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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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话不停,拘谨方才散去。



    刚说的时候还怕姑爷烦,后见他脸上始终带笑的听着,便放了心。



    季子漠望着屋外的雪,喝着温热的酒,待在这狭窄处,听老柳讲他几个儿孙是何样的性格。



    一壶酒喝完天已不早,他让老柳早些回去安睡,自己依旧留在了这方天地。



    这一日,齐玉想着季子漠的那些话,委屈的眼泪就想落下。



    若是只有前面的话,他不至于如此,可季子漠,竟然,竟然认为他和别人有了苟且,腹中还有了孩子。



    粗想是恼恨,细想,却悲的发苦如黄莲。



    季子漠认为他和别人有了苟且,和别人有了孩子,却依旧能谈笑以对,说到底,不过是心中一丝一点都无他,才能毫不在意。



    他们拜了天地,结为夫夫,他的夫君,心中丝毫无他。



    那颗想靠近的心落了雪,再无暖意,冰凉入骨。



    想一次委屈一次,委屈的多了,像是已经好了。



    等到落雪时,他再想起,除了心内绵密的疼,再无别的了。



    齐玉坐在桌前,翻着账本,除了眼上的红还未散去,一切如往常无二。



    司琴一会换盏茶,一会弄碟子糕点,反反复复的,明摆着有话说。



    齐玉翻了页数:“今日若不是天塌下来的事,就莫要跟我说。”



    司琴整摆弄着桌上的碟子,闻言哦了声,垂头丧气的安静下来。



    夜已深,齐玉洗漱后睡去,一夜虽醒来两次,大体上却也算睡的安稳。



    雪下了一夜,积雪把树枝压的弯了腰。



    路难走,齐玉让人去问季丫和季安,是否还想过来,两人都想过来用饭,齐玉就边看账本边等两人过来。



    季丫和季安一到,就伸着脖子往左右看:“嫂嫂,我大哥呢?”



    齐玉放下手中书:“不知。”



    若是之前,他会想季子漠去了何处,是否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昨日想通后,便打算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



    明面上的夫夫关系无法桥归桥,心里总是要做到的。



    季丫失望的哦了声,季安心里嘀咕自己大哥怕又是去了花船青楼处。



    司琴欲言又止,让人摆饭,等到季丫和季安离去后,小声道:“少爷,姑爷在门房处待了一天一夜了,昨天还下了一夜的雪,是否先让他回来?”



    昨天少爷被气成那般模样,她自然也是气的,可气归气,姑爷毕竟是自家人,万一身子折腾坏了,以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家姑爷。



    齐玉未问季子漠去了何处,心里和季安想的是差不多的,觉得他总归是出了家,好一些是去酒楼,差一些是去青楼。



    他羊毫上的墨滴落宣纸上,晕染成一团,商谈好从此死寂的心,此刻不甘心的跳动了下。



    齐玉垂眸,鸦睫微微眨动:“他为何在门房待了一天一夜?”



    见齐玉情绪平和,司琴忙道:“姑爷知道惹少爷生气了,就在门房处等着少爷消气,老柳说少爷昨日白天伸头看了好些次,看少爷是否让人叫他回去。”



    “不过落了雪后就不再看了,不知是嫌冷了,还是觉得少爷不会让人唤他回去了。”



    窗外的枝丫上,不知哪里来了只五彩的鸟儿,叫声清脆悦耳。



    当心脏不由自主的悸动时,齐玉指尖的笔落了地,脸色煞白,浑身泛起深深的恐惧。



    他低头看向胸口处,看了许久许久,最终,痛苦的闭上了眼。



    门房处睡不下一个人,昨日老柳走后,阿吉跑回下人房,抱了床被子过来。



    季子漠闻着上面的味,差一点没吐出来,直接让他抱了回去。



    季子漠烤着火,靠在墙角昏昏沉沉睡去,连半夜炭盆的火熄了都不知。



    几起沉浮,他又被困在了回忆中,一个个离家出走的夜晚,初夏秋冬,风霜雨雪,那人从来不会找他。



    她打了他,他在楼下坐一夜,第二日自己回家,她打着哈欠起床,斥责他怎么还未做饭。



    后来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都期许着,她能下楼来找他一次。



    他跑的不远的,就在楼下。



    滚烫的额头覆上微凉的手掌,季子漠无意识的蹭了蹭,呢喃着:“妈。”



    只一个字,似委屈,似得偿所愿,如滚烫的热油,整瓢泼在了齐玉心里。



    他让人去请大夫,轻声唤着:“季子漠,回去睡。”



    季子漠,回去睡。



    季子漠,回去睡。



    季子漠,回去睡。



    这句话,他等了很久,很久,数不清是多少个日夜。



    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分不清今夕何夕,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微微傲娇道:“你不来接我,我就不回去。”



    他的眼眸水光潋滟,折射星光无限,齐玉本就气还没消,被季子漠这句?瑟的话又气到了,直接起身想让阿吉和司平扶他回去。



    猛不防,刚做了个起身的动作,就被人大力的拉到怀里。



    季子漠死死抱住他,犹如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稻草:“我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爱我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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