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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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玩家们也陆续进入班级了,开始叽叽喳喳:“哇,着什么东西啊!恶心死了,我才不要坐呢!”
“卧槽,怎么越来越变态了啊……这游戏到底想怎么样?把我们逼疯不成?”
“我们要是考试没及格,也会那样的吧。”
垃圾桶右边的秃头社畜大吼:
“神经病啊!我都毕业多少年了,竟然还要考试?”
另一个呆在窗户边的黑色眼镜女喃喃:
“我自小成绩就差,数学才考二十分……”
富态男摸了摸黑边框眼睛,并不说话,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坐在窗户沿上的黄毛倒是悠哉悠哉地晃起了腿,似乎并不把这放在心上。
可爱男用白眼翻了一下那些人凳,看起来嫌弃得不了,不想过去坐。
冷漠男靠着走廊的墙站着,抿紧嘴唇不说话。
其他人也都或惊异,或抱怨,或感叹。
班级里瞬间哀嚎遍野。
总所周知,一个人的智力通常在高考时达到顶峰。在高考结束后就开始直线下降。
这里很多玩家都已经参加了工作,脑子里成天都是财米油盐酱出茶,再就是知道自己公司本职工作那一亩三分地的内容,谁还记得怎么考试。早都忘光了!
不过心里最慌的那个,其实是虞饶。
眼睛深深眯起,脸都绿了。
完蛋,别人只是成绩差,或者忘了。
而他可是从小到大没上过学……
明天还要数学考试……
这踏马能通过才有鬼!
虞饶低头看了一眼人凳,觉得那就是明天的自己,太阳穴突突跳了跳。
[哈哈哈哈哈,小学生虞饶慌了。]
[小学生怎么了?小学生才可爱呢~]
[瞎说,我们饶饶没上过小学,这是第一天上学呢~]
*
大多数玩家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是正常学生或社畜。
看着那人凳,自然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一个两个地不敢去坐。
就连于文文也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眼神,不敢去看。
但有一个猥琐男挨个瞅了瞅那一排排人凳,挑了一个长相最水灵的女孩直接一个大腚坐了上去,嘿嘿笑着,跟玩家们炫耀:
“草,还挺爽的。你们不过来坐坐?”
大多数人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那猥琐男膀大腰圆,腰间肥肉挤在一起,把校服撑得很大,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十斤。
而那水灵灵的女孩子很是瘦小,看起来也就八九十斤的样子,被他在头上这么一坐,差点就摔倒了,眼圈立刻就红了,眼泪哆哆嗦嗦地往下掉。
猥琐男看她哭了,反而呵呵地抿嘴笑了,又把手往下伸了伸,去摸她交叠的腿。
女孩的腿就开始颤颤巍巍地发抖。
“起开……不……”
她哀求着,哭得梨花带雨。
猥琐男反而变本加厉。
旁边的几个男玩家互相看了看,懂了彼此的想法,也走过来笑嘻嘻地找漂亮小姑娘坐了上去。
言语粗俗,场面恶心,实在是不忍直视。
“不能,不能这样……”
富态男试图小声劝慰。
可爱男翻了个更大的白眼,似乎在鄙夷他们的粗俗。
“NPC你们都敢坐,呵,倒是不怕死。”
窗户边上的黄毛突然来了一句嘴。
“起来!”
虞饶冷着脸,训斥了一声。而同时出声的,还有冷漠男,几乎是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虞饶奇异地望了冷漠男一眼,似乎从他冷淡的眸子里看出了某种不忍。
“乓??”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啊!我草,你个死老太太有病啊!”
虞饶转头,看见了猥琐男从人凳上直接蹦了下来,脸色涨红,嘶嘶得喊着,摸着自己的肩膀,似乎疼得不行。
而旁边站着一个拿着半截扫帚,穿着校服的银发老太太,气宇轩昂地大骂:
“滚你奶奶个爪,你个孙子坐就坐,别动手动脚的!”
皱纹一抖的,看起来至少七八十岁了,然而声音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
再一看,剩下半截扫帚在地上躺着呢。
好家伙,扫帚都打折了,力气可真够大的。
猥琐男瞪着眼睛骂她,三步两步就要冲了过去:
“我坐他妈坐NPC关你屁事!那是你孙女啊!死老太婆!”
结果一个秃头老头子直接把老太太护在了身后,那一双苍老又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猥琐男。
气场强大十足。
看起来像是老太太的老伴。
富态男看这架势赶紧挤在他们三人中间,好心劝解道:“别打了,别打了!”
又拽了拽猥琐男,
“你跟人家这么大岁数的老人计较什么啊。”
“是这老死太太先打我的,卧槽……”
猥琐男疼得嘶嘶喘气,把校服外套扒下来,露出肩膀头子,露出里面的深红印记,
“这踏马了比的都给老子打肿了,人都快死了,屁事还这么多,呵呵。”
老太太霸气侧漏的冷笑一声,不为所动,似乎并不把猥琐男的脏话放在心里。
而后老头把苍老年迈的手向后伸了伸,在找到老太太的手之后,就紧紧地和她握在了一起,直到十指相扣……
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穿着校服,在教室里相握。
这副画面诡异又浪漫。
老太太左手一松,手里剩下的那半截扫把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像一个惊叹号。
虞饶一直盯着他们紧握的手,像是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似的。
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左手牵起了自己的右手,自己和自己十指相扣。
于文文不着痕迹地看了虞饶一眼,眼神飘飘忽忽,似乎想起了某个很遥远的过去。
冷漠男双手抱于身前,盯着旁边那几个和猥琐男一样坐在人凳上揩油的玩家看去。
嘴角抽了抽。
锐利如坚冰的眼神,配合上高鼻薄唇,威慑力十足。
那些一看见,背后就窜起一股子凉意,纷纷把手收了回来,梗着脖子腾得站起来,躲到人群中去了!
冷漠男这才收回了眼睛。
经过富态男好一番动嘴皮子,终于把两方人都给劝好了。
富态男叹了口气,低声下气:
“大家都是玩家,就别内斗了。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说是不是!
“这又是个灵异副本,我昨天晚上在宿舍就碰见一只女鬼!那涂着红指甲哟,哎呦可没把我吓死,要不是我跑得快……”
富态男像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突然一改话题,
“对吧!就是不知道各位昨天晚上都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啊!”
猥琐男没有耐心地一嚷嗓子:“没!”
然后瞪了一下老太太,继续坐在人凳上按摩自己的肩膀。
“我倒是昨天晚上遇见了一个去水房洗漱的人,应该是NPC,也不一定,也许是鬼,反正我跟他,他像耳朵聋听不见一样。”
可爱男默默说。
冷漠男道:
“我昨天下楼的时候,遇见鬼打墙了。”
“昨天晚上校园里头有个东西,追着好像一个玩家来回跑啊!你们没看见?那玩家叫的老惨了。不过我也没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敢过去瞅啊。”
“嗯。”
“对对对!”
“好像是一个人?”
其他玩家纷纷应和,说自己也看见了。
“我今早上起床上,发现头发被剪了。枕头边上都是头发茬子,呵呵,这学校里的鬼倒是真踏马不少。”
黄毛荡漾着双腿,百无聊赖般地摸了摸自己褪色的黄头发,像在寻找什么。
虞饶瞧了那丑帅黄毛一眼,倒有点心疼。
看来这家伙和自己遇到的是一个鬼。
不过也说在了点子上。
这学校里的鬼怎么这么多?
要是单纯是求生副本就算了。
但显然,这个副本还有解密元素。
而这么多的鬼,显然会对解密方向造成误导。
就好比藏木于林,把最重要的线索藏在一大堆不重要的线索中,才是最难找的。
“选择题,有人发现选择题没。”
富态男问了一句,看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大家纷纷摇了摇头。
虞饶倒是发现了一份选择题答案,但不会告诉他。
*
一个凶神恶煞的纹身男靠在一旁的窗台边上,回头看看窗户外边,倒也乐得潇洒自在。
他对着哄乱的人群啐了一声:
话说,咱们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活着呗。”
猥琐男冷哼,
“依我的经验看啊。别瞎乱跑,别到处惹是生非,这个任务就不难做!”
“可完美任务说是理解什么选择题……选择题是什么意思……”
一个站在门口的女孩小声问,见大家都回头看自己,又低下头躲起来了。
纹身男没耐心地大吼:
“选择题什么意思!选择题就是选择题!abcdefg,还有什么意思?那你说说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
看出来这是个傻的,却也没这个胆量辩驳他。
“我们的游戏模式,就是选择题。副本名称也叫选择题。”
人群中,那鹤发老太突然发话。
虽然苍老得皮肤如同树皮,但是声音缺铿锵有力,自有一股子不能让人忽视的气派在,
“但是这只是初级含义,谁都知道。所以肯定还有个高级的意思隐含在其中。应该跟副本真相有关。
“刚才我们经过询问,已经知道了这个副本刚死了一个叫苗娇的小姑娘。如果这是一个刑侦副本,那么苗娇就是重点。
“选择题,也与她息息相关。”
老太太这番话思路非常清晰,也把大家的推理带到了正路上。
人群中一鸭舌帽男孩发话:
“副本说,要考察高中数学和心理学……高中数学倒是会,心理学,咱们有人知道吗?心理医生?心理咨询师?”
大家听此互相望了望,带着期盼热切的眼神。
却谁也没有开腔。
催眠师,算吗。
虞饶默默地想,却没有说出来。
“关键还是要看以何种形式考察,现在我们知道高中数学是用考察测验的方式考察。”
老太太又站出来说,那一双眸子深邃而理智,
“但是心理学呢?也是测验吗?可是我刚才看了一下课表,并没有开设心理学课程。
“那测验就太不合理了。所以我更倾向于这跟副本核心有关……”
黄毛也话头接了过来:
“副本核心,选择题、心理学,这三个应该是三位一体的,可以互相解释。
“苗娇……苗娇……”
他寻思了一下,似乎没想明白,不耐烦地锤了锤脑子。
[我靠,你们这届都好聪明……]
[我的天啊?这是智商最高的一届了吧?]
[这是新人赛?还是巅峰赛?]
[为什么我玩新人赛的时候,玩家都傻逼呼呼的跑来跑去,哭得嗷嗷叫?而你们这群玩家,在这里理智分析啊!还分析的有条有理。]
[我刚才查了一下:老太太智商90……]
[黄毛智商89……]
[就这个班级里面,智商过80的就有六个。]
[名牌大学生也有好几个。]
[……]
[……]
[……]
[……牛逼,果然是巅峰赛。]
黄毛来了一句嘴:“我是这么想的,比方说举个例子啊。你们看这些人凳,明明遭受侮辱却这么听话,对此习以为常了似的。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就是人质情结。
是指人质对于劫持者会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
因为当他们的性命在劫匪手里的时候,会把劫持者的未来视为自己的的未来,把劫持者的安全视为自己的安全。
甚至为了保护劫匪而攻击解救者。
“我觉得是「集体意志」。对集体有有归属感和认同感。”鸭舌帽男孩说。
“扯太远了。我觉得应该是「焦虑症」和「抑郁症」。因为苗娇被班里同学所孤立,得这两个病才是最正常的。又毁容了,又考试作弊被抓,不抑郁才怪呢。”门口女孩说。
“会不会是「持续性心境障碍」?有人不是说她和隔壁班杨娜走得很近吗。”
又有一女人提出,
“杨娜又是班花,听说对她还挺好的。苗娇就会以为对方是可怜自己,或者用自己来衬托杨娜的漂亮和善良。苗娇嫉妒,自卑,然后……对吧!”
“兴许是「精神分裂」呢……”
总而言之,大家一顿分析。
苗娇在他们嘴里得了各种各样的怪病。
听得于文文头都大了。
而只有虞饶知道,他们猜的都不对。
真相只有《梦的解析》。
而分析真相的唯一方法,就是:
一,先要找到梦。
二,再要找到,是谁的梦。
三,去按照弗洛伊德的解梦方法解梦。
但虞饶不打算自己去出这个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容易引人注目。
于是他在于文文耳边悄悄说:
“你问问大家有没有做梦,美梦噩梦都行,总之,一定要把问题把「梦」这个字上面引。回宿舍之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于文文讶异地看了虞饶一点,心中分明,点了点头。
然后面向总人,神色慌张地提问了一句:
“你们昨晚有没有做噩梦啊?我倒是梦见了那个红指甲女鬼,吓死我了。
众人听见,纷纷回头看向这个清秀干净的男生,见其脸色煞白,畏畏缩缩的样子,想必是被吓怕了。
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同情心。
“没做梦。”可爱男先摇头说,眨巴眨巴绿色大眼睛。
“没!”黄毛来了句。
“我吓得都睡不着!还做什么梦啊!”有人说。
“我也……”
大家纷纷表示没做梦。
只有富态男让于文文详细地描述了一下:“那到底是什么梦?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没准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于文文心里一阵紧张,面对众人投来的探究眼光,
他的脑子疯狂运转,瞬间把所有说过女鬼的人的话都从记忆里调取了出来。
然后自己现场整合,编出了一个绘声绘色的鬼打墙故事!
用时:
3.417316秒。
于文文说的那叫一个生动形象,甚至连说带演,突出恐怖感与临场感。
把众人忽悠得一愣一愣,丝毫没有看出半点破绽。
吓到了不少胆小的玩家,纷纷表示:
“那也太吓人了吧……”
“你这都没被吓醒啊?”
“我去,你真倒霉。”
“这要是我,我得晕过去了。”
更是看得虞饶目瞪口呆。
虞饶:“……”
卧槽,没想到于文文这么能编。
于文文的直播间也都笑死了:
[还得是于文文啊,说的我都相信了。哈哈哈哈……]
[他们信了!他们信了!]
[你去话剧社荡演员吧!演技不错,台词也清晰。哈哈哈。]
不过,这么多玩家居然一个人都不做梦?
这概率也太小了。
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
如果做梦的不是玩家,那是谁?
NPC?难不成还是鬼?
虞饶不得要领。
*
不一会响起嘈杂声:
“凌老师来了!”
“快快快快快??”
各个人凳都不再交头接耳,转而低起头来一声不吭了。看起来很怕凌老师的样子。
猥琐男没耐心地拍了下桌子:
“瞅你们吓这个逼样,凌老师踏马又是谁?”
“别问了,班主任。”
黄毛立刻灵巧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消息,但听见他的话,也都老实了起来。
坐着的躺着的倚着靠着的,都乖乖地站着了。
“别挤!别挤!
“嘶??瞎比啊?你踩我脚了!往他妈的前站!”
“我觉得咱们应该坐着吧。”
“谁昨天晚上出去,有没有见过凌老师?”
凌缺。
虞饶在心里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又想起昨晚办公室的事情。
“你认识他?”
左耳突然传来于文文的声音。
虞饶:?
他转头,看见于文文探究的眼神,心里一咯噔,眼瞳停滞:“你怎么……”
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虞哥,我看你一听见他的名字就突然笑了啊。看起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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