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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同班同学了。”姜添曲起食指点了点教室门上贴着的金属班级牌。
盯着牌上硕大两数字,林泽一时间哭笑不得,今早坐在飞机上的自己怕是想破脑袋一定都想不到两人的关系能够发展得如此啼笑皆非。
门缝里断断续续地传出说话声,两人在教室门口各据左右终究还是虚情假意地捏着对方的指尖握了握手,一起拉开了班级的大门,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些同病相怜的倒霉蛋成为了对方的同学、还拥有了堪比双黄蛋的这么一个数字。
推拉门的滑动声响起,一间设计和普通初高中如出一辙的教室映入二人眼帘,宽大的黑板,明亮的长条灯管,令强迫症无比舒坦的桌椅摆放结构,单人座列了6列8排,讲台的两侧也各有一个座位。
随着两人的出现,喧哗的人声戛然而止,教室内坐在椅子上的,坐在桌子上的,站在窗边的以及前头蹲在讲台上的...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初来乍到的新同学。
下一秒,热情地欢呼声骤然炸响,掌声雷动。
“哦哦哦!又来人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面对欢天喜地,热火朝天迎接新同学的情景,林泽精神一震,一个二个热情的新面孔让人想起了被屈臣氏导购员支配的恐惧。
在经历差点死亡的瞬间后,又被送进了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林泽进教室前本以为大家都会郁郁寡欢,十分沮丧亦或是被恐惧感束缚不断发泄着情绪...
但是,朋友们。
你们这气氛咋看咋不对啊?!
想起了教学楼下自己对姜添说的话,林泽站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疼。
在一群人的欢呼雀跃中,林泽刚想朝里迈步,一晃眼忽然觉得那个蹲在讲台上的身影有那么一丢丢眼熟。
讲台上的人在林泽开门的瞬间也成功化为石雕,愣了片刻后抬手指向了林泽,瞪大着双眼,嘴唇颤抖半天没抖出一个字来。
宛若过了一个世纪,丁乐乐那被震惊至断裂的声带终于启动:“林...林小卷!!!!”
林泽也猛然反应过来,激动地喊出了发小的名字:“丁乐乐!!!!”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发小见发小,人前尽知晓。
听见了自己的大名后,丁乐乐高喊着跳下了讲台,箭步如飞穿过人群,一个熊抱就扑向了林泽:“小卷啊啊啊,爸爸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呜呜呜。”
“滚啊,说了十几年了我才是你爹啊!”林泽嘴里一边笑骂着,一边搂着丁乐乐的肩膀将他紧紧锢在自己怀里。
在和熊可人确认过不止一架失事飞机后,对丁乐乐的担忧一直悬挂着林泽心头,如今在这里见到了大活人,林泽内心踏实了一半,另一半则感到难受,为俩人同样的遭遇。
“呜呜呜呜,小卷啊啊啊我当时真的吓惨了啊啊!”丁乐乐显然之前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咕噜说完自己的经历后,一个人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
林泽耐心地拍着肩膀安慰人,还接过了许多人好心递过来的纸巾。
正安慰着还在“泪失禁”状态的丁乐乐,姜添不动声色地碰了碰林泽的肩膀,抬手指向了一个人:“你看。”
林泽沿着姜添所指的方向望去。
悟了。
老天爷大概都没看下去刚才那场“谁说实话谁傻逼”的游戏,这不,直接将三人捆成一团,打包出售,以防祸害更多人。
熊可人就坐在窗边的最后一排,拖到地面的沙滩裙,高到小腿的绑带凉鞋,女生留着及肩的短发,五官小巧精致,脚面上已经贴上了创口贴,神情落寞,在这个欢快的教室有些格格不入。
与那个摔倒在地还不忘骂人的女生截然不同。
林泽想起熊可人离开前焦急的模样,心中渐渐有了个猜测,和姜添对视一眼后一起走向了教室的角落。
两人来到熊可人旁边,敲了敲不知还在哪神游的人的桌子:“还好吧?”
“林泽?!姜添?!”听见声后熊可人似梦初觉,才注意到二个熟悉的面孔进了教室:“你们两也是22班吗?!”
林泽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说巧不巧。”
“...刚刚在那个游戏里面我...我真的很抱歉...”见到两人让熊可人想起刚刚结束的特殊课程,才起来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又低沉下去,耷拉着脑袋,神情十分愧疚。
林泽没有接熊可人的话,反而经过一番思索后笃定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小熊,你妹妹找到了吗?”
听见林泽的问话熊可人顿时吃惊地抬起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女生显然是哭过一场,双眼湿润,眼眶周围绕着红红的一圈。
“看你脚磨破的程度又很着急出去的模样,我就猜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人...”
而且你还错认了我这个即使没长到一米八但也算顶天立地的大男儿,林泽表示自尊有些受挫地想着。
“没有找到。”林泽话音刚落,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小男孩从后走上前帮熊可人答道。
“我和小熊姐是在教学楼下遇见的,我刚刚陪她跑了每一个班级,到目前为止这栋楼里面年龄最小的就是我。”小男孩话语清晰,简明扼要地向俩人阐述了情况。
熊可人点点头,接着小男孩的话继续讲:“我和石伍跑完了所有班级,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校大学生,少部分研究生和高中生,石伍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今年读高一。我妹妹还在读初中,我想应该不会来到这里。”
“我的父母和我也是一班飞机,但是...也应该不会来到这里。”石伍站在一旁,双手握拳,整个人颤抖着强忍泪水,熊可人有些心疼地望着他。
既然人没有在这里的话,意味着还在飞机上,所有人都默认希望渺茫,气氛霎时沉了下来。
“其实,我觉得说不定会平安无事来着。”林泽沉思片刻后忽然认真地说。
姜添好奇地看过来:“为什么?”
林泽随意地坐到了熊可人旁边的座位,开始向众人分析自己这个观点:“我一直在想这个学院的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为什么取名为七月五日学院。
这一个疑点林泽从看见那张三角桌牌就有,只不过当时不及“招生办”三字带给他的冲击力大,就被压回了心底,直到进入破冰游戏后发现学生证上也是两块钟表,再加上大晚上得被冷风那么一吹,才吹得他心里有了点苗头。
“我的猜测很简单,顾名思义,它是一个只存在于七月五日这一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