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进行时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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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首的麒麟木雕座椅前站着一位白发男子,他右手漫不经心地盘着两颗玉核桃,气场却是十足的威严。

    师琳和舒樱同时停在七步之外,躬身拱手:“门主。”

    桑齐转过身,只见他鹤发童颜,目如铜铃,不怒自威。

    他扫视她们二人,淡淡地道:“盯着银面侠,活捉为佳,提头次之,七日为期。”

    师琳大惊,原著可没有这一段!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买凶对付钟离靖?!

    她很想抬头问个清楚,可惜不行,她们不能对门主的命令刨根问底,更不能对他的命令提出质疑,一旦她真的那么做,只会让他起疑,这样对钟离靖更加不利。

    师琳稳住心神,尽量别乱了方寸,可还是比舒樱的回答慢了半拍。

    “是,门主。”

    桑齐斜视她,如同鹰目锐利:“琳儿,你脚步虚浮,脸色不佳,可是有难言之隐?”

    她武功被封,脚步和平时不同,她已经尽量扮演以前走路的状态了;脸色不好是中毒的缘故,早上出门前擦了脂粉做掩饰,没想到还是被他注意到了异样。

    师琳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小心翼翼的作答:“多谢门主关心,许是连夜赶路所致,弟子无碍。”

    舒樱冷静接话:“回禀门主,这几日琳师妹气血亏损,又日夜兼程,才会略显憔悴,应该不妨碍计划。”

    女子气血亏损即为月事,这种事本人不好自己点明,由外人委婉的表达正合适。

    桑齐的不悦消散了许多,他收回目光,冷然挥手:“行了,去吧。”

    师琳松了一口气,和舒樱退出了正堂。

    行至偏僻之地,她小声说:“多谢师姐适才解围。”

    “何需客气,”舒樱面露担忧,“你马上就得启程,身体是否吃得消?”

    她们工作的范畴不同,师琳需要前去打探任务目标的下落,舒樱在这期间里研究任务目标的武功路数。

    譬如此刻,师琳要出谷去查探到银面侠,查到之后就联络舒樱,舒樱再前往她提供的地点对付银面侠。

    事出突然,师琳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愁眉不展,如实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天无绝人之路。”

    舒樱叹气:“你先出发,我去找九儿打听竺香豆,到时候书信联系。”

    只好如此了,师琳点点头。

    舒樱吹了一声口哨,不出一会儿,一只白隼振翅飞来,停在她的肩膀上。

    师琳想起来了,女主有一只忠心于她的白隼,这只白隼很聪明,可作通信用途,它在后续剧情里没少为男女主传情书。

    她观察着毛色漂亮的白隼,忽觉手指一痛,原来是舒樱用匕首在她左食指取了几滴血,转头把沾血的匕首递给白隼闻。

    白隼嗅了嗅,歪头打量她们俩人,眼神温驯有灵性。

    舒樱摸摸白隼的脑袋,对她轻声说:“闻了你的血,小拾会找得到你的。”

    师琳有点感动。

    她知道舒樱有多疼爱同样死了族群的小拾,原著里只舍得让它给男主容王和好姐妹九儿传信呢,现在她成了第三个有此殊荣的人,证明她也走进了女主的心里。

    师琳忍不住倾身抱了抱她,郑重道别:“那我走了,日后再会。”

    舒樱做惯了酷姐,最不擅长应付这种温情时刻,手足无措瞬息,转念一想她身中剧毒,还不知晓是否真的有“后日”,于是潦草地回抱。

    “路上小心,日后见。”

    “嗯。”

    师琳也不喜欢煽情,松了手,头也不回的去执事堂领身份牌。

    出了谷,她骑上来时的白马,在夕阳下疾驰而去。

    早上分开之前,她和钟离靖约在曾经住过一宿的破庙会和。

    许是心事重重,她不小心走了岔路;想着离约好的日落时分还有点时间,干脆顺着这条道走去城门口等他。

    到了城门口,人流如织,大家都想赶在锁城门之前进出。

    师琳没在人群里找到想等的人,却见城门贴告示的地方有他。

    崭新的通缉令上画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美人尖、脸型周正、薄唇、尖下巴。

    她牵马走近,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打量画像,还别说,画得有七分神韵。

    被通缉的人是银面侠的缘故,告示栏前围了一堆人,尽管通缉令上列数了他不知真假的几十条罪状,围观的女子里还是有人发出“天呐他好俊啊”的感叹。

    守卫听不得这话,贴出通缉令是让百姓认人和警示,可不是给他们观摩偶像用的!

    他们凶神恶煞的过来驱赶:“去去去,别挡道。”

    “这儿哪会挡道啊。”

    “贴出来可不就是给人给看的。”

    “还没瞧够呢,真是扫兴。”

    话虽如此,怨声连连的百姓还是四下散开了,进城的抓紧进城,出城的继续赶路。

    师琳顺着人流往外走,翻身上马,看了看拿着通缉令逐个对比行人的守卫,心知在这里是等不到画像上的人了,当即披着绚烂的霞光策马向东。

    到了破庙。

    她站着等、靠着等、坐着等,等来等去还是独自一人。

    日落西山,天色交替,夜幕暗涌,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很久很久了。

    他不是会失约的人,定是出了什么事,可告示上密密麻麻的“罪状”都是老黄历了,无从得知他今天到底做了何事。

    直觉告诉她,九成是和竺香豆有关,而且因此掀起来了很大的风浪,否则有容王压着他不可能会被通缉,这次他定然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才惹得容王也压不住了。

    师琳心急如焚,坐立难安,但不知他身在何处,为今之计只有耐心等下去。

    她学着他以前的样子,从桌子底下搬出柴火和干草。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荒郊里只燃着这一堆明火。

    师琳坐在火堆前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情势不妙,非常担心他的安危,吃着从隐门带出来的干粮如同嚼蜡。

    捱到子时,她实在坐不住了,正想进城打探一下情况,耳朵忽然捕捉到了脚步声,而且很近了。

    一定是他!这个脚步声和他的很像!

    师琳惊喜地抬头,脱口而出:“你回来……”啦。

    她亮晶晶的目光和进门的青年对了个正着,最后一个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青年星眉朗目,穿着花青色长袍,玉簪束发,腰悬羊脂玉佩,手里拿着一把名家真迹的折扇,红绳结上挂着翡翠扇坠。

    来的是她要找的人没错,只不过不是名动天下的银面侠,而是那个声名狼藉的败家子钟离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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