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鸳鸯债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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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屋顶上,姜屿往下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上来做什么?”



    “不是要捉那邪祟么?”谢知予弯起眼睛,将声音压低了些,示意她暂时不要使用灵力,“她很快便会回来。”



    他边说着,松开姜屿的手后侧身坐下,平静到看不出情绪的黑眸淡淡望着某处。



    谢知予所说的“她”,指的便是那坐在喜轿中的新娘。



    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巷中一间并不起眼的宅院,大门紧闭,门上贴了几张驱鬼的黄符,檐下又挂了两盏灯笼,随风轻轻摇晃,烛光明明灭灭。



    渝州虽在闹邪祟,人心惶惶,但大多数人家最多也只是夜里早早熄灯,闭门不出,而往自家门上贴符驱鬼的倒是少见。



    姜屿看看这间宅院,又看看谢知予,猜测他或许是调查到了什么线索。



    只是......



    姜屿放轻动作,在他身边坐下,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问了出来。



    “你能看得清吗?”



    她曾经看过几篇关于夜盲症的报道,对夜盲症患者来说,天黑以后只要不在光线足够充足的地方,哪怕夜里有月光,视觉也会受到影响。



    谢知予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微微一愣,轻声笑了起来。



    “无碍,只是有些模糊罢了。”



    本人都说没事,姜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送来阵阵花香,吹得人心旷神怡。



    姜屿安静坐在谢知予身旁,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托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间宅院大门。



    说是很快,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新娘有再次出现的迹象。



    于是百无聊赖的姜屿忍不住开始走神,目光悄悄转向了身旁的谢知予。



    清亮的月光泼洒下来,照在他身上,侧脸如雪般冷峭。



    他微垂着眼,注意力同样没在那间宅院上,低头看着右手腕间的银镯,不知在想什么。



    这只银镯约莫两指宽,镂空雕刻的蝴蝶花纹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谢知予即使低着头也察觉到了她在看他。



    他眼睫轻微颤了颤,转过头问:“师姐为何一直看我?”



    虽然偷看被现场抓包有点尴尬,但姜屿也没急着否认,大方承认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手镯挺特别的。”



    “你说这个?”



    谢知予抬起右手晃了晃,语气淡淡道:“这是我娘亲的遗物,蝴蝶代表着先祖,刻在手镯上象征着对先辈的尊敬。”



    姜屿上回便觉得这蝴蝶花纹有点眼熟,这会听他这么一说,又突然有了印象。



    原书后期江浸月曾经为了能治好自己的先天不足之症,四处寻找珍贵的灵植,其中便到过南诏。



    南诏国地处苗疆,位于去往魔域的必经之地,是由苗人建立起来的国度。



    他们信奉五毒教,擅用毒和蛊,能与花鸟虫灵沟通。尤其崇拜蝴蝶,认为蝴蝶是孕育一切的“母亲”,因此南诏境内随处可见蝴蝶图腾。



    关于谢知予的身世,书中并没有过多描述,只简单说了他十二岁之后拜入天衍宗的事,十二岁之前却是一片空白。



    姜屿看着这只手镯,又想起小毒蛛以及那只银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南诏人?”



    谢知予没有否认。



    他只收回手,眼带笑意地看着姜屿,话里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姐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谢知予本就生得好看,如水的月色下,肤色白皙,如冰雪澄澈,更显面容?丽。



    他唇边笑意柔柔,宛若破冰融化的春水,似乎只要姜屿点点头,他便愿意将自己的过去如实讲给她听。



    明明是一副温和客气的模样,姜屿却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



    在他这般温柔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之下,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在一潭池水中被毒蛇盯上,冰冷湿滑的信子扫过脖颈,一股森寒的恐惧感自脊背迅速爬起。



    姜屿努力克制住身体发抖的本能,尬笑两声,及时止住了这个话题。



    “我只是见到那个蝴蝶觉得有点眼熟,随便问问。你若是介意,就当我没问过好了,抱歉。”



    谢知予唇边带着抹盎然却没有感情的笑,歪头看她一会,闷声笑了起来。



    “师姐,你还真是敏锐啊。”



    ......



    虽然姜屿确实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但以这种情况来看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她默默记下了这个雷点,顺便往旁边挪了挪,和谢知予隔开了一段距离。



    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突然一阵熟悉的阴风袭来,耳边又响起了那首诡异的童谣。



    姜屿瞬间打起精神,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抬轿的阴童子只剩下三个,晃晃悠悠地抬着喜轿走到了那间宅院门口。



    落轿后,轿帘无风自动,阴童子上前将新娘从轿中扶出。



    她全程只有脚尖着地,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更像是飘。



    出了喜轿之后,她便推开了搀扶的阴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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