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沮渠明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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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锡的霸刀?”



    秦行云若有所思。



    他记得这个名字,也听说过所谓的霸刀,并且在回到建康城之前,他也在凉州待过一段时间。



    所以此刻他的反应并没有多么惊讶。



    但提及“张天锡”这个名字,齐不端的情绪突然就显得很是激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内,他的额头便有诸多青筋暴起:“十年前,凉州名义上虽仍是桓王张重华的幼子张玄靓做主,可大权已被张天锡独揽,臣强君弱,主少国疑,正是乱象频发之兆!果不其然,张玄靓之母郭氏率先按捺不住,深夜会见多位大臣,以张天锡专横残暴为由,密谋除之!不曾想张天锡早已在宫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来了个先发制人,非但将敌对大臣处死,还直接废杀了张玄靓,顺利取而代之。他虽未僭越称王,却也自领凉州牧、西平公、大将军等职,逆反之心,昭然若揭!此人之刀,以霸入道,逆乱张狂,横行无忌!难道还算不上特别?”



    秦行云噢了一声,随后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刀的名头再怎么响亮,可本人不也连称王的勇气都没有吗?况且你生在汉地,为何对十年前凉州发生的事情这么清楚?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告诉我,郭氏密谋除掉张天锡的时候,你也在场?”



    齐不端道:“我三年前方才回到建康,领丹阳丞之职,十年前,我确实还在凉州,担任普通侍卫。”



    秦行云对此也不怀疑,顺势道:“能在一场政变中活下来,只是被张天锡的佩刀所伤,却没有被就地诛杀,说明你当时也没有那么普通,但问题是时移世易,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能体现什么价值?”



    齐不端的胸腔忽然剧烈起伏了一阵,猛然咳嗽了几声之后,他仍是在极力提高嗓门:“当年张天锡之所以留我一命,不是因为我的武功有多么强,而是因为我刚好偷听到张玄靓与郭氏败亡之前,将大量金银财宝分散出去,藏在了什么地方……想要扩充兵马,壮大实力,钱财总是少不了的,为此张天锡不惜对我用了各种酷刑,可我就是不招!足足扛了十天半个月,方才趁狱卒不备,潜逃出去!”



    闻言,秦行云忍不住笑道:“当年宁死不屈的硬汉,如今怎么在没有受到任何刑具压迫的情况下,把如此秘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齐不端道:“没办法,张天锡为人太过阴狠,我若不说,还能活命,我若说了,等他找到藏宝之地,便是鸟尽弓藏之时!至于你……我倒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他那么狠,现在纯粹是想赌一把。”



    “可惜,你赌错了。”



    “什么?!”



    齐不端的神色骤然一僵,他浑然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秦行云居然可以毫不动心。



    虽说当初张玄靓继任凉王之后没过几年就主动去了王位,只称凉州牧,可无论是一国之君,还是一州之牧,那所积攒下来的财富可都是不容小觑的!



    张天锡那种弑君夺位的狠人都不能对其视而不见,秦行云为什么会……



    对此齐不端实在想不明白。



    但为了活命,他只能再说出一些自认为还有价值的讯息:“建康城西的风月楼……它对面有一家包子铺,里面的女老板名叫沮渠明玉,沮渠一族,本是匈奴之后,但她不一样,她原是汉女,幼时流落凉州,被匈奴后裔收养,这才以沮渠为姓。此刻她留在建康,混迹市井只是伪装,实则图谋甚大,你去见她,绝对会大有收获!”



    “沮渠明玉?”



    听到这里,秦行云的神色方才变得认真起来。



    随后他又主动问出了一个问题:“她跟沮渠蒙逊是什么关系?”



    齐不端思索片刻,道:“我听说她有个义弟,名叫沮渠法弘,这沮渠法弘几年前就已成家立业,生了个儿子,好像就取名为蒙逊。但你关心一个幼子干什么?我可提醒你,沮渠法弘正为秦国君王苻坚做事,官至中田护军,势力不容小觑……可正是这种沙场将领,对沮渠明玉始终言听计从,那个女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啊!”



    “你一个晋人,为什么对秦人的事如此了解?”



    秦行云表面还在轻描淡写地反问,内心却早已是波澜起伏。



    沮渠蒙逊是什么人?



    按照史书记载,那是几十年后的北凉王,新任的凉州之主!



    好巧不巧,段玄月有个表弟名叫段业,虽然现在也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可按照史书的记载,段业才是最早的北凉王,虽是被豪雄扶持上位,本身权利并没有多么大,说一句开国之君都显得有些名不副实,可谁让历史的发展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呢?



    多年之后,沮渠蒙逊先与沮渠男成共推段业为凉州之主,随后却又不甘屈居人下,行张天锡灭张玄靓之故事,武力夺权!



    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生感叹。



    倘若段玄月那个表弟刚好只是与段业同名,情况还稍好一点,否则秦行云现在就去与沮渠明玉这帮人接触,那不就等同于提前养蛊?



    “我……”



    秦行云内心波澜起伏的时候,齐不端也是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正在秦行云回过神来,打算进一步刨根问底的时候,一滴雨珠突然落在了齐不端的眉心之间。



    在乌云密布的暴雨天气下,这原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诡异的是,那滴雨珠刚刚接触齐不端的眉心,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变为了霜花,冻结人体肌肤的同时,也直接让跳动的心脏归于平静。



    “嗯?”



    直到齐不端离奇地断气而亡之后,秦行云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接着他本能地转身回望,身后果然多了一道撑着花伞的倩影。



    “难道你就是沮渠明玉?”



    “是又如何?”



    既已当着秦行云的面杀人,她索性也不避讳承认自己的身份。



    “很好,你够直来直去。”



    秦行云嘴角含笑,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却已毫无征兆地挥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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