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掉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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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男私生被关进局子里,小楂联系了律师,王亚亚打定主意要狠狠处罚,杀一儆百,而这件事也上了热搜,宋或雍的粉丝在评论里气的跳脚,大骂私生无耻。

    熊然翻了翻评论,这才知道宋或雍被私生困扰不仅这么一次了,早些年,还有打骚扰电话,发骚扰信息的,有暴雪天私自追车的,总之非常疯狂。

    工作室的人更是气的口吐芬芳,直到看见王亚亚一心惩治到底的样子,才平了平怒气,接着伴随着即将而来的中秋节,工作室也被节日氛围迅速填满。

    中秋尽在眼前,除了各大商超里高高摞起的月饼礼盒,工作室里满是过节的氛围,会议室被各大品牌商送来的中秋礼盒塞着满满当当,当然宋或雍工作室里也自己订做了中秋礼盒,送给相熟的合作商。

    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都收到了宋或雍包的中秋红包,分量不小,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化妆品、水果、月饼、蛋糕等礼盒,每天熊然提回家的双手都是满满当当。

    自从上一次从自己家被接走后,熊然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宋或雍,对方去了外地拍戏,这一次跟着他的是王师傅。

    趁着手头工作不多,能稍微放松一下也是好事一件,熊然喜滋滋的等着过节。

    听汶小月说这次估计得拍上三个月,熊然以为宋或雍会在外地过节,没想到,中秋节的前一晚凌晨,宋或雍回来了。

    熊然接的机。

    凌晨一点四十分,在接机口灌下一杯咖啡,熊然连打了三个喷嚏,回忆着今早汶小月打来的电话,对方让他准备接机。

    “啊,我以为宋先生会在剧组过节呢?!”

    汶小月疲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不是啊,啄哥工作一直都很敬业,就算顶着四十度的高烧也不会请假,但是一年里,唯有两天他请假。

    “哪两天?”熊然想了想:“一个是中秋,那还有一天呢?”

    汶小月叹息:“还有一天,是他父母的祭日。”

    熊然盯着大屏上滚动的值机和落地信息,大脑因为咖啡因的刺激逐渐清醒,楼明烟的模样一帧帧浮现他眼前,他记他她很深,尤其是她对自己说过的话,那眼眸中深深的祈求刻着身为人母的担忧与宽慈,

    她信了一个荒唐的谣言,拜托自己保护好她的儿子。

    如今一晃也快过去一十年了,现在宋或雍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名利加身、家财万贯,熊然不敢居功,但楼明烟要是看见现在的宋或雍,或许也能宽心了吧。

    凌晨两点三十,两道人影从接机口出来,一个是宋或雍,另一个则是汶小月,今天没熊然没带安保,因为这几天宋或雍的行程一直保密,粉丝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只汶小月背了大包,连个箱子都没提,看来确实是只待一天,明天下午就走。

    熊然大概知道宋或雍回来是干什么了。

    快步走到两人身边,熊然问了个好,想要去接汶小月手里的包,汶小月躲开了,疯狂眨的眼神示意的看着已

    经大步走出去的宋或雍,露出一个苦逼的表情。

    熊然明白了,宋大少爷此时心情很不妙。

    看这一身气势就知道了,硬挺的牛仔外套还卷着机场的凉风,休闲裤是黑色的、渔夫帽是黑色的,没一点温度,周身就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刚刚熊然小心翼翼抬头,想要窥一窥对方的脸色。

    结果什么都没看出,大晚上的,这哥还带一副超黑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唇薄如刃,没抿都是一副惹我就等死吧的样子,熊然迅速垂下眸子,他已经感受到对方的视线通过墨镜,落在了他身上。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脖子很凉。

    路上没车,熊然开的飞快,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汶小月一如既往的没上去,下车在原地送宋或雍,宋或雍没对汶小月说什么,倒是朝坐在车上的熊然扬了扬下巴:“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接我。”

    非常利落的祈使句,撂下这么一句话,人转身就走了。

    熊然那个渐行渐远的颀长背影,嘴角笑没能保持住,汶小月露出同情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啄哥最近好像心情一直不太好。”坐回车上的汶小月终于敢说话了。

    “这一个月,除了拍戏,我就没见他笑过。”

    “他不是本来就不笑嘛!”熊然想起刚刚对方那张渗冷水的脸没好气道。

    “哎呀,那不一样。”汶小月道:“他以前心情好或者还行的时候,就算不笑,至少眉目是软的,像夏天的风一样,凉滋滋,特舒服,可这一个月,你不知道,他虽然还和以前一样好伺候,但是那眼神跟下雪似的,我都不敢和他对视。”

    “他为啥心情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汶小月瘪嘴道:“好像从那天在酒店里被私生骚扰以后,他就不开心了。”

    不是啊,熊然回忆起对方自己家里和杨甄说说笑笑的样子,那天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非常难猜。

    熊然百思不得其解,深深叹了一口气。

    *

    第一日天一早,熊然早早等在酒店门口,接上宋或雍后,听着对方报出的地址,心下了然。

    果真,是要去看父母的。

    今天宋或雍没戴墨镜,身上虽然不是西单,但也是一身黑,没做造型的头发少了几分精致,整个人像是睡眠不足一般,靠在椅背上,闭着的眼皮上是浅青色毛细血管,气色看着有些虚弱。

    一路无话,也没有视线盯着自己,到了墓园门口,宋或雍带着口罩下车,去了墓园对面的花店里,等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熊然则从后座椅上取出月饼礼盒,交给对方。

    宋或雍没接:“你和我一起进去。”

    熊然讶异的睁大瞳孔,他盯着宋或雍的脸看了半天,确定不是玩笑话:“宋先生,我...我觉得您应该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和老板关系不怎么熟

    的员工,哪能到给老板父母上坟的程度?!

    时隔一个月,宋或雍终于笑了,笑得很好看,可惜是冷笑。

    鲜红的唇角锐利,向上一勾,就像出鞘的刃,声音和这阵吹的秋风一样,已经有凛冽的意味。

    “你倒是挺体贴的,少废话,进去。”

    熊然觉得宋或雍应该没有和工作室的其他人这么说过话,迎着对方黑沉沉如鹰隼的眼睛,熊然不敢抵抗,只能跟在宋或雍身后,一起进去。

    灰白的墓碑在整个墓园中独占一隅,静静的眠于这鸟语花香、满目草绿之中。

    楼明烟和宋凛是合葬的,墓碑干净光亮,一层灰都没有。

    熊然站在一旁,看着宋或雍缓缓摘下口罩,将那束戴着晨露的白色花束摆放在碑前,然后屈膝缓缓跪下。

    他跪的很直,像扎根的树,盯着碑文的目光缱绻温和,眼底密密织着一层碎光,那是思念。

    他久不说话,只一笔一划盯着上面的笔画,像是在描绘父母的面庞。

    熊然看着宋或雍,没由来的,心口刺了一下,他往后退了退,别过脸,不去看宋或雍了。

    其实,他也该去祭拜祭拜楼明烟和宋凛,他在宋家待了快十年,即使和他们没说过一句话,可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缘分了,要是当年那场车祸没有发生,他们现在也大概到了耳顺之年吧

    而宋或雍,或许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当然,并不说他现在这样不好,只是熊然站在着淡淡的悲风中,突然在想,如果宋或雍的父母还在,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至少会比如今开心很多吧。

    将那瓶酒倒在墓碑前后,宋或雍说完了想说的话,他起身,走到熊然面前。

    对方离他很近,熊然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知道宋或雍正看着自己,熊然莫名不敢抬头,盯着对方外套上泛着光泽的金属拉链看。

    从刚刚让他进来的时候,不,从昨晚在机场接到宋或雍的时候,熊然就感觉对方不太对劲,说不上是那里的问题,可盯着自己的眼睛总是黑黢黢的,泛着一种冷光,像...像蛇看见猎物一样。

    人类刻在DNA里对危险的预感一直在熊然大脑里拉警报,让他警惕有关宋或雍的一切异常。

    “我在乎的人都离开了,前后一共三个。”宋或雍的声音一半传进熊然的耳朵,一半在风里飘散。

    “前面两个是我的父母,剩下的一个.......”宋或雍低笑一声,如同一声薄薄的叹息,带着说不尽的悲凉与凄冷。

    熊然蓦然颤抖,像是被风冻的受不住。

    宋或雍看着面前黑漆漆的头颅,盯着中间圆圆的发旋,瞳色幽幽深不见底。

    “你说他们走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熊然不得不抬头了,因为宋或雍冰凉的手指钳住了他的下巴,他被迫仰头,对上宋或雍。

    这么一双眼,熊然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过境的风云都卷在

    其中,预备酝酿出更大的,毁天灭地的风暴,那种腥风血雨扑杀在熊然脸上。

    可对方语气却很轻柔,略带疑惑。

    “他们有没有一秒想过我,还是觉得我就是个累赘,就该被毫无留恋的抛弃?”

    熊然有一瞬间怀疑宋或雍发现自己了。

    发现自己是熊仔了。

    墓园里阴风阵阵,从熊然后背长吁短叹的吹到后脖颈,将一根根汗毛吹得乍起,熊然被压在宋或雍的阴影之下,像承受这雷电高压的塔,摇摇欲坠。

    他得回答,从一个一个同情的,体贴的旁观者的角度回答,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

    喉咙艰难发声,像被剪坏的录音带,伴随着兹拉兹拉的杂音:“不是的,你不是累赘。”熊然换了口气:“他们肯定...肯定舍不得你....”

    风暴汇聚,暴雨在宋或雍眼中落下,熊然被的湿透。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宋或雍的手用力,熊然的下巴印上指印,他痛的不敢动,看对方逼近的五官。

    冷冷的气息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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