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一登仙求索,妖氛怨念起风云第十七章 明气二境乌斯藏国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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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张衍只闻耳边“轰隆!??”一声乍春雷乍响,滴滴甘霖自云雾之中飘落沉淀,慢慢沉淀汇聚丹窍之内,沉浮之间还有霞光照耀,宛若江河翻滚、海洋荡漾,映出一片金华熠熠、粼粼水光,间或又如水如波、似汞像玉一般盘旋缭绕。
半亩庆云飘荡间雾气蒸腾,丹窍之内霞光普照、万物清明。
张衍只觉气机一转,好似什么东西顺着口鼻鳞甲被尽数排出一般,顿觉浑身舒畅,只觉神完气足、呼吸轻盈!
而经脉之中,残存的灵气也随着丹窍之内霞光莹动而徐徐回流,自发运转于周身经脉脏腑之间。
至此,周身气机与体内灵华尽数化作霞光灵华,元合交融、一体同化。使灵气能随身体律动贯行周身、滋养肉体,不必在借助清浊灵煞苦苦打磨。
哪怕日后对敌,只要丹窍之内庆云不散,便无需从头再练。只需静坐行功,便可极短时间重新修炼回来。
如此根基即定,这一身灵气此刻已是与本源互为表里,化作本命庆云沉浮丹窍气海,既有灵气精如铁砂、轻若云霞之质,亦有龙种本源的浩荡之威,远非寻常可比。
只是此刻他鳞甲之上,却附着一片粘稠,让张衍甚觉不适,乃是排出的杂气污秽。当下鳞甲一震,将污浊尽数震去。
望着蒸腾消弥的灰红雾气,暗自思忖。
如今,他虽已成就灵气,可若只是贯行经脉,若不能气筑神窍,使真气入髓、照彻通体、淬体炼血,入元成真。
那么丹窍气海中那本命庆云便无法成就一点灵光,使庆云蜕变霞光,达到明气三重的‘灵明初照、映彻内景’。那他再怎么修炼也是无用,修为不会再有半分精进。
可这‘气铸神窍’的秘法真图,向来都是各派秘传,而《坎德行水真章》至此,已然是修炼到头,在没有精深之法,自然也没有这‘气铸神窍’的秘法真图。
半晌过后,张衍还是决定。既然山神曾说,待他贯行经脉后便去求见,不如前去请教一二。
将一身污浊尽数清洗,张衍只觉神情气爽。
“吟!??”
一声畅快龙哮悠扬而起,九丈多长的白玉龙躯便蜿蜒而上,迅速出了灵穴泉眼,脚下祥云升腾,盘旋呼啸之间一头扎进乳窟灵穴的地下河。
来到山穴之内,关照了吞鬼几句,便踏着祥云往下翱翔,朝着山神静修泉林飞去。
他也算熟门熟路,不多时便来到山间深处这悬河瀑布、瑞气冉冉之地。依旧是去岁那般郁郁葱葱、清妙宁静。
浮屠山神,也依旧是那副鸟首蛇尾的巨大旋龟之躯,神光盈动、神威隆重的匍匐玉泉之中,光吞吐、灵机烟霞。
“你来了。”双目开阖、神光盈动,山神鸟首垂,缓缓开口。
张衍开口行礼“小子张衍,见过尊神。”
山神上下一番打量,见他金霞晕染、玉华盈动、灵随神行,笑道“修道求真,未有护道手段,只凭几分血脉传承的本能神通,便闯下几分威名德望,倒是不俗。”
“这不过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罢了。”张衍忙谦虚说道。
山神只做不理,罢了继续说道“紫阳那老货,想必也与你说了起中来由。你也当知,我镇压此地金乌残骸的无尽火气,帮不上你。”
“晚辈自知薄德,不敢有此妄想。”对于他与泾河龙君一脉因果,张衍自紫阳先生口中,早知山神态度,倒也自然说道。
山神见状,也只能心中感慨如此美玉良材是好,但他到底有心无力。遂说道“他们山海诸岳之仙虽贵为八洞真仙、大教弟子,但多为凡人成道,深知求道之艰,故此多是惜才之辈。且昔年为驻守我旋龟一族的祖地,欠他一个人情。加之你又于他那弟子有恩,这才找上我。”
“小子衍,多谢山神庇佑。”张衍面上徐徐说道,言语间不复曾经亲近,多了几分疏离。
可心中却惊叹吗,这吕纯阳心思周全。
诚然,泾河龙君对他来说不过一小小山河龙神,可对于张衍却是庞然大物。如今种种安排,可以说是既全了他与锦鳞之间的因果恩情,同时也会让锦鳞作为弟子更加感念师父为其所作一切,可见心思缜密,当真不像面上那副风流倜傥的逍遥公子那般。
张衍如此,对于经历不知多少年沧海桑田的浮屠山神而言,心中兴不起丝毫波澜。只是继续说道“吕纯阳与我说得明白,让我教你的,素童书简之中自有涉猎囊括,你手里的《和尘著集》更是详尽所载。”
更是不顾张衍震惊不已的表情,缓缓道来“你如今贯行经脉,即将神气筑窍,便可化作形先天道体。而你那《坎德行水真章》我素来了解,虽说是上古龙族筑基炼玄的金圭玉臬,到了清浊元合、霞光明灵之境便没有后续。”
说完,顿了顿微笑的看着张衍,说“我也料定,自前些日子你那灵穴忽然灵机翻涌,便是我未曾让素童传信,你也必然来找我问询,这《秘法真图》一事。”
一双神目之中睿智精明,可见早已洞彻世事。
张衍只是心中震惊,原来山神早就知道素童什么性子,这才特意让素童和他亲近。而那他从未看过的明华帖中,张衍相信吕纯阳也写了些他的一些事情行迹,深知紫阳先生为人和善却年迈保守,只要他得了他稍许恩惠,必然对他有所偿还。
尤其是,在得知了他与那著名睚眦必报的泾河龙君之间的因果牵扯后,定然如此。
他现在甚至怀疑,山中那些去听他宣讲的参精童子们都是山神有意引导,这才懵懂而去。
及此,可谓是细思极恐!几乎他走的每一步,都让张衍觉得是自己想当然的自以为是,实则自己只是棋盘上随意摆弄的提线木偶,一步步走进了上位者为他布置好的道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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