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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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夜冷寂,夜幕深沉,仅有点点星光点缀其间。

    江边公园里的灯光都灭了,只有几盏路灯投射下来的稀薄微黄的光亮,树叶斑驳的倒影落在方形地砖上,冷风呼啸着吹过,树影便摇曳不停。

    一道纤细的身影此刻独自坐在秋千上,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单寂寥。

    她轻轻晃着脑袋,今天意外的没像平日里一样精致到头发丝,身上的大衣脏兮兮的,像只找不到家的花猫。

    “这么晚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那道熟悉的低沉声线,混在晚风里,傅思漓才懵然地抬起头,看见伫立在面前的挺拔身影。

    夜色朦胧,撞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

    傅思漓盯着他的脸仔细地看了几秒,醉意朦胧的目光描摹过男人的五官后,才认出了他是谁。

    片刻,她娇声开口:“我要荡秋千。”

    大半夜不回家,跑到这里荡秋千,这样幼稚的事情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见男人没动,她又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催促:“你推我吧,快点....”

    裴时隐低垂着眼,看着她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丝期盼和央求的意味,在路灯晕黄的光亮下与他对视。

    他太了解她,只一眼就知道是刚哭过的模样,连眼底还是微微泛红的。

    不知怎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拂过。

    他敛下眸,冷硬的线条不自觉柔和几分,还是绕到了她身后。

    一旁的不远处,纯黑的迈巴赫安静停在路边,透过车窗,陈屿看见不远处的那副唯美至极的画面。

    陈屿是总裁办刚刚上任不久的一名助理,今天司机临时请假,陈屿就负责了开车的任务。

    原本是以为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才让总裁抛下未完成的工作,半夜匆匆从公司赶到这里,却不成想只是为了接太太回家。

    只见不远处,只见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半蹲下身,和坐在秋千的娇小女人视线平齐,两道身影极为登对养眼。

    夜晚光线昏暗,虽然看不太清五官,却也能看出女人是极漂亮的,乌发如瀑,身材纤细窈窕,丝毫不输荧幕上的那些女明星。

    陈屿有些好奇,转头低声询问一旁的文柏:“那位就是太太吗?”

    文柏点头,“对。”

    陈屿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太太,之前只听说两人是豪门联姻,也年纪相仿。毕竟总裁性情冷淡倨傲,喜欢的类型大概也会是温婉知性型的大家闺秀,强强联合,没想到是这样......

    活泼明艳,又娇俏动人的。

    不过又转念一想,大概也只因为太太是这样的性格,才能让铁树开花,枯木逢春。

    平日里只见男人在公司里冷贵稳重的上位者模样,虽然年轻,但手段杀伐果决,像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手。

    大半夜不在公司加班,而是陪着太太胡闹,在公园里像小孩子一样荡秋千。

    看见这一幕,陈屿不禁感叹:“真没想到,总裁还有这一面。要是让那些记者看见,发到网上,恐怕真要炸开锅了。”

    闻言,文柏也笑了笑,更正了他的说法。

    “准确来说,只有在太太面前会这样。”

    与此同时,秋千上,傅思漓彻底玩得开心了,她被推得很高,感受到了呼啸的晚风,白皙的脸庞微微透着绯红,发丝随着晚风的吹拂飞扬在空中。

    直到她撞到身后男人的胸膛上,被他牢牢拥住后,秋千才停稳了下来。

    他身上的清冽味道温吞地钻进鼻腔,让傅思漓本来因为酒精就已经迟钝下来的大脑变得更加混沌,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看着她雀跃的神情,裴时隐抬手,将她被冷风吹乱的发丝挽回耳后,嗓音低沉磁性。

    “回家吗?”

    傅思漓朝他伸出手,委屈地撇了撇嘴:“脚痛。”

    想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

    要背才能走。

    一个又一个的要求提出来,裴时隐有些头疼,蹲下身来平视着她。

    “裴太太,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可显然,喝醉的人不懂得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即便是懂了,她也会装作不懂。

    她还是固执地朝他张开双臂,一双明艳动人的狐狸眼就这么巴巴地望着他,眼尾还有些泛红,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从小她便是这样,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别人,百战百胜。

    对视了几秒,裴时隐还是败下阵来。

    男人就这样背着她,在公园里慢慢地走着,路灯将他们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无限拉长。

    他的声线低沉磁性,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玩够就回家了。”

    傅思漓不自觉收紧了圈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宛如撒娇的语气说。

    “没够,再走几圈好不好....”

    男人的背很宽阔,步伐很稳,身上的味道让她的潜意识里觉得安心,于是傅思漓便把下巴放心地抵在他的肩上,已经想不起晚上买醉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又或者说,是潜意识想要让她去逃避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走着走着,傅思漓忽然想起什么,歪了歪头,朝他摊出手:“对了,我的钻石呢?”

    她说的是那天在纽约,他在车上给她,最后她却没要的那颗粉钻。

    醉成这样,认不清人,却还能想着钻石这回事。

    他沉声开口:“先看清楚,我是谁。认不出来就没有钻石。”

    她的声音含糊懵懂:“裴时隐....”

    男人有意逗她,于是淡道:“不对。”

    闻言,傅思漓的指尖抓住了他的衬衫,软声撒娇:“快点给我....”

    “不是说了吗,认不出就没有了。”

    哪怕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也没被骗到。

    “明明就是.....”

    电话里听见的那一声仿佛只是他的幻觉,无论怎么引诱哄骗,她也不肯叫了。

    男人忍不住勾了下唇,侧脸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

    “在办公室,明天让文柏给你拿。”

    听见这话,傅思漓才终于满意了,开心地弯起眼睛,像是偷吃到了的小狐狸。

    可没过几秒,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又垂了下来,闷声说:“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裴时隐稳步朝前走着,闻言挑了下眉。

    “怎么不好?”

    她语气控诉,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哭腔。

    “那你怎么不给我发微信?”

    说着,傅思漓又委屈地垂下头,卷翘的眼睫忽闪忽闪的,刮蹭过他的颈侧,掀起一片痒意。

    “难道还要我主动给你发吗.....”

    微信这种工具他其实用的不多,尤其工作忙的时候,更无暇去浪费时间。裴时欢还总是说他沉闷无趣,他还不以为意。

    他的母亲温柔独立,而他的妹妹自幼无法无天,她们都会更多地去依赖他的父亲,而不是他。

    只有傅思漓,喜欢缠着他,让他去做那些他本不会去做的事。

    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向她妥协。

    裴时隐目光微暗,嗓音辨不出情绪:“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像是思索了一会儿,傅思漓张了张粉唇,才闷声地吐出一个音节。

    “你。”

    男人怔了一下,又听见她执拗地道:“你欺负我了。”

    片刻,他耐着性子,低声问:“说说看,我怎么欺负你的。”

    她却抿紧唇瓣,却不说话了,小声喃喃自语着。

    “裴时隐,我讨厌你....”

    闻言,他不自觉勾了勾唇角,“讨厌我,还答应和我结婚?”

    傅思漓虽然脑子混沌一片,但还是听懂了。

    她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我那是为了合法花光你的钱,谁让你当初说….”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身后的人没了下文,男人挑了挑眉:“说什么?”

    说当她是妹妹。

    他很缺妹妹吗?明明裴时欢才是他的妹妹。

    月光盈盈,不知绕着这座公园走了多久后,背上的人彻底睡着了,她的手臂松了力,没再勾着他的脖颈,而是放松地垂在他的胸前。

    借着银白的月光,裴时隐的目光微微一顿,心脏霎时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紧。

    他看清了,在她柔嫩的掌心上,布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她身上唯一一处疤痕,而他无比清楚,这道疤痕的由来。

    从小裴时隐就明白,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他生来就是强者,毋庸置疑。虽然拥有无数,但同时也肩负着很多责任。

    而傅思漓,更像养在温室里的一朵玫瑰花,被精心呵护浇灌着长大,经不起什么风吹雨打,也吃不了一点苦。

    可就是这样的她,救过他的命。

    十六岁那年,裴时隐曾经被人绑架过,对方是记恨裴氏集团的生意人,破产后走投无路,才打算拉着裴氏集团下一任继承人同归于尽。

    醒来时,他身处在一个废弃仓库里,绑他来的歹徒已经逃离了,他被独自一人困在那里。

    炸弹倒计时的响声滴滴答答,像是宣布死亡即将到来的倒计时。

    门口传来拍门的急促声音,还有熟悉而焦急的声线。

    “时隐哥哥,你在里面吗?”

    是...傅思漓的声音?

    他活动了一下被绑死的手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

    门外,她明明急得快要哭出来,发抖的声线还带着哭腔,却还反过来安抚他:“时隐哥哥,你别怕,我会救你出来的,警察马上就来了......”

    他不知道傅思漓是怎么跟到这里来的,但她本不该过来。

    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她还是孤身一人跟来了。

    裴时隐闭了闭眼,感到心跳在逐渐加快,令他的声音喑哑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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