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谋害鲛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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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即便是她母妃去世后,大宴时,皇后也不会过于苛扣她的衣裙首饰,不然丢的是皇室的脸。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耳垂上光秃秃的,若是有耳坠会更好看些。



    不过她不喜欢自己身上有瑕疵,没有耳洞,挂耳夹又嫌耳朵会痛。



    她不想为了灵云界的大宴打耳洞,也不想耳朵痛,便这般随谢无镜前往乾元宗。



    大宴因参宴弟子众多,在做早课的大广场上举行。



    众弟子长老都已落座,就等仙尊来。



    及近午时,众人就见一道太师青玄金兽纹袍的身影,携一道流霞般的倩影落于高位之上。



    那道倩影坐定,依偎在仙尊身侧,扫视众人。



    当真是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她一身?丽之色,大金大红,却丝毫没有他们刻板印象里的俗艳。



    反倒若灯下娇花幻化成了美人,在如梦似幻里现世。



    还是白天,就有人恍惚如醉了酒。



    谢无镜端起茶盏,轻碰在桌上。



    清脆之声惊得众人连忙回神,低下头去。



    尤其是那些心性不定的弟子。



    接下来就是由谢无镜开头打官腔。



    人人都开始说场面话。



    什么“能得仙尊庇护,实乃灵云界之大幸”啦,什么“仙尊不辞辛劳,我等甚是敬仰”啦。



    和织愉以前在宫里,听父皇与大臣说的那套相差无几。



    她全当耳旁风,专心吃宴上灵食。



    突然有人夸赞:“今年这酒灵气充沛,实非凡品。钟莹仙子费心了。”



    钟莹含笑颔首。



    织愉愣了下,靠近桌上酒壶闻了闻,暗自讶异:钟莹竟将大宴上的酒全部换成了?木果酒。



    不过换就换吧。



    谢无镜也喝了两口,说明这酒没问题。



    织愉接着吃。



    “往年办大宴,掌门可没钟莹公主这般细心体贴,知道用灵酒为诸位弟子补充灵力。”



    孟枢对钟莹和蔼地赞扬完,刻意用挑衅的眼神瞟了眼织愉。



    看什么看,臭老头。



    织愉可不受他这个气。



    他坐得近,她就趁没人注意,抓了一把瓜子冲孟枢扔过去。



    孟枢被砸了一头一脸,身边的人忙问他怎么了。



    他瞪向织愉。



    织愉躲进谢无镜怀里,耀武扬威地对他抬抬下巴。



    谢无镜回望他,平静的视线无形中让他感到压迫感,只能憋着气把头转回去。



    大家开始推杯换盏。



    谢无镜低声问怀中吃累了、有些显乏的织愉,“怎么不告诉他们是你买的酒?要我说吗?”



    “不要。”



    织愉眼底滑过一丝狡黠,“我要等他们都喝完了,再告诉他们是我买的。让他们就算后悔喝了我的酒,也吐不出来。”



    谢无镜搂在她肩上的手,轻抚两下她的肩膀,没说话,默许了她的计划。



    大宴持续到入夜,安稳结束。



    明日众人要前往陵华秘境分散在各地的入口,准备三日后进入陵华秘境。



    谢无镜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织愉到大宴后期开始犯困,在谢无镜的遮掩下,把后半程睡了过去。



    散场时,半梦半醒地忘了报复那群讨厌鬼。



    有谢无镜在,果然没人敢对她造次。



    她得以不用在宴上喝那恶心的酒,回仙府洗漱过后,上床睡得香甜。



    一觉睡醒,织愉起床。



    很反常的是,香梅今日竟然没有送热水来给她洗漱。



    织愉随意披上件外袍,打开门轻声唤,“香梅?”



    香梅不在。



    织愉听到仙府南边有异常的动静。



    她往南边走去,循声进入问禅客院,竟见诸多三宗长老在,就连乾元宗掌门杨平山也在。



    这一众人守在屋外,眉间沟壑极深,见织愉过来,也没空像往常那样敌视。



    杨平山还算客气,“夫人是来找仙尊的吗?仙尊正忙,请夫人回去等候吧。”



    织愉扫视一圈,见厢房门全部大敞,许多医修在其中忙碌。



    她问:“出什么事了吗?”



    未等杨平山回答,织愉就听主屋里有医修呼喊着跑向侧间,“仙尊,钟莹仙子反应最大,用寻常方法难以救治。”



    众人闻言,顾不上织愉在这儿,齐齐往主屋跑去。



    织愉站在主屋大门的斜侧方,隐约看见屋内帘幔轻扬间,一名身穿月白鲛绡的女子正伏在床边,止不住地呕血。



    点滴猩红溅上帘幔,分外刺目。



    杨平山立即为钟莹灌输灵气。



    有长老急躁道:“钟莹仙子,是否是南海鲛族得罪了谁,才遭此暗算?”



    “从昨夜丑时鲛族集体呕血濒死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众鲛族还未脱险。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说出来,你和鲛族的命俱危啊!”



    钟莹气若游丝:“我不知道……”



    “?木果!”



    院中响起虚弱的声音,鲛族长老湛伶扶着墙走来,“昨日宴上,必有?木果。?木果于寻常修士有益,独对鲛族血脉有致死之毒。”



    织愉愕然,同时亦明白了天谕的计划:



    大宴上出事,可动摇谢无镜威信。



    陵华秘境前下毒,要谢无镜来医,可耗费其真元。



    一石二鸟之计,着实歹毒。



    只是此计若钟莹没有换酒,也完不成。



    钟莹为何换酒?



    她身为鲛族,怎会不知?木果对鲛族有毒?



    织愉正思索,余光忽然瞥见谢无镜从侧间出来。



    谢无镜站在长廊下,那双沉静的眼眸正注视着她。



    织愉心中一慌,满面无辜:“我不知道那酒对鲛族有毒……”



    谢无镜向她走来。



    织愉拉住他的袖子,“我真的不知道……”



    “我信你。”



    谢无镜抬手,在她没来得及梳起的长发上轻抚,“你先回屋,什么都不要说。”



    他信她。



    但旁人若知道是她要求在酒单上添上?木果酒,此酒亦是她所买。



    就算错不在她,也会认定是她故意谋害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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