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八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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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公主,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原本如此,用时是国家栋梁,弃时是跳梁小丑,有你这样的大人物,肯为我们说一两句话,就已经很奢望了。”/P很奇怪,也很不奇怪。面对父亲的赴死,月青梅既没有表现出过分的伤心,也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愤怒,一切平平常常,平常的令人毛骨悚然。/P
与此相对的,青花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一头栽进丁亥的怀里,哭起来像是连夜雨一般,看不到要停下来的意思。/P
丁亥温柔的拍打着青花的脑袋,试图让她安静下来,她也是出奇又平常的冷静,“坐吧,说说想怎么做?你如果想让我帮你父亲报仇,我也可以破例把这茶馆里的四十几个人终结在此地。”/P
“我~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没有见过母亲,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她。”月青梅神色有些黯然的坐了下来,回忆起了这些年与父亲月染的点点滴滴,“我只在半夜里听到过他不止一次的喊着母亲的名字,但第二天他又绝对不认,只说是一个很久不联系的朋友。”/P
“嗯,羽天蓝死了没有,没死得话,别装睡了,起来给大家倒上茶,一点颜色也没有,活该挨揍。”丁亥对于羽天蓝的愤怒是始终的,这个搅屎棍子,跑到哪里都能臭一大片地方。/P
“好嘞。”羽天蓝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蹿了起来,癫癫的去拎来茶壶。/P
“我一直都是跟在他的身后,他在青鸟国耕田,我便在他身后播撒种子。他在橙龙国当官,我就在衙门里跑进跑出。现在他也不在了,我还能去哪里哪?要不然我也跟他们回去吧,至少死后,还能见到父亲。”/P
月青梅浑浊的眼睛中是数不清的落寞,她回头看着倒在那里的父亲,想着要不然自己也这么死了算了?/P
“那可不行。”/P
丁亥有些粗暴的打断了月青梅的思绪,高大的身形完全就落日挡在身后,青花也被她一只手拎起来放在脖子上,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砸进了月青梅拄着的桌子上,一个硕大的蒲扇印子,蓬的印到了月青梅的脑海中。/P
“这是你父亲和我做的交易,他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那么你的命,就谁也不能拿走。包括你自己,月汾西,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赞成不赞成。”/P
也在装晕眩的月汾西见没办法继续苟着,只好摆了摆头,将手臂从桌子里抽出来,另一只手扶着举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老实本分的说,“我赞成,非常赞成。”/P
“那么,月家找你要月染的女儿,你怎么说?”/P
“大侠想让我怎么说?”/P
“这要看你的心意,你的心意不到,我说什么也没有用。”/P
“哪,我说没找到?”/P
“不行,没找到还会继续派人找。太麻烦了,我不喜欢麻烦。”/P
她说她不喜欢麻烦,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抱怨,那么她不喜欢麻烦,又喜欢什么呢?那自然是喜欢解决麻烦。那么问题又来了,怎么样才算解决麻烦呢?把该杀的人都杀了,所以,这里她其实说得是她喜欢杀人。/P
月汾西完美的完成了阅读理解的部分,自然也就有了一个标准答案,“大侠,麻烦谁喜欢。这里的都是自家兄弟,都嘴严。而且月族人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她长大的样子,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死在之前庄府的大战之中了。”/P
“是这样吗?你的理由充分吗?”丁亥的手又握住的对方的手,又将对方的胳膊塞进了桌子里。“别随便编个谎话。”/P
“充分,十分充分。不瞒大侠,我们本来也没预料到能抓住他们,提前就偷了一具尸体。”/P
“嗯~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们?”/P
“这~大侠你吩咐。”/P
“留下你一半的人。这个条件不过分吧?”/P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非常的合情合理。我们多有叨扰,理当是留下一些人来赔罪。”/P
“我是说也包括你,最近我要办些大事,难免要死些人,都是死自己人哪,我难免会心里不好受,你也不想我心里不好受吧?”/P
“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于一只手就能把他塞进桌子里的彪悍女侠,月汾西展示出来了足够的尊重。/P
“嗯,羽天蓝,用凉水把他们都泼醒吧。”/P
“要不用尿?吧,我的尿又长又黄。”/P
“不用不用,嗳,我恰好就醒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P
刚才还躺了一地的人,瞬间就精神百倍的站了起来,而且还是一个个短暂失忆的模样。/P
月汾西挑选出一半的人,带着月染的尸体回去交差,剩下一半人,站在丁亥面前听候差遣。/P
“嗯~那今天就先下第一个命令,去把商仲尼找出来,不许动手,找到回来报我。”丁亥挥挥手又把这批月家的人打发去做寻找任务。/P
“丁姐姐,那边又来了好多人,都穿着官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骑得高,看得果然远,有了高度加持的青花充分发挥了她耳聪目明的优势,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队官差。/P
“应该,应该是来找我的。丁姑娘,你让月姑娘回避一下。毕竟她名义上还是通缉令上的人。”海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了大街上,还不忘了回头嘱咐一句。/P
果然不出海睿的预料,这些官差就是来找他的。/P
“大人,出大事了,圣上钦点您回去审理案件。”/P
“消息这么快吗?人刚走,圣上就都知道了?”/P
“啊?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想必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P
“自杀的,这还用说?”/P
“大人果然是青天在世,一下就猜中了。”/P
“猜?等等,你说得是谁?”/P
“庄文辞庄大人啊?大人说得难道不是他吗?”/P
“是,他怎么了?他不是被关押到刑部大牢了吗?现在刑部大牢都空了,一个人住一个花园还不满意?”/P
“啊?大人您刚才还说的呀,他自杀了。”/P
“他也自杀了?”/P
“还有谁?”/P
“没有谁了,本官的脑子有些乱,话有些胡,你就当没听见。你来说一说他是怎么自杀的。”/P
“这不是嘛,圣上带着亲军一举扑灭了庄家的阴谋,将庄文辞押到了刑部的大牢,等候大人去问询,谁知道,大人还没回去哪,这家伙上吊自杀了,卑职等去送午饭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P
“有可疑的人,出现在刑部周围吗?”/P
“没有,庄家的事通着天,卑职等人怎么敢怠慢,一个个都恨不得把眼睛瞪得溜圆,哪里敢偷懒。”/P
“有什么人去看过他吗?”/P
“没有,奇就奇在这里了,他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冤枉都没有喊,而且卑职也搜了他的身。没想到……”/P
“嗯,确实有些奇怪,没人逼他,也没人见他,他就甘心这么死掉?你们路上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P
“哪有,大人,您也知道,像卑职这种皂吏知道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能有能威胁到这种敢造反的大人物。”/P
“那么,你们回去的路上都说了些什么?”/P
“卑职就是和他们抱怨了一下大雨过后,到处都成了河流,以前一脚就能踩过去的地方,现在也不得不用摆渡船。卑职回家为了省那几文钱摆渡钱,硬是绕了半个时辰的路。”/P
“这好像也没什么。这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连个消息都算不上,只要是雨后出门的都有感触。你们是不是还谈了什么不该谈的,刺激到了对方?”/P
“不可能吧?卑职几个人都是十足的泥腿子,奉银都不够这位大人一餐的用度,娶个媳妇还是四里八乡挑剩下的那些倔娘们,大人你说,就卑职这样的,庄文辞嫉妒我们什么?嫉妒我们一天六个时辰工作但不洗澡吗?”/P
“也是啊,庄文辞虽说确实是个小心眼,也不至于这么不开眼。哪会不会说你们无意说了哪一句话,恰好触动了他哪?”/P
“触动?触动,大人你这么一说,卑职倒是还真想起些什么来,也不知道和这老东西自杀有没有关系。”/P
“你且讲来。”/P
“有个兄弟回了一趟歧路老家,他们家里办丧事,回来的时候说看到了几十艘十层房子那么大的船,比咱们那个大祭祀用的船还大。当时卑职等人都觉得他吹牛,就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那老东西听到这句话,突然就愣了一下,还把两边押送的人绊了一下。大人,这个重要吗?”/P
“太重要了,那个兄弟在哪里?”/P
“啊?就在后面,抬着大人的轿子。”/P
“你去,让他别抬轿子了,牵两匹马过来,圣上还在庄家吗?”/P
“还在,一直和宰相大人在密室里,没有出来过。”/P
“你速去,把那个兄弟唤来,一起和我面见圣上。”/P
“毕方遵命。”官差毕方退出茶馆在路口处,牵出两匹马来,回来时,旁边已经多了一个人。/P
“上马,有话马上说,丁姑娘,大恩不言谢,先告辞了。”海睿翻身上马,向着丁亥的方向抱拳行礼,又催促跟来的那个公差上马。/P
两匹马在夕阳下奔跑,毕方在后面看着,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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