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都是个容易心软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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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先前的确打算抠点辣椒种子出来自己在庄子上种一点省得每次都跟钟文谨买。

    钟文谨听说后直接给她搞了一大包辣椒种子育出的苗直接种了十八亩地。

    辣椒产量惊人即便放古代这没有化肥的地方每亩至少也能收获

    几百斤。

    自家吃哪吃得完恁多?

    原本她就打算要卖的,如今樊楼这样实力雄厚的大客户送来门来,她怎可能拒之门外?

    而且她卖干辣椒的价格比钟文谨的批发价直接贵了六十文,如果钟文谨还想做辣椒买卖的话,也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而之所以开价如此高,乃是因为她知道这买卖长久不了。

    毕竟自己又不可能将辣椒种子一粒粒抠出来,樊楼或是其他酒楼拿到辣椒后,见里边有种子,肯定会偷偷种上几亩。

    如此一来,明年他们这些买主就不需要再向自己进货了。

    就算还有其他买主会跟自己进货,至多三五年的功夫,辣椒就会变成寻常人都能吃上的普通香料了。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高兴道:“小人回头就跟掌柜说。”

    蒋堰听得有些懵。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功夫,自己这个徒媳就跟樊楼敲定了一笔番邦香料的大买卖?

    虽然他们蒋家的娘子手里都有自己的铺子,但买甚货,从哪里买货,货卖多少钱这等事情,都是由铺子的掌柜来决定。

    她们所做的事情,就只是年终看看账本子,知道下盈余而已。

    而姜椿不但说得出这番邦香料的干、鲜价格,还连田里种了多少亩都一清二楚。

    这样亲力亲为,不像是达官贵族家的少奶奶,更像是个商户人家的主母。

    他抬眼瞪了宋时桉一眼。

    自己这个徒弟怎么回事,竟让他娘子如此辛劳,难道宋家还能缺了她银钱花不成?

    莫名其妙挨了师父一记白眼的宋时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伙计嘴上打探着消息,手上动作也没停,麻溜地往他们三人跟前各摆了一本用厚实白咨纸制作的菜单。

    姜椿看也没看那菜单,笑嘻嘻道:“师父是这里的常客,就劳烦师父帮我们多点几道好菜了,您放心,我不挑食,甚都吃,甚都吃得贼多。”

    蒋堰笑道:“好。”

    既然是诀别宴,也没省钱的必要,他“豪气”地点了六道包括樱桃煎、美化汤饼以及双色双味鱼在内的六道樊楼名菜。

    将菜单递还给伙计后,蒋堰笑眯眯地对姜椿道:“三个人六道菜,足够徒媳你吃了吧?”

    姜椿笑而不语。

    宋时桉抿了抿唇弱弱道:“师父怕是不够……”

    蒋堰:“???”

    樊楼的菜量不小

    如今不过多了徒媳一人而已六道菜竟还不够吃?

    顶着师父疑惑不解的目光宋时桉硬着头皮说道:“再加六道菜只怕也就勉强够吃。

    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再加十道菜为好。”

    蒋堰一个斯文儒雅的文人墨客都被徒弟这句话给惊得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娘子是猪吗?”这样的不雅话。

    他一脸无语地问道:“你认真的?”

    宋时桉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徒弟怎敢耍师父玩?”

    蒋堰被姜椿的食量惊得都忘了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了抠门精的毛病犯了伸手捂住自己腰间的钱袋哀嚎一声:“我这兜子银钱不保了。”

    樊楼的物价还是姜椿这个作者定的呢所以即便她没看菜单也晓得十六个菜肴外加一坛樊楼的名酒眉寿再加上一大桶米饭没个十两银子拿不下来。

    十两银子即便是出身富贵的公子哥都要肉疼不已的。

    要知道像宋时桉这样已经成婚的富家公子哥月钱也只有十两银子而已。

    不过见蒋堰这肉疼的模样姜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还晓得心疼自己的银钱说明他还没到万念俱灰、万事不理的地步还算有的救。

    *

    菜肴陆续开始摆上桌名叫眉寿的名酒酒坛子也被搬了上来。

    伙计打开酒坛的封口盛了一酒壶出来然后给他们三人每人斟了一杯。

    眉寿属于清酒酒酿好后用石炭过滤过比起浊酒来酒色略清澈些但显然还是没法跟现代酿酒工艺酿出来的白酒相比。

    还是太酸了。

    抿一口酒在嘴里就仿佛喝了一口白酒外加一口白醋。

    那滋味简直酸爽。

    姜椿让桂枝给了伙计一串钱然后将他打发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退下吧。”

    等伙计退出去并将门关好后姜椿笑着对蒋堰道:“师父我偷摸跟您说个好消息。

    我二弟妹的酒坊正在酿绝世

    好酒,过几个月酒就酿好了,到时我帮师父抢几坛子品质最好的回来。

    是只有酒香味没有酸涩味的绝世好酒哟,错过后悔三辈子那种。”

    因为先师说饮酒多了会手抖,手抖就会影响作画,早些年蒋堰滴酒不沾。

    但自打许锦瑟投湖自尽后,他整宿整宿失眠,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这才勉强能昏睡几个时辰。

    所以如今他也算是个好酒之人。

    听了姜椿的话,他先是一喜,随即又收敛神色,淡淡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过几日我就要下江南了,短期内不会再回京,那酒你且留着自己喝吧。”

    姜椿顿时打蛇棍跟上:“江南呀?先前我跟夫君去过一回江南,不过当时是去赎人,为免夜长梦多,赎完人我们就回程了,压根就没机会游玩一番。”

    她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殷勤地说道:“夫君得去衙门坐班,脱不开身,不如我替他尽孝,陪师父下江南游玩如何?

    我跟着虞总教头学功夫学了半年,如今也算小有所成了,保护师父您肯定没问题。”

    宋时桉张了张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又闭上了嘴。

    有姜椿这个磨人精跟着,师父就算去了江南,只怕也寻不到跳湖自尽的机会。

    自杀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勇气的,往往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被姜椿这样强势地一打岔,兴许师父就放弃这想法了呢?

    唯一可怜的就是自己,娘子南下后,自己就只能夜夜孤床冷枕,辗转反侧到天明了。

    蒋堰肯定不能同意啊,要是徒媳跟着自己,那自己还怎么投湖自尽?

    他白了宋时桉一眼,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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