的眼泪“啪”的一声就流进了粥里,拼命地摇了摇头。



    方仁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安寒的脸颊为她拭去眼泪。



    “这粥咸了。”



    “傻瓜,这粥本来就是咸的。”



    “没有,它就是咸的,不信你尝尝。”安寒举着纸碗递到方仁的嘴边,却一个踉跄洒在了他黑色上衣上,就在胸前很明显。



    这有些尴尬了,安寒想拿自己的衣袖帮方仁擦一擦,被方仁制止了:“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安寒坐在小店里点了两份粥,方仁处理完衣服走了过来,胸前还没有烘干,存留着水的印记:“怎么不先吃?”



    安寒牵住方仁的手:“我要等你啊!”



    “听说易城会下雪,你有见过雪吗?”安寒低头喝着粥,热腾腾的热气打湿了她额前的发丝。



    方仁想起了没到清水以前,他们那儿每年都会下雪,雪下的厚厚的铺在地面上,一望无际的白,很辽阔,像是梦幻的仙境,可以打雪仗,可以堆雪人,每年母亲都会带她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父亲给她一对漂亮的眼和嘴巴。



    想到这儿,方仁心里有些难过:“见过。”



    安寒顿时起了兴致:“那你说清水会不会下雪呢?”安寒自长大以来还没见过清水下雪呢!



    方仁看了看安寒:“清水不下雪。”见她的眸子暗了下去,又说:“或许以后会下雪。”



    “那如果真的下了雪,你和我一起看吧!”安寒满是期骥的看着方仁,这个笑的阳光的女孩,像是发了光,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好像开了花。



    方仁沉浸在这样的笑容中“嗯”了一声。



    “那如果是十年后呢?”



    “十年后我也和你一起看!”



    “那若是二十年后呢?”



    “二十年后我还是和你一起看!”



    “那三十年呢?”



    “三十年也一起!”



    “......”



    “......”



    “一辈子都和你一起!”



    寒假安寒早早的回了清水。方仁没有回来,和家人一起去了丽阳老家。



    安寒在卧室里坐着,带着耳机在听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正听到费尔米娜穿了件齐臀的又宽又松的丝绸衬衣,她既没有束胸,也没有束腰,更没有人为的用布将臀部垫高。她的身体各个部位都是自由自在的,呼吸也是舒畅的。总之,她身体的轮廓显现的是自己的本来面目。这就是七十二岁的费尔米娜。



    那十八岁的安寒呢?又是什么样的?



    或许就像是现在这样就好,身边有方仁,有林彤。



    钥匙在门锁里向左转动,咔嚓,门被打开,是父亲回来了。



    在那个晚上父亲把她接到了一个新房子里,红墙面,白瓦栏,郁郁葱葱的树。



    安寒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女人和男生。



    想必这就是我的继母,和哥哥?



    父亲把行李放到了二楼,站在楼梯上招呼安寒过去:“安儿,过来,这是你林阿姨,这是小城。”



    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显得格外的局促。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旁边的人儿,插着口袋满脸的冷冰冰的。看他的样子年岁和安寒相差无几,怎么这样不懂礼貌。



    安寒同林阿姨笑了笑,便自顾地上了楼。那个冷脸王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上了楼。安寒进了房门后便听到了隔壁的关门声。



    一墙之隔,住的这样近。



    不管他了,先来看看房间吧!



    墨绿色的地毯上软软的,乳白色的墙上透着隐约可见的碎花纹,还有那面嵌入墙壁白色衣柜,透着淡淡杏花的味道。安寒直接仰躺在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上。



    爸爸结婚了,你,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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