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人生偶尔就应该来一次超越生命极限的锻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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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内理子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睁眼是一片黑暗,而鼻间嗅到的混杂着汽油和各种难闻味道的空气、摇晃的身体以及汽车行驶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车上……准确来说是在车的后备箱里。
“没想到那么简单就抓到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抹杀掉就算任务成功了。⑼()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谁知道呢,那边只要活的。”
“啧,真麻烦……”
因为是在车的后备箱里,所有声音于天内理子来说都是沉闷模糊的,只能依稀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绑架她的人。
天内理子动了动,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手腕脚腕都被绑了,嘴巴也被胶布贴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她先是被一股莫大的慌乱席卷全身,心脏鼓动得厉害、身上的毛孔也全都张开、身体不住地颤抖,而后没多久,剧烈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取代那种恐慌的是一种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难忍酸涩感,就好像心脏在被用力挤压一样,这让她眼眶不由得发红发酸,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细细感受了下,她想这种情绪大概是难过。
这和绑架的本身无关,而是因为另一件事。
自从她被告知她是‘星浆体’、肩负了一个很大的使命后,她就隔三差五遭遇一些不是‘意外’的意外。
为了减少‘意外’,她主动放弃了其他方面的社交,不离开自己的‘三点一线’生活轨迹,这就导致除了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黑井美里外,她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而她本质上是一个极度渴望友情和喜欢热闹的人,所以对她来说,上学校是一件特别快乐的事情,因为她可以短暂忘记自己的‘使命’,可以像个普通人那样和朋友们谈天说地。
但是,她依旧得有所保留,不能去同学家玩、不能邀请其他人来自己家做客、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很少参加户外活动、没去过很远的地方旅游、不去一些人多的活动……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看起来都像个异类。
所以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拥有真正的朋友。
不过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因为只要没有太多的感情牵扯,她就可以毫无负担地‘死去’,以另一种方式存活。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是的,她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坦荡。
她对自己‘星浆体’身份的骄傲和认同、以及对来保护自己的人矜持而又傲慢,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心底的不安和自私。
她怕死。
但她没理由说不,因为自从她父母死后,她的一切都是那些需要用到她特殊体质的人给的,她得成为有用的人。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总是活在对既定死亡的恐惧里,她努力让自己为这个身份骄傲,努力说服自己同化不是死亡,是另一种生命延续,是大义。
她害怕孤独。
但她得
() 学会忍受。她其实很想和学校里的‘朋友’关系更进一步,但她一想到自己‘不见’之后可能会给其他人带来难过和困扰,便不好意思留下过多的感情和羁绊……
她为了自己能在某一天平静地迎接自己的死亡,做了很多努力,结果告诉她她的努力都是白费,她早在一开始就‘没用’了……这确实让人很难以接受。
但她真正难过的不是这点。
如履薄冰的生活让她学会了察言观色,正如她一直都知道黑井美里深爱着自己一样,她也能从人们的肢体反应和面部表情里读出一些被掩盖的答案。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大概失去了作用,知道自己或许会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被憎恶她的人抹杀。只不过她不想让因为害怕她知道真相后难过而努力遮掩真相的黑井担心,所以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怨气的,埋怨那些擅自决定了她的人生然后又擅自不要她的那些人。
所以当那些人只是象征性地找一些术师来保护她、其实并不在意她的死活时,她存了点刻意为难的坏心思。
故意让那个叫灰原雄的热情少年去帮自己排要等好几个小时的甜食,只是为了吃一口最新款的糕点。
任性地说学校里也需要有人保护而让那个叫山崎退的家伙女装进学校,然后和自己的朋友凑在一起偷笑他的打扮。
毫无遮拦地表达自己的讨厌,说一些过分的话,说近藤勋先生像个猩猩,说土方十四郎先生简直就是提倡无烟世界的败类……命令那个看着就让人很不爽的栗发少年陪自己打电动……她想在这些讨厌的人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
反正那些人只是来走走过场,而她能安全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既然如此,她在人生最后一刻过分点又有什么关系?
但不知不觉中,她的‘报复’里慢慢渗透进了一些‘羞愧’,因为那些人虽然是按命令办事,却依然愿意在最大程度上包容她的那些任性……
她想稍微补救点什么。
于是,她慢慢收起了自己的任性,想和大家关系处好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以后,因为直到同化前一刻,她的命都还不是自己的,并且随时都有被杀掉的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后,那些人在任务结束后还愿不愿意做她的朋友。
但不妨碍她开始幻想‘未来’,甚至还画了画,将这几天陪她一起闹的朋友都画进了她构筑的世界里。
结果——
“其实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过来保护你们的命令。”
“早在最初,那位傲慢的大小姐就被放弃了。”
她听到了那个栗发少年略显冰冷的声音。
那一刻,她如坠冰窟,身体冷得想要发抖。
不是因为自己被放弃一事,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而是她通过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保护她的义务,是被迫在同时进行好几个任务的情况下还要抽空保护她。
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们也被束缚着做一件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她懂这种被强迫的感情,所以她慌了,害怕那些人其实很讨厌她。
毕竟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用自己的无理取闹来给他们添乱……
在她任性的时候,那些人心里是不是非常不耐?
他们表面上不显……心里是不是对她很厌恶?讨厌颐指气使的她?恨不得快点结束这本就不该存在的保护任务?
当一个个想法在心里闪过,害怕被自己单方面当成朋友的人其实打心底里厌恶自己,她变得慌乱无措甚至想逃避。
不过……
天内理子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胳膊,感受到手腕处依旧被紧固着的束缚,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
不过现在应该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按照那些人的说法来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并且已经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所以大概不会再多管闲事了。而可有可无的她死在一场意外里也没什么,反正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没来得及和黑井好好告别,还没来得及和那些术师们说一声辛苦了、然后对不起。
想着,天内理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时——
刺啦——
砰。
车轮猛地急刹传来了刺耳的摩擦声,天内理子的额头因惯性狠狠砸在了车身上。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眼睛就被车盖突然掀开洒进来的阳光刺了下。
眨了眨眼睛,等适应光线后再睁开眼睛时,她看见一个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的黑发男人背着光看着她,是土方十四郎先生。
她见他松了口气:“还好。”
说着撕开了粘在她嘴巴上的胶带。
这一且发生得过于突然,让天内理子的大脑有点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
“有没有受伤?”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仿佛才终于回过神来,鼻子一酸,垂下眼眸:“对、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来救人的土方十四郎一愣,因为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在被解救后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要道歉的难道不是他们这群办事不利害她被抓走的混蛋吗?
土方被天内理子这句话弄得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为什么这么说?”
“你、你们本来就、就没有义务来……救我、我、我还给你们添乱……”天内理子的声音有些抽抽搭搭,说的话也前文不搭后语。
“保护你是我们的任务。”
“你、你们没有这个任务……”
看着莫名哭起来的少女,土方十四郎有些无从下手了,他原本还以为对方会因为他们办事不利责怪他们,还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愿意请对方吃一顿蛋黄酱盖饭以表自己的
歉意。
没想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变得奇怪起来……他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位小姐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挠了挠脖子,土方十四郎猜想这人应该是听到他和总悟的对话然后产生了一些误会,于是钻牛角尖了……也可能是被总悟那小子的那些话气到了,毕竟被人称呼为傲慢的大小姐什么的确实让人不舒服……嘶……那小子总能把事情以最气人的方式说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想着,土方十四郎决定替自家小鬼道一下歉,斟酌了下语气,开口道:“是因为总悟的那些话吗?不好意思啊,他说话一向很难听,不过他没那个意思……”
顿了顿,像是找到了一个能替那嘴臭小鬼找补的理由,又道:“就好像保护你的这个任务,其实这个任务原本是交给一年级负责的,是那小子觉得只有一年级的人不保险,提议了轮班保护的方式。”
“什么?”天内理子睁了睁眼,仿佛没听懂土方十四郎的话。
土方十四郎觉得自己说了那么一大通已经是极限了,有些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总之就是,不知道你在难过什么,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选择来保护你这件事确实不是上头给的任务,我们也没有义务,只是……”
说到这里,土方十四郎停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放轻了很多:“我们自愿的。”
是的。
这个‘任务’是自愿的。
上面从来没有下达过关于保护天内理子的任务,有的只是那位天元大人的歉疚、夜蛾正道的不忍和五条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的委托。而在这个人手不够的时期,最多只能拉一两个人出来做这个任务。
原本这个任务夜蛾正道交给了一年级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还有定春。
这其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安排,因为他们能力和实战经验一般,而他们可能对上的敌人,那绝对不是几乎没有智商的咒灵,而是身经百战邪恶且强大的诅咒师,很容易出问题。
刚好在安排任务的时候冲田总悟在场,于是他不仅决定代替其中一个人的位置,还建议说最好的方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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