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既然他死不了,不如合理利用一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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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片刻后,有婢女给她端来吃食,在屋外轻轻敲门:“小姐,奴可以进来吗?”
婢女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疑惑的推开门,就见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和落在地上的一片红羽。
她端着的食盘摔在地上,受到惊吓般往外跑去,边跑边喊:“小姐、小姐不见了!”
??
钟宥一走进望仙阁,便察觉到屋内有些许异常,他看见了屏风后的一抹裙角,屏退了今安及其他侍女,这才朝那边唤道:“魏姑娘。”
魏香雪在听见他叫自己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而后有些慌忙的上前打量着他,伸手触碰他的身体:“你、你还好吗?我在府中感受到你受伤了,快让我瞧瞧!”
钟宥见她说着便上手触碰他的手臂,略一皱眉,往后退了两步,在对方失望不解中有些羞赧笑了笑,像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多谢魏姑娘关心,只是这与礼有别。”他避开了对方的接触,歉然说:“幸好有你给我的玉坠,只是一点小伤,我暂且无碍。”
魏香雪听到这,高兴他这一举动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受损,但旋即又有些困惑:她给钟宥的吊坠有她设下的凤凰印记,凤凰印记只能抵挡一次必死的招式,但她并没有感受到凤凰印记使用的痕迹啊?难不成她通过印记感受到他受的伤,并非致命的伤口?
她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听到钟宥这么说也放下了悬着的心,毕竟见到他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但魏香雪观察良久,总觉得他脸上有些泛红,似是有人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想到他之前的经历,怀疑是有那些奴仆趁自己不在时欺负钟宥,随即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们又打你了吗?”
没等他回答,魏香雪便在对方躲闪的神情中觉得自己已经窥探到了真相,有些心疼,又在脑海里搜刮着词汇,涨红了脸,最终骂了一句:“狗东西!”
钟宥:……
这次是那些狗东西的主人打的。
钟宥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三日后便是迟玮霍嫡长子的满月宴,今日在池景袖如此高调的回宫后,将军府上必然知道这一切,而钟宥在龙辇内与池景袖达成一致,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相互利用时,他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稍微休整后,他就要去左将军府上,为他们提前送去宴会的贺礼??迟玮霍的头颅和一封满门抄斩的圣旨。
钟宥还能记起池景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她将圣旨卷起,勾起了他的下巴,使得这个结果不像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反倒像是一次调笑,她随意的落上一笔,便绝了左将军府所有人的生路。
他问:“陛下颁布这道圣旨后,有信心能稳住朝堂的局势吗?”
面对钟宥的质疑,池景袖只悠悠道:“怎么,你以为朕不杀他们,他们就不会有怨气?既然朕杀了迟玮霍,左将军府上自然一个人也不会留,哪有斩草不除根的道理呢?”
左将军府便是池景袖稳固政权的第一刀,之所以先朝迟玮霍下手,就是因为他是世家中最弱的存在,打怪升级当然要从最弱的开始。
至于她这番举动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忌惮……池景袖将几封奏折扔给了他,示意他翻看里面的内容。
“这些便是朕回宫后,他们听到风声传上来的奏折,速度倒挺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写好了送上来的。”
钟宥听她念叨着,不明所以的翻开了奏折,赫然一怔,他根本没想到打开奏折时会看见上面用朱笔圈出的、属于迟玮霍的种种罪行。
什么“勾结其他国家的修士背叛楚国”,什么“在府邸内圈养了无数女眷,有辱斯文”,什么“暗中用人血炼制秘药,提高自己的修为”……等。
这些罪名若放在其他国家,或许能够成立,但放在了楚国身上,就显得格外荒诞可笑了。
“勾结其他国家的修士背叛楚国”……嗯?楚国需要背叛吗?你直接走谁能拦住你吗?
“在府邸内圈养了无数女眷”……哈,钟宥回想起幼时出宫看到的一切,难道其他人的府上就干净吗?他们是修士,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谁又能够制止?
“用人血炼制秘药,提高自己修为”……若真有这种秘药,那群修士早就这样做了,毕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他们并不觉得这种事情有损人德。
到底是谁想让左将军府覆灭?
钟宥下意识看了一眼奏折的署名,无数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让他一时愣住。
丞相魏归礼。
右将军沈乔宴。
吏部尚书宋远清。
……
朝堂上半数的官员竟都上了书!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抬头看了池景袖一眼,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抬手端起了一杯茶盏,轻酌一口,对他说:“迟玮霍可是个修士呢,得到的好处可不少,若左将军府灭亡,那些好处自然就落到了其他人的头上。”
“毕竟朕只是个凡人,那些资源给朕可没用,什么有着浓郁灵气的府邸啊、宗门的入试名额啊……他们只要上书吹吹风,这些东西自然要被分配给其他人,又不会脏了他们的手,何乐而不为呢?”
钟宥问:“那陛下会将原本属于左将军的东西分给谁呢?”
池景袖挑眉,意有所指的道:“自然是谁出力最多便给谁,不过得知朕要围剿将军府后,大家都给了不少帮手,若魏归礼想赢,只能靠几日后魏香雪成功和亲这一功劳来换了。”
她倒要看看,一边是资源和实实在在的好处,一边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他们谁更重要。
池景袖想到这,倒有几分庆幸皇宫宝库中的东西只有她自己能够取出来,否则被其他修士杀人夺宝,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皇帝。
钟宥接过了圣旨,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
“那位将军府嫡长子,尚在襁褓的婴儿也不留吗?”
“哈。”池景袖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自然不留。”
留他做什么?等待他十几年后来找自己复仇吗?
此子断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