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天魔恶使!感谢江南西道一戏子1500打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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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天,山林起雾。



    可能是前一阵下了太多雨,导致丛林积水过多,这才让勐能周边变得一片雾气昭昭,就像是在大雾里藏了一座城市。



    而我就倒楣了,开着车前往黑狱的时候,司机都不敢踩油门,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还好,安全抵达。



    我是来看大佬彭的,就跟老年间,人一旦有点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了,总希望找个老人问问一样。



    我也想找谁问一嘴,关键是,我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平时还要保持上位者风范,我能问谁啊?



    于是,本打算防范果敢同盟军搞事情的大佬彭,就成了我的参谋长。



    我又来了。



    大佬彭挺惬意,在黑狱茅草屋边上做了一把竹椅,坐在竹椅上手里摇着蒲扇,就跟厌倦了世俗纷争的高人似的,哼着我根本听不懂的小曲儿。



    等我靠近,在大佬彭边上席地而坐,大佬彭和在老人院看见了儿女的孤寡老人差不多,眯着眼睛吩咐起来了。



    “憨儿,你这儿厨子不行啊?”



    “做的饭菜不麻不辣,吃着不香撒。”



    我在旁边没出声。



    “还有,这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你让我一天天在这儿干什么?”



    “好歹弄台麻将机来,凑几个人打打麻将撒。”



    我还不说话。



    大佬彭把眼睛睁开了,凝视着我:“你个龟儿子不是派人去邦康打秋风了吧?”



    我依然不说话。



    “憨批!”



    “我那么告诉你不要派人去,不要派人去,你瓜娃子脑子让驴踢了么?!”



    我突然抬起头冲着他乐了一下:“我翻遍了整个勐能,到今天也没抓着你儿子,大佬彭,你说,你儿子能藏哪呢?”



    大佬彭那张嘴,瞬间紧闭,扭过了头,继续躺在椅子上,又变成了刚才的模样。



    好半天,才问了一嘴:“今天,是过堂还是处决啊?”



    “嗯?”我望着他:“你不想活了?”



    “你龟儿子才不想活了!”



    大佬彭张嘴就骂:“兵我可以给你,果敢同盟军的底蕴我也可以给你,但是我儿子,你想都不要想。”



    “你觉着可能么?”我坏笑着。



    “但凡你要是抓得到,我们爷俩就在这儿团圆了,还犯的着来问老子?”



    我沉吟一声:“其实我也可以不抓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偷着离开勐能……”



    “闭嘴。”



    “我不听!”



    大佬彭紧接着说了一句:“我手里没有可以和你交换的本钱了,绝不会看着你给的烧饼流口水,你龟儿子有本事自己去抓,他落你手里,是他命不好。”



    “哈哈哈哈哈……”



    当所有计划全都落空的时候,我突然没忍住的笑了出来,我以为大佬彭会被我牵着鼻子走,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比谁都精。



    但,我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有这么个事,你给我出个主意,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找你儿子了,咋样?”



    我把在学校所看到的、所发生、所感受的,全说了,一个字都没有隐瞒。



    大佬彭也不插嘴,安安静静的听着,直到我说完,他才‘嗯’的点了点头。



    “你龟儿子今天是来要我传承的。”



    “也就是说,你如今,还只是个占山为王的匪,还不是个真正的王。”



    我听着话音叹了口气:“当个王,哪那么容易。”



    我俩同时看向了传来‘叮、叮’凿击声的矿场,都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大佬彭为什么说我是匪,因为我经过大老板、老乔等人的引领后,手段之狠,已经足够震慑众人。可一个王,哪是有手段就行的?



    否则大包总凭什么稳稳压制着那么多俊杰,还一压制就压制了足足一辈子?



    “想听我的?”



    大佬彭翘起了二郎腿,撇起了嘴。



    “想听。”我无比虔诚,哪怕是装的。



    “麻将机?”



    “明天就到。”



    “厨师?”



    “晚两天,不一定能这么快找到合适的。”



    大佬彭坐直了身体,探着身子问我:“你看书么?”



    “不看,困。”



    “那你知道你和那个幺妹争得是啥子么?”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就是权力么?”



    “错老!”



    “错远老!”



    大佬彭伸出食指指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老子输给你,输得冤啊。”



    “你和那个女娃娃争的是意识至高点。”



    “欧洲古代,教皇一句‘决罚’,能让皇权脆弱的如同纸一样,你觉着这是权力么?”



    “即便这是权力,引领这个权力走向的,难道是根本看不见的上帝?”



    “错老!”



    “是思想意识,是要有一帮人相信上帝那玩意儿是存在嘀,才有得用撒。”



    大佬彭端起了旁边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这才继续说道:“你怕的,也不是那个女娃娃夺走你手里的权力,你怕的是那个女娃娃夺走勐能老百姓的思想意识。”



    “你是又期待他们成为现代人,又怕他们成为现代人以后??自由。”



    他说我心里去了。



    用我能懂的话语,把我说不出来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用他的人生在弥补着与我之间的文化差,这也是为什么古时候人有了问题都愿意找岁数大的问,因为你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他知道怎么告诉你,你能懂。



    “当年,在我还不成熟的时候,我也遇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我们那个时代,这种人一般都浑身通红……红的呀,晃得我天天上火,一到晚上牙花子就疼。”



    “可惜,当年我不懂,也不会,一股火上来,把人弄死了。”



    “一晃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人,我再也没碰到过。”



    “直到输给了你,我才想明白,这是老天爷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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