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请陆子诛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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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平静的端坐在道宫中。



    八卦炉旁,两个童儿小心翼翼的扇着火焰,扇子每一次舞动,都掀起能撕裂天地的波澜,但又旋即被压缩、收束,化作微风,使那火焰更汹涌一分。



    “老爷。”一个童儿恭敬开口:“火势差不多了。”



    太上平静的点了点头,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道:



    “我之一脉,清净无为,顺其自然.”



    两个童儿疑惑抬头,都看向自家大老爷。



    旋即,他们看见大老爷揉了揉鼻子,又自言自语道:



    “吾现在想打喷嚏。”



    童儿们一怔,旋即惊恐的瞧见大老爷‘啊欠’一声打了个喷嚏,气浪飘出,恰巧从八卦炉下的熊熊大火中带出一粒火星,又恰巧将道宫大门撞开。



    风雨飘摇的一粒小小火星,就这么飘出了道宫,飘在道宫外的绝对虚无中。



    在两个童儿呆呆的注视下,那一粒渺小火星膨胀成巨大的火团儿,带起隆隆声,就这么坠入了岁月长河,坠入了大天地。



    上古,大周末年,春秋岁月。



    “大贤张陵,惜哉悲哉!”



    洛阳城中的大道宏音,飘飘扬扬,洒向整个天下。



    “惜哉悲哉!!”



    临淄,齐宫。



    怒目圆睁的人头就挂在大殿外的大旗之上,鲜血顺着青铜旗杆淌下,不曾干涸,也不曾凝固。



    殿上,齐桓公端坐主位,凝视殿门外的大旗,凝视大旗上的头颅,淡淡道:



    “此子虽勇,然有不臣之心,斩之不惜。”



    诸将诸臣都连忙称是,管仲则是轻叹:



    “君上,可屠城之事,到底还是犯了天怒人怨.”



    “何来天怒?”齐桓公淡淡道:“吾虽以吕为氏,但姓为姜,祖上是姜尚,是姜子牙,得仙神襄助,便是天助,天,站在寡人这边!”



    “那人怨.”



    “人怨又如何?”他平静道:“为成大事,不拘小节,岁月历史由胜者书,吾屠城又如何,但叫仙神欢悦,天下便当归齐,到时候,谁敢以此事诋毁?”



    顿了顿,齐桓公指了指外头挂着的头颅,又道:



    “此人勇武之名已动齐、秦二地,然寡人斩之,谁敢为其鸣一句不平?非贤非德更非圣,斩了又如何?恰似遂国,孱弱至极,无仙神护持,屠了又如何?”



    他站了起来,鹰视狼顾,步步凶煞:



    “屠此百城,得天尊相助,如何不可为?谁人敢生怨?即便有怨,又有谁敢在寡人面前表露?那表露者的头颅,就挂在旗上,谁敢取走安葬?”



    话还没说完。



    “齐国国君,倒行逆施,屠城过百,有大贤张陵.”



    天外传来宏大道音。



    “大贤张陵,惜哉悲哉!”



    齐宫之中,诸臣错愕,管仲色变,齐桓公震怒!



    天边那‘惜哉悲哉’之音逐渐浩浩,伴随连绵大雨落下,伴随天哭!



    圣者离世,天地为之悲;大德离世,山河为之哀;大贤离世,苍穹为之恸哭。



    此刻天降大雨,便是天地承认了张陵大贤之名!



    宰杀不臣之臣,和宰杀当世大贤,是两个概念。



    齐桓公猛地一拍,身侧案几崩碎成粉,他神色难看到了极点,听着‘惜哉悲哉’之余音,看着浩浩之大雨,一字一顿:



    “此,是,何,人?”



    诸臣相视,无人言。



    半晌,管仲若有所思道:



    “此为大德之音,但按理说大德之音传不遍天下,应是借了至宝威能大概是洛阳城里的那位陆子。”



    说着,他侧过头,看向神色阴翳的齐桓公,平静道:



    “张陵不是说过了么,陆子是他的师弟.那位陆子虽然名声还不够盛,但也足以凭大德之位,定下一尊大贤,君上还是想一想,如何压下齐地中将要四起的流言蜚语。”



    齐桓公脸色沉的可怕。



    半晌,他抽剑而出,一劈而落,剑光化作长河,冲出齐宫,冲向天穹,将忽起的重云尽数撞碎,将那天为大贤离世而哭落的雨幕给斩绝!



    旋即,齐桓公霸道开口:



    “大德?大德又如何?若来齐地,寡人一并斩之.此头颅本今日就要从旗上摘下,但寡人现在改主意了!”



    顿了顿,他森冷开口:



    “便继续挂在旗上,责令将士,每日以鞭笞之,陆子.哼,有本事就自己来取下这脑袋!”



    管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



    “遵君上令.,.”



    话音才落,天地震摇。



    齐桓公色变,走出殿外,随管仲一起眺望,二人一者为当世霸主之首,大品之尊,另一者为当世大贤,被尊为‘管子’,



    此刻运转修为之下,目力都非凡,都能瞧望天上之景。



    他们看见,有一团巨大的火球,凶暴至极,接连轰穿了数重天境,砸在极西之地的那方天穹上。



    天穹破裂,可以看见镌刻着西极天庭的天门伴随一些宫阙,伴随滚滚烟尘,一并砸落至人间!



    天摇地动。



    齐桓公和管仲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心神颤栗。



    半晌,管仲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道:



    “是西极天庭遭了无妄之灾么?还是五方天庭起战事?”



    齐桓公亦沉眉,良久才道:



    “非我等可以窥视,不过应当无有大碍,只是滚落些许宫阙和天门.”



    “可是。”管仲轻声道:“天门,为一方天庭之门面,亦为脸面。”



    齐桓公不说话了,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忧色,西极之天庭,是齐国最大的后台



    忽然,一滴水砸在他脸上。



    齐桓公下意识抬头,是那旗子上挂着的头颅所淌下的血。



    头颅怒目圆睁,似被雨水砸的垂低倾斜了一些,两只眼睛不偏不倚的,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似怒似笑似嘲。



    齐桓公震怒,捏来云雾作鞭,对着头颅狠狠的一抽。



    ‘啪!’



    脆响声中,他又似乎听见喷嚏声,听见了一声‘啊欠’,旋即看见极西之天穹上又有一方凶暴火球砸落,将西天庭击穿,卷下更多的亭台楼阁。



    这一次,似乎还有一具天尊被砸死,尸骸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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